之。”顯意甚銳,怒,欲斬之,遂進兵。遇虜伏發,士卒悉走,唯授力戰,身被十創,手殺數人而死。主簿衛福、功曹徐鹹皆自投赴顯,俱沒於陳。
'6'夏季,四月,鮮卑侵犯漁陽。漁陽太守張顯率領數百人出塞追擊。兵馬掾嚴授勸諫道:“前方道路險惡而阻礙重重,敵人的實力難以估量,我軍應暫且安營紮寨,先命輕裝騎兵進行偵察。”張顯銳氣正盛,聽後大怒,要將嚴授處斬。於是漢軍向前挺進。途中遇到鮮卑軍伏兵襲擊,漢軍全部逃散,唯獨嚴授奮力迎戰,身受十處創傷,親手格殺數人後戰死。漁陽郡主簿衛福、郡功曹徐鹹二人自動趕來營救張顯,一同陣亡。
'7'丙寅,以虎賁中郎將鄧騭為車騎將軍、儀同三司。騭弟黃門侍郎悝為虎賁中郎將,弘、閶皆侍中。
'7'丙寅(十九日),將虎賁中郎將鄧騭任命為車騎將軍、儀同三司,待遇與三公相同。將鄧騭的弟弟、黃門侍郎鄧悝任命為虎賁中郎將,鄧弘、鄧閶二人皆為侍中。
'8'司空陳寵薨。
'8'司空陳寵去世。
'9'五月,辛卯,赦天下。
'9'五月辛卯(十五日),大赦天下。
'10'壬辰,河東垣山崩。
'10'壬辰(十六日),河東郡垣山發生山崩。
'11'六月,丁未,以太常尹勤為司空。
'11'六月丁未(初一),將太常尹勤任命為司空。
'12'郡國三十七雨水。
'12'有三十七個郡和封國大雨成災。
'13'已未,太后詔減太官、導官、尚方、內署諸服御、珍膳、靡麗難成之物,自非供陵廟,稻粱米不得導擇,朝夕一肉飯而已。舊太官、湯官經用歲且二萬萬,自是裁數千萬。及郡國所貢,皆減其過半;悉斥賣上林鷹犬;離宮、別館儲峙米、薪炭,悉令省之。
'13'六月已未(十三日),鄧太后下詔,削減太官、導官、尚方、內署的各種御用衣服車馬、珍羞美味,和各色奢靡富麗精巧難成的物品。除非供奉皇陵祠廟,否則稻穀粱米不得加工精選,每日早晚只吃一次肉食。以往太官、湯官的費用每年將近二萬萬錢,至此才數千萬錢。連同各郡、各封國的貢物,都削減一半以上。將上林苑的獵鷹、獵犬全部賣掉。各地離宮、別館所儲備的存米、乾糧、薪柴、木炭,也一律下令減少。
'14'丁卯,詔免遣掖庭宮人及宗室沒入者皆為庶民。
'14'六月丁卯(二十一日),下詔遣散掖庭部分宮人,並將罰入掖庭當奴婢的皇族成員一律免罪,使他們成為平民。
'15'秋,七月,庚寅,敕司隸校尉、部刺史曰:“間者郡國或有水災,妨害秋稼,朝廷惟咎,憂惶悼懼。而郡國欲獲豐穰虛飾之譽,遂覆蔽災害,多張墾田,不揣流亡,競增戶口,掩匿盜賊,令奸惡無懲,署用非次,選舉乖宜,貪苛慘毒,延及平民。刺史垂頭塞耳,阿私下比,不畏於天,不愧於人。假貸之恩,不可數恃,自今以後,將糾其罰。二千石長吏其各實核所傷害,為除田租芻稿。”
'15'秋季,七月庚寅(十五日),敕令司隸校尉和部刺史:“近來有些郡和封國發生水災,傷害了秋天的莊稼,朝廷思考自己的過失,深為憂慮惶恐。然而各地方官府為了要得到豐產的虛名假譽,便隱瞞災情,誇大墾田面積;不去統計逃亡人數,卻競相增加戶口;掩蓋盜匪活動情況,使罪犯得不到懲處;不依照規定次序任用官吏,舉薦人才不當,將貪婪苛刻的禍害,加在人民的身上。而刺史卻低頭塞耳,循私包庇,在下面互相勾結,不知畏懼上天,也不知愧對於人。不能讓他們一再地仗恃朝廷的寬容恩典,從今以後,將加重對不法官員的處罰。現命令二千石官員各自核查百姓受災情況,免除他們應向國家交付的田賦禾稈。”
'16'八月,辛卯,帝崩。癸丑,殯於崇德前殿。太后與兄車騎將軍騭、虎賁中郎將悝等定策禁中,其夜,使騭持節以王青蓋車迎清河王子祜,齋於殿中。皇太后御崇德殿,百官皆吉服陪位,引拜祜為長安侯。乃下詔,以祜為孝和皇帝嗣,又作策命。有司讀策畢,太尉奉上璽綬,即皇帝位,太后猶臨朝。
'16'八月辛卯(疑誤),皇帝駕崩。癸丑(初八),將皇帝入殮後,靈柩停放在崇德前殿。鄧太后與她的哥哥車騎將軍鄧騭、虎賁中郎將鄧悝等在宮中商議大計,決定了繼位人選。當夜,派鄧騭持符節,用已封王的皇子才能乘坐的青蓋車將清河王的兒子劉祜接來,在殿中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