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吾、高昌、焉耆等國都依附莫何可汗。
二年(丙寅、606)
二年(丙寅,公元606年)
'1'春,正月,辛酉,東京成,進將作大匠宇文愷位開府儀同三司。
'1'春季,正月,辛酉(初六),東京建成,煬帝提升將作大匠宇文愷為開府儀同三司。
'2'丁卯,遣十使並省州縣。
'2'丁卯(十二日),煬帝派十名使者合併簡省州縣。
'3'二月,丙戌,詔吏部尚書牛弘等議定輿服、儀衛制度。以開府儀同三司何稠為太府少卿,使之營造,送江都。稠智思精巧,博覽圖籍,參會古今,多所損益;袞冕畫日、月、星辰,皮弁用漆紗為之。又作黃麾三萬六千人仗,及輅輦車輿,皇后鹵簿,百官儀服,務為華盛,以稱上意。課州縣送羽毛,民求捕之,網羅被水陸,禽獸有堪氅之用者,殆無遺類。烏程有高樹,逾百尺,旁無附枝,上有鶴巢,民欲取之,不可上,乃伐其根;鶴恐殺其子,自拔氅毛投於地,時人或稱以為瑞,曰:“天子造羽儀,鳥獸自獻羽毛。”所役工十萬餘人,用金銀錢帛鉅億計。帝每出遊幸,羽儀填街溢路,亙二十餘里。三月,庚午,上發江都,夏,四月,庚戌,自伊闕陳法駕,備千乘萬騎入東京。辛亥,御端門,大赦,免天下今年租賦。制五品已上文官乘車,在朝弁服,佩玉;武官馬加珂,戴幘,服褲褶。文物之盛,近世莫及也。
'3'二月,丙戌(初一),煬帝下詔命吏部尚書牛弘等人議定皇帝的車駕服飾、儀仗制度。任命開府儀同三司何稠為太府少卿,讓他負責督辦,送往江都。何稠聰慧精巧,博覽群書,參酌古今制度,作了不少增減。他在天子禮服上畫日、月、星、辰,用漆紗製成皮帽。何稠又製做三萬六千人的黃麾儀仗,以及輅輦、車輿和皇后的儀仗,文武百官的禮服,都務求華麗壯觀以使煬帝滿意。又向各州縣徵收羽毛,百姓為了搜捕鳥獸,水上陸地都置滿了捕鳥獸的羅網,可用作羽毛裝飾的鳥獸幾乎被捕盡殺絕。烏程有棵很高的樹超過百尺,樹周沒有可以攀附的枝條,樹上有鶴巢,有人要捉鶴,但爬不上樹,就砍伐樹根。鶴怕它的後代被殺,就自己把羽毛拔下來扔在地上。當時有人稱之為吉祥的徵兆,說:“天子制羽儀,鳥獸自動獻羽毛。”服役的工匠有十萬餘人,用的金銀錢帛不計其數。煬帝每次出行,羽儀儀仗隊伍把街巷都填滿了,連綿二十餘里。三月,庚午(疑誤),煬帝從江都出發。夏季,四月,庚戌(二十六日),從伊闕排列千乘萬騎的車駕儀仗進入東京。辛亥(二十七日),煬帝駕臨端門,下詔大赦天下,免除今年的租賦。制定五品以上文官的車、上朝時的禮服、佩玉等品級規制;武官的馬要用珍貴的貝類來裝飾,人須戴頭巾,穿騎服。禮樂典章的盛況,近世無法相比。
'4'六月,壬子,以楊素為司徒;進封豫章王為齊王。
'4'六月,壬子(二十九日),煬帝任命楊素為司徒;進封豫章王楊為齊王。
'5'秋,七月,庚申,制百官不得計考增級,必有德行、功能灼然顯著者進擢之。帝頗惜名位,群臣當進職者,多令兼假而已;雖有闕員,留而不補。時牛弘為吏部尚書,不得專行其職,別敕納言蘇威、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左驍衛大將軍張瑾、內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蘊、黃門侍郎裴矩參掌選事,時人謂之“選曹七貴”。雖七人同在坐,然與奪之筆,虞世基獨專之,受納賄賂,多者超越等倫,無者注色而已。蘊,邃之從曾孫也。
'5'秋季,七月,庚申(初八),規定百官不能按正常的考核制度升級,必須有德行,並有顯著功勞、能力的人才得以提升。煬帝很吝惜名位,群臣中崐有應當升官進爵的,多讓其兼職暫代而已。雖然有的職務有空缺,卻空著不補上。當時牛弘任吏部尚書,都不能專行其職,煬帝另外又命令納言蘇威、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左驍衛大將軍張瑾、內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蘊、黃門侍郎裴矩參予掌握選擇官吏之事,當時人們稱之為“選曹七貴”。雖然這七個人同時在坐,但是官吏升遷任免的實權,由虞世基獨霸,他收受賄賂,行賄多的人就超越等級和不按一般常理去提拔,不行賄的人就僅只登記而已。裴蘊是裴邃的堂房曾孫。
'6'元德太子昭自長安來朝,數月,將還,欲乞少留;帝不許。拜請無數,體素肥,因致勞疾,甲戌,薨。帝哭之,數聲而止,尋奏聲伎,無異平日。
'6'元德太子楊昭從長安來朝見煬帝,幾個月後要返回長安。他想乞求允許再留住一些時候,煬帝不許,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