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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部分

容易了。”於是,他們暗中讓好幾個人以密封的奏章上奏皇帝,聲稱:“秦王身邊的人們得知秦王前往洛陽的訊息以後,無不歡喜雀躍。察看李世民的意向,恐怕他不會再回來了。”他們還指使高祖寵信的官員以秦王去留的得失利弊來勸說高祖,高祖便改變了主意,秦王前往洛陽的事情又半途擱置了。

建成、元吉與後宮日夜譖訴世民於上,上信之,將罪世民。陳叔達諫曰:“秦王有大功於天下,不可黜也。且性剛烈,若加挫抑,恐不勝憂憤,或有不測之疾,陛下悔之何及!”上乃止。元吉密請殺秦王,上曰:“彼有定天下之功,罪狀未著,何以為辭?”元吉曰:“秦王初平東都,顧望不還,散錢帛以樹私恩,又違敕命,非反而何!但應速殺,何患無辭!”上不應。

李建成、李元吉與後宮的嬪妃日夜不停地向高祖誣陷李世民,高祖信以為真,便準備懲治李世民。陳叔達進諫說:“秦王為全國立下了巨大的功勞,是不能夠廢黜的。況且,他性情剛烈,倘若加以折辱貶斥,恐怕經受不住內心的憂傷憤鬱,一旦染上難以測知的疾病,陛下後悔還來得及嗎!”於是,高祖沒有處罰李世民。李元吉暗中請求殺掉秦王李世民,高祖說:“他立下了平定天下的功勞,而他犯罪的事實並不顯著,用什麼作藉口呢?”李元吉說:“秦王剛剛平定東都洛陽的時候,觀望形勢,不肯返回,散發錢財布帛,以便樹立個人的恩德,又違背陛下的命令,不是造反,又是什麼!只應該趕緊將他殺掉,何必擔心找不到藉口!”高祖沒有回答他。

秦府僚屬皆憂懼不知所出。行臺考功郎中房玄齡謂比部郎中長孫無忌曰:“今嫌隙已成,一旦禍機竊發,豈惟府朝塗地,乃實社稷之憂;莫若勸王行周公之事以安家國。存亡之機,間不容髮,正在今日!”無忌曰:“吾懷此久矣,不敢發口;今吾子所言,正合吾心,謹當白之。”乃入言世民。世民召玄齡謀之,玄齡曰:“大王功蓋天地,當承大業;今日憂危,乃天贊也,願大王勿疑。”乃與府屬杜如晦共勸世民誅建成、元吉。

秦王府所屬的官員人人憂慮,個個恐懼,不知所措。行臺考功郎中房玄齡對比部郎中長孫無忌說:“現在仇怨已經造成,一旦禍患暗發,豈只是秦王府不可收拾,實際上便是國家的存亡都成問題。不如勸說秦王採取周公平定管叔與蔡叔的行動,以便安定皇室與國家。存亡的樞機,形勢的危急,就在今天!”長孫無忌說:“我有這一想法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只是不敢講出口來。現在你說的這一席話,正好符合我的心願。請讓我為您稟告秦王。”於是,長孫無忌進去告訴了李世民。李世民傳召房玄齡計議此事,房玄齡說:“大王的功勞足以遮蓋天地,應當繼承皇帝的偉大勳業。現在大王心懷憂慮戒懼,正是上天在幫助大王啊。希望大王不要疑惑不定了。”於是,房玄齡與秦王府屬杜如晦共同勸說李世民誅殺李建成與李元吉。

建成、元吉以秦府多驍將,欲誘之使為己用,密以金銀器一車贈左二副護軍尉遲敬德,並以書招之曰:“願迂長者之眷,以敦布衣之交。”敬德辭曰:“敬德,蓬戶甕牖之人,遭隋末亂離,久淪逆地,罪不容誅。秦王賜以更生之恩,今又策名藩邸,唯當殺身以為報;於殿下無功,不敢謬當重賜。若私交殿下,乃是貳心,徇利忘忠,殿下亦何所用!”建成怒,遂與之絕。敬德以告世民,世民曰:“公心如山嶽,雖積金至斗,知公不移。相遺但受,何所嫌也!且得以知其陰計,豈非良策!不然,禍將及公。”既而元吉使壯士夜刺敬德,敬德知之,洞開重門,安臥不動,刺客屢至其庭,終不敢入。元吉乃譖敬德於上,下詔獄訊治,將殺之,世民固請,得免。又譖左一馬軍總管程知節,出為康州刺史。知節謂世民曰:“大王股肱羽翼盡矣,身何能久!知節以死不去,願早決計。”又以金帛誘右二護軍段志玄,志玄不從。建成謂元吉曰:“秦府智略之士,可憚者獨房玄齡、杜如晦耳。”皆譖之於上而逐之。

由於秦王府擁有許多驍勇的將領,李建成與李元吉打算引誘他們為己所用,便暗中將一車金銀器物贈送給左二副護軍尉遲敬德,並且寫就一封書信招引他說:“希望得到您的屈駕眷顧,以便加深我們之間的布衣之交。”尉遲敬德推辭說:“我是編蓬為戶、破甕作窗人家的小民,遇到隋朝末年戰亂不息、百姓流亡的時局,長期淪落在抗拒朝廷的境地裡,罪大惡極,死有餘辜。秦王賜給我再生的恩典,現在我又在秦王府註冊為官,只應當以死報答秦王。我沒有為殿下立過尺寸之功,不敢憑空接受殿下如此豐厚的賞賜。倘若我私自與殿下交往,就是對秦王懷有二心,就是因貪圖財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