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八月,齊以任城王為太師,馮翊王潤為大司馬,段韶為左丞相,賀拔仁為右丞相,侯莫陳相為太宰,婁睿為太傅,斛律光為太保,韓祖念為大將軍,趙郡王睿為太尉,東平王儼為司徒。
'22'八月,北齊任命任城王高為太師,馮翊王高潤為大司馬,段韶為左丞相 ,賀拔仁為右丞相,侯莫陳相為太宰,婁睿為太傅,斛律光為太保,韓祖念為大將軍,趙郡王高睿為太尉,東平王高儼為司徒。
儼有寵於上皇及胡後,時兼京畿大都督、領軍大將軍,領御史中丞。魏朝崐故事:中丞出,與皇太子分路,王公皆遙駐車,去牛,頓軛於地,以待其過;其或遲違,則前驅以赤棒棒之。自遷鄴以後,此儀廢絕,上皇欲尊寵儼,命一遵舊制。儼初從北宮出,將上中丞,凡京畿步騎、領軍官屬、中丞威儀、司徒鹵簿,莫不畢從。上皇與胡後張幕於華林園東門外而觀之,遣中使驟馬趣仗。不得入,自言奉敕,赤棒卒應聲碎其鞍,馬驚,人墜。上皇大笑,以為善,更敕駐車,勞問良久。觀者傾鄴城。
高儼受到太上皇和胡後的恩寵,當時兼任京畿大都督、領軍大將軍,領御史中丞。魏朝舊時的制度是:中丞外出時,和皇太子分路而行,王公們離他們很遠時就要停車,把駕車的牛牽走,把車軛放在地上,等待他們透過;如果行動稍有遲緩就是違法,開道的前驅就用紅色的棍棒打驅逐。自從遷都到鄴城以後,這種儀式已經廢除,太上皇為了表示對高儼的尊重寵愛,下令恢復這種制度。高儼剛離開北宮,就職中丞,凡是京畿的步騎、領軍的屬官、中丞和司徒的儀仗隨從,都全部出動,太上皇帝和胡後在華林園東門外設定帷幕觀看,派遣使者騎馬疾馳到高儼的儀仗隊那裡。使者不得進入,自稱是奉皇帝的命令而來的,手持紅色棍棒的兵士應聲打碎使者的馬鞍,馬受到驚嚇,把使者顛下來。太上皇大笑,以為很好,還下令高儼停車。對他慰問了很久。全鄴城的人都出來觀看。
儼恆在宮中,坐含光殿視事,諸父皆拜之。上皇或時如幷州,儼恆居守。每送行,或半路,或至晉陽乃還。器玩服飾,皆與齊主同,所須悉官給。嘗於南宮見新冰早李,還,怒曰:“尊兄已有,我何意無!”自是齊主或先得新奇,屬官及工人必獲罪。儼性剛決,嘗言於上皇曰:“尊兄懦,何能帥左右!”上皇每稱其才,有廢立意,胡後亦勸之,既而中止。
高儼常在宮裡,坐在含光殿辦理政事,同宗族長輩都向他下拜表示尊敬。太上皇有時去幷州,高儼便常常在宮中留守。給太上皇送行時,或送到半路,或送到晉陽才回宮。他的用具服飾,都和北齊國主的一般,需用的東西都由官府供給。曾經在北齊國主所住的南宮見到剛送來的冰鎮的李子,回去後,勃然大怒說:“我的哥哥有這個,我為什麼卻沒有!”從此以後北齊國主比他先得到新奇的東西,屬官和工匠一定會獲罪。高儼性情剛愎果斷,曾對太上皇說:“哥哥懦弱,怎麼能統率左右!”太上皇往往稱讚他的才能,有廢高緯立高儼的意思,胡後也勸他這樣做,但不久就中止了這個想法。
'23'華皎遣使誘章昭達,昭達執送建康。又誘程靈洗,靈洗斬之。皎以武州居其心腹,遣使誘都督陸子隆,子隆不從;遣兵攻之,不克。巴州刺史戴僧朔等並隸於皎,長沙太守曹慶等,本隸皎下,遂為之用。司徒頊恐上流守宰皆附之,乃曲赦湘、巴二州。九月,乙巳,悉誅皎家屬。
'23'華皎派使者去勸誘章昭達,被章昭達捉住送到建康。又派使者去勸誘程靈洗,被程靈洗殺死。華皎因為武州是他的心腹要地,派使者去勸誘武州都督陸子隆,陸子隆不肯聽從;華皎派軍隊去進攻,也沒有攻克。巴州刺史戴僧朔等都隸屬華皎,長沙太守曹慶等人,原先也隸屬華皎,因此都為華皎效命。司徒陳頊擔心上游一帶的郡守地方官都歸附華皎,便特別赦免了湘、巴二州。九月,乙巳(初七),把華皎的家屬全部處死。
梁以皎為司空,遣其柱國王操將兵二萬助之。周權景宣將水軍,元定將陸軍,衛公直總之,與皎俱下。淳于量軍夏口,直軍魯山,使元定以步騎數千圍郢州。皎軍於白螺,與吳明徹等相持。徐度、楊文通由嶺路襲湘州,盡獲其所留軍士家屬。
後梁任命華皎為司空,派柱國王操領兵二萬去援助他。北周權景宣率領水軍,元定率領陸軍,由衛公宇文直總轄,和華皎的軍隊一起順流而下,淳于量駐軍夏口,宇文直駐軍魯山,元定以幾千名步、騎兵包圍郢州。華皎在白螺駐軍,和吳明徹的陳朝軍隊互相鉗制。陳朝的徐度、楊文通從陸路奔襲湘州,把華皎留在湘州的軍士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