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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部分

肆葉護性猜狠信讒,有乙利可汗,功最多,肆葉護以非其族類,誅滅之,由是諸部皆不自保。肆葉護又忌莫賀設之子泥孰,陰欲圖之,泥孰奔焉耆。設卑達官與弩失畢二部攻之,肆葉護輕騎奔康居,尋卒。國人迎泥孰於焉耆而立之,是為咄陸可汗,遣使內附。丁酉,遣鴻臚少卿劉善因立咄陸為奚利咄陸可汗。

肆葉護狠毒猜忌聽信讒言,有個乙利可汗,功勞最大,肆葉護以其並非本族,將他殺掉,於是各部落均難以自保。肆葉護又忌恨莫賀設的兒子泥孰,陰謀要除掉他,泥孰得知後急忙投奔焉耆。西突厥屬下的設卑達官和弩失畢二個部落進攻肆葉護,肆葉護率輕騎兵逃奔康居,不久死去。西突厥人前往焉耆迎接泥孰,立為可汗,這便是咄可汗,咄派使節到唐朝請求歸附。丁酉(十六日),唐帝國派遣鴻臚寺少卿劉善因前往突厥,立咄為奚利咄可汗。

'14'閏月,乙卯,上宴近臣于丹霄殿,長孫無忌曰:“王、魏徵,昔為仇讎,不謂今日得此同宴。”上曰:“徵、盡心所事,故我用之。然徵每諫,我不從,我與之言輒不應,何也?”魏徵對曰:“臣以事為不可,故諫;陛下不從而臣應之,則事遂施行,故不敢應。”上曰:“且應而復諫,庸何傷!”對曰:“昔舜戒群臣:‘爾無面從,退有後言。’臣心知其非而口應陛下,乃面從也,豈稷、契事舜之意邪!”上大笑曰:“人言魏徵舉止疏慢,我視之更覺嫵媚,正為此耳!”徵起,拜謝曰:“陛下開臣使言,故臣得盡其愚;若陛下拒而不受,臣何敢數犯顏色乎!”

'14'閏八月,乙卯(初四),太宗在丹霄殿大宴親近的大臣,長孫無忌說:“王、魏徵二人,以前侍奉太子李建成,與陛下為敵,難以料到今日能在此一同飲宴。”太宗說:“魏徵與王盡心竭力地侍奉原來的主人,所以我能重用他們。然而魏徵每次進諫,我不聽從;我與他講話,他也總是不做應答,為什麼呢?”魏徵回答說:“我認為事情不可行,所以諫阻;陛下不聽從諫阻而我如果答話,那麼事情便得到施行,所以不敢應答。”太宗說:“暫且應答而後再諫阻,又有什麼傷害呢?”答道:“過去舜帝告誡群臣:‘你們不要當面順從,而背後卻說另一套。’如果我心裡知道不對嘴上卻答應陛下的意見,這正是當面順從。難道這是稷、契侍奉舜帝的本意嗎!”太宗大笑著說:“人們都說魏徵行為舉止粗魯傲慢,我看他更覺得嫵媚可愛,正是因為如此呀!”魏徵離席起身,拜謝道:“陛下引導讓我暢所欲言,所以我得以盡愚誠;如果陛下拒不接受忠言,我又怎麼敢屢次犯顏強諫呢!”

'15'戊辰,秘書少監虞世南上《聖德論》,上賜手詔,稱:“卿論太高。朕何敢擬上古,但比近世差勝耳。然卿適睹其始,未知其終。若朕能慎終如始,則此論可傳;如或不然,恐徒使後世笑卿也!”

'15'戊辰(十七日),秘書少監虞世南進呈《聖德論》一文,太宗賜給手書詔令稱:“你的評價太高了。朕怎麼敢與上古帝王相比,只是與近代相比略強些。然而你只是剛剛看見開頭,未知其終結。如果朕真能善始善終,那麼你的高論可傳之後世;如若不然,恐怕只會成為後世的笑柄!”

'16'九月,己酉,幸慶善宮,上生時故宅也,因與貴人宴,賦詩。起居郎清平呂才被之管絃,命曰《功成慶善樂》,使童子八佾為《九功之舞》,大宴會,與《破陳舞》偕奏於庭。同州刺史尉遲敬德預宴,有班在其上者,敬德怒曰:“汝何功,坐我上!”任城王道宗次其下,諭解之。敬德拳毆道宗,目幾眇。上不懌而罷,謂敬德曰:“朕見漢高祖誅滅功臣,意常尤之,故欲與卿等共保富貴,令子孫不絕。然卿居官數犯法,乃知韓、鼓菹醢,非高祖之罪也。國家綱紀,唯賞與罰,非分之恩,不可數得,勉自修飭,無貽後悔!”敬德由是始懼是而自戢。

'16'九月,己酉(二十九日),太宗臨幸慶善宮,這是太宗出生時的舊宅。於是和顯貴飲酒賦詩。起居郎、清平人呂才,將賦詩譜成曲彈奏,命名為《功成慶善樂》,讓六十四名少年站成八行依樂而舞,稱《九功之舞》。又大擺酒宴,與《秦王破陣舞》一同在宮庭中表演。同州刺史尉遲敬德參加宴席,見到有人的席位在他之上,勃然大怒,說道:“你有何功勞,竟然坐在我的上方。”任城王李道宗坐在他的下首,反覆勸解。尉遲敬德用拳頭毆打李道宗,眼睛被打得幾乎瞎了一隻。太宗很不高興地罷宴,對尉遲敬德說:“朕見漢高祖劉邦大肆誅殺功臣,內心常常責怪他,所以想和你們一道共同保持富貴,令子子孫孫延綿不絕。然而你身居高官卻屢次犯法,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