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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小人、廚子,都被濫授官爵。長安人把這件事編成歌謠:“灶下炊烹忙,升為中郎將。烹煮爛羊胃,當了騎都尉。烹煮爛羊頭,當了關內侯。”軍師將軍李涉上書規勸說:“陛下創業,雖然是利用下江兵、平林兵的勢力,但這是臨時措施,不可把它施用於已經安定的時期。只有名份與車服儀制,是聖人所看重的,現在給了不應該給的人,希望他們有萬分益處,這猶如上樹找魚,登山採珠。四海之內看到這樣,會有人暗中窺伺漢朝的皇位。”劉玄大怒,把他囚禁起來。將領們在朝廷外的都自行賞罰,各設官吏,各州、各郡交叉錯雜,不知服從誰好。因此關中地區離心,全國怨恨叛亂。

'3'更始徵隗囂及其叔父崔、義等。囂將行,方望以更始成敗未可知,固止之;囂不聽,望以書辭謝而去。囂等至長安,更始以囂為右將軍,崔、義皆即舊號。

'3'劉玄徵召隗囂和他的叔父隗崔、隗義等人。隗囂將要出發,方望因為劉玄成敗尚不可知道,堅決地制止他,隗囂不聽他的建議,方望留下一封書信,告辭而去。隗囂等到達長安,劉玄任命隗囂當右將軍,對隗崔、隗義都按舊有的稱號賜封。

'4'耿況遣其子奉奏詣長安,時年二十一。行至宋子,會王郎起,從吏孫倉、衛包曰:“劉子輿,成帝正統;舍此不歸,遠行安之!”按劍曰:“子輿弊賊,卒為降虜耳!我至長安,與國家陳上谷、漁陽兵馬,歸發突騎,以轔烏合之眾,如摧枯折腐耳。觀公等不識去就,族滅不久也!”倉、包遂亡,降王郎。

'4'耿況派遣他的兒子耿帶著上呈奏章到長安,耿當時二十一歲。走到宋子,正值王郎起事,耿的從官孫倉、衛包說:“劉子輿乃是漢成帝一脈相傳的嫡子,捨棄他不歸附,遠行到哪裡去?”耿用手握著劍柄說:“劉子輿是個欺騙矇混的賊子,最終要成為投降的俘虜。我到長安,向朝廷敘說上谷郡和漁陽郡的兵馬狀況,回去後徵發能衝突軍隊的騎兵,用來踐踏那些烏合之眾,猶如摧枯拉朽一般。看你等沒有擇主而從的眼光,滅族之禍不遠了!”孫倉、衛包於是逃亡,投降了王郎。

聞大司馬秀在盧奴,乃馳北上謁;秀留署長史,與俱北至薊。王郎移檄購秀十萬戶,秀令功曹令史潁川王霸至市中募人擊王郎,市人皆大笑,舉手邪揄之,霸慚而反。秀將南歸,耿曰:“今兵從南方來,不可南行。漁陽太守彭寵,公之邑人;上谷太守,即父也。發此兩郡控弦萬騎,邯鄲不足慮也。”秀官屬腹心皆不肯,曰:“死尚南首,奈何北行入囊中!”秀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

耿聽說大司馬劉秀在盧奴,於是騎馬賓士北上拜見。劉秀讓他留在府中任長史,與他一塊兒北上到達薊。王郎命人傳遞檄書,用十萬戶的采邑作懸賞,擒殺劉秀。劉秀命令大司馬功曹令史潁川人王霸到市中召募人打擊王郎。市人都發聲大笑,舉手挖苦他,王霸慚愧而回。劉秀即將南歸,耿說:“如今兵從南方來,不可以南行。漁陽太守彭寵,是您的同鄉;上谷太守,是我的父親。徵發這兩郡弓箭騎兵一萬人,王郎就不值得憂慮了。”劉秀的屬官和親信都不肯,說:“人死了,頭還要向著南方,為何向北進發入人囊中?”劉秀指著耿說:“這是我北路的主人。”

會故廣陽王子接起兵薊中以應郎,城內擾亂,言邯鄲使者方到,二千石以下皆出迎。於是秀趣駕而出,至南城門,門已閉;攻之,得出,遂晨夜南馳,不敢入城邑,舍食道傍。至蕪蔞亭,時天寒烈,馮異上豆粥。至饒陽,官屬皆乏食。秀乃自稱邯鄲使者,入傳舍,傳吏方進食,從者飢,爭奪之。傳吏疑其偽,乃椎鼓數十通,紿言“邯鄲將軍至”;官屬皆失色。秀升車欲馳,既而懼不免,徐還坐,曰:“請邯鄲將軍入。”久,乃駕去。晨夜兼行,蒙犯霜雪,面皆破裂。

正巧原廣陽王的兒子劉接在薊中起兵,以響應王郎,城內攪擾,混亂不堪,傳說王郎的使節剛到,二千石及以下的官吏都出來迎接。於是劉秀急催車輛而出,到南城門,城門已經關閉。攻擊南城門,才得出城。於是晝夜向南賓士,不敢進入城市,食宿都在路旁。到蕪蔞亭,當時天氣酷寒,馮異呈上豆粥。到饒陽,屬官都缺乏食品。劉秀於是自稱邯鄲的使節,進入客館。客館的官吏正在吃飯,劉秀的隨從飢餓難忍,爭搶食物。官吏懷疑劉秀是假使節,於是用棒槌敲打鼓數十遍,欺哄說:“邯鄲將軍到。”劉秀的屬官都嚇得變了臉色。劉秀登車打算逃走,隨後又怕逃不掉,慢慢回到座位上,說:“請邯鄲將軍進來。”過了很久,才乘車輛離開。日夜兼程,頂霜冒雪,滿面裂痕。

至下曲陽,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