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齡的建議。這是因為房玄齡善於謀略,杜如晦長於決斷。二人深相投合,同心為國出力。所以唐朝稱為賢相者,首推房、杜二人。房玄齡雖然多蒙太宗寵愛,有時因某事受譴責,總是一連數日到朝堂內,磕頭請罪,恐懼得好象無地自容。
玄齡監修國史,上語之曰:“比見《漢書》載《子虛》、《上林賦》,浮華無用。其上書論事,詞理切直者,朕從與不從,皆當載之。”
房玄齡監修本朝國史,太宗對他說:“近來翻看《漢書》載有《子虛賦》、《上林賦》,均華而不實。凡有上書議論國事,詞理直切的,朕從與不從,均當載入國史。”
'6'夏,四月,乙亥,上皇徙居弘義宮,更名大安宮。上始御太極殿,謂群臣曰:“中書、門下,機要之司,詔敕有不便者,皆應論執。比來唯睹順從,不聞違異。若但行文書,則誰不可為,何必擇才也!”房玄齡等皆頓首謝。
'6'夏季,四月,乙亥(初四),太上皇李淵遷居弘義宮。改弘義宮為大安宮。太宗開始到太極殿聽政,對群臣說:“中書、門下省,都是機要的部門,詔敕文書有不當之處,均應議論提出意見。近來唯見順從旨意,聽不見相反意見。如果只是過往文書,那麼誰不能幹呢,何必又要慎擇人才呢?”房玄齡等人均磕頭謝罪。
故事:凡軍國大事,則中書舍人各執所見,雜署其名,謂之五花判事。中書侍郎、中書令省審之,給事中、黃門侍郎駁正之。上始申明舊制,由是鮮有敗事。
按以前的慣例,詔書凡涉及軍國大事,則讓中書舍人執所見,大家分別署名,稱之為五花判事。中書侍郎、中書令加以稽核,給事中、黃門侍郎予以駁正。太宗開始申明舊的規制,於是很少有錯誤。
'7'茌平人馬周,客遊長安,舍於中郎將常何之家。六月,壬午,以旱,詔文武官極言得失。何武人不學,不知所言,周代之陳便宜二十餘條。上怪其能,以問何,對曰:“此非臣所能,家客馬周為臣具草耳。”上即召之;未至,遣使督促者數輩。及謁見,與語,甚悅,令直門下省,尋除監察御史,奉使稱旨。上以常何為知人,賜絹三百匹。
'7'茌平人馬周,遊歷來到長安,住在中郎將常何家裡。六月,壬午(十二日),天下大旱,詔令文武百官暢言得失。常何乃一介武夫,不學無術,不知道說什麼,馬周便代他上呈建議二十多條。太宗驚奇常何的能力。便問常何,常何答道:“這不是我能寫的,而是我的客人馬周代我起草的。”太宗立刻召見馬周,沒有來,又派人催促了幾次。馬周到宮中謁見太宗,太宗與他談論,十分高興,令其暫在門下省做事,不久又任命為監察御史,奉使出巡很合旨意。太宗認為常何知人善任,賜給絹帛三百匹。
'8'秋,八月,己巳朔,日有食之。
'8'秋季,八月,己巳朔(初一),出現日食。
'9'丙子,薛延陀毗伽可汗遣其弟統特勒入貢,上賜以寶刀及寶鞭,謂曰:“卿所部有大罪者斬之,小罪者鞭之。”夷男甚喜。突厥頡利可汗大懼,始遺使稱臣,請尚公主,修婿禮。
'9'丙子,(初八),薜延陀毗伽可汗派其弟弟統特勒進獻貢品,太宗賜給寶刀與寶鞭,對他說:“你統屬的部族犯下大罪的用刀斬決,小罪的用鞭抽打。”夷男非常高興。突厥頡利可汗大為驚慌,開始派使者稱臣,請求迎娶公主,修女婿禮節。
代州都督張公謹上言突厥可取之狀,以為“頡利縱慾逞暴,誅忠良,暱奸佞,一也。薛延陀等諸部皆叛,二也。突利、拓設、欲谷設皆得罪,無所自容,三也。塞北霜旱,餱糧乏絕,四也。頡利疏其族類,親委諸胡,三人反覆,大軍一臨,必生內變,五也。華人入北,其眾甚多,比聞所在嘯聚,保據山險,大軍出塞,自然響應,六也。”上以頡利可汗既請和親,復援梁師都,丁亥,命兵部尚書李靖為行軍總管討之,以張公謹為副。
代州都督張公謹上奏稱可取突厥而代之,原因有六:“頡利可汗奢華殘暴,誅殺忠良,親近奸佞之人,是其一;薛延陀等各部落均已叛離,是其二;突利、拓設、欲谷設均得罪頡利,無地自容,是其三;塞北地區經歷霜凍乾旱,糧食匿乏,是其四;頡利疏離其族人,委重任於胡人,胡人反覆無常,大唐帝國軍隊一到,必然內部紛亂,是其五;漢人早年到北方避亂,至此時人數較多,近來聽說他們聚眾武裝,佔據險要之地,大軍出塞,自然內部響應,是其六。”太宗認為頡利可汗既然想與唐朝和親,又出兵援助大唐的敵人梁師都,丁亥(十九日),任命兵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