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樂安公元諧性情豪爽,有氣概風度,少年時和隋文帝曾同窗學習,非常友好,隋文帝即位後,元諧多次擔任顯要職位。元諧好詆譭排擠別人,不能討好文帝左右近臣。又與上柱國王誼友善,王誼被誅後,文帝漸漸疏遠猜忌他。後來有人上告元諧和堂弟上開府儀同三司元滂、臨澤侯田鸞、上儀同三司祈緒等人謀反,文帝下令有關部門調查,他們上奏說:“元諧密謀使祈緒率領党項人的軍隊切斷通向巴、蜀地區的道路。其次,元諧曾經和元滂一同謁見皇上,元諧私下對元滂說:‘我是主人,在殿上坐的不過是個竊國盜賊。’於是讓元滂觀望王氣,元滂說:‘皇上上面的雲氣就好像是隻蹲著的狗和跑動的鹿,而我們上面的是象徵福德雙全的雲氣。’”文帝聽後大怒,於是元諧、元滂、祈緒都被處死。
'5'閏月,己卯,以吏部尚書蘇威為右僕射。六月,乙丑,以荊州總管楊素為納言。
'5'閏四月己卯(十七日),隋朝任命吏部尚書蘇威為尚書右僕射。六月乙丑(初四),又任命荊州總管楊素為納言。
'6'朝野皆稱封禪,秋,七月,丙午,詔曰:“豈可命一將軍除一小國,遐邇注意,便謂太平。以薄德而封名山,用虛言而幹上帝,非朕攸聞。而今而後,言及封禪,宜即禁絕!”
'6'朝野上下都請求隋文帝舉行封禪大典,秋季,七月丙午(十五日),文帝下詔書說:“怎麼能夠因為我們派遣一位將軍滅掉了一個小國,引起了內外遠近的注意,便說現在已經天下太平。以朕的薄德去封禪泰山,拿虛言狂語去祭告上天,這不是朕所願意聽到的建議。從今以後,禁止任何人再提及封禪之事。”'7'左衛大將軍廣平王雄,貴寵特盛,與高、虞慶則、蘇威稱為四貴。雄寬容下士,朝野傾屬,上惡其得眾,陰忌之,不欲其典兵馬;八月,壬戌,以雄為司空,實奪之權。雄既無職務,乃杜門不通賓客。
'7'左衛大將軍廣平王楊雄深得隋文帝的寵信,權勢顯赫,與高、虞慶則、蘇威被稱為當朝四貴。楊雄對待部下寬容,朝野內外都傾慕攀附,文帝嫌惡他深得人心,暗中猜忌他,不想讓他繼續再掌管兵馬。八月壬戌(初二),文帝任命楊雄為司空,其實是剝奪了他的軍權。楊雄既然沒有實權,於是就閉門閒居,不見賓客。
'8'帝踐阼之初,柱國沛公鄭譯請修正雅樂,詔太常卿牛弘、國子祭酒辛彥之、博士何妥等議之,積年不決。譯言:“古樂十二律,旋相為宮,各用七聲,世莫能通。”譯因龜茲人蘇祗婆善琵琶,始得其法,推演為十二均、八十四調,以校太樂所奏,例皆乖越。譯又於七音之外更立一聲,謂之應聲,作書宣示朝廷。與邳公世子蘇夔議累黍定律。
'8'在隋文帝即位初期,柱國沛公鄭譯請求修訂用於郊廟朝會的傳統音樂,於是文帝下詔令太常卿牛弘、國子祭酒辛彥之、博士何妥等人一起討論研究,好多年沒能作出決定。鄭譯上言說:“古樂有十二律,五行運轉,更相為宮,每律用宮、商、角、徵、羽、變宮、變徵七個音級,後世沒有能通曉的。”鄭譯因為龜茲人蘇祗婆擅長彈奏瑟琶,就向他學習,於是才弄明白了古樂演奏的方法,推演出十二均、八十四調,用來校正太常寺太樂署樂師所演奏的音樂,發現全都乖異不符。於是鄭譯又在七個音級之外增加一個音級,稱作應聲,並把演奏的方法寫成文章宣示朝廷。他又和邳公蘇威的長子蘇夔商議重新用排列黍粒的方法測量並確定律管的長度,以便重定律調。
時人以音律久無通者,非譯、夔一朝可定。帝素不悅學,而牛弘不精音律,何妥自恥宿儒反不逮譯等,常欲沮壞其事,乃立議,非十二律旋相為宮及七調,競為異議,各立朋黨;或欲令各造樂,待成,擇其善者而從之。妥恐樂成善惡易見,乃請帝張樂試之,先白帝雲:“黃鐘象人君之德。”及奏黃鐘之調,帝曰:“滔滔和雅,甚與我心會。”妥因奏止用黃鐘一宮,不假餘律。帝悅,從之。
當時的人都認為古樂音律長期以來就無人通曉,不是鄭譯、蘇夔一下子就能夠確定的。隋文帝不喜歡讀書學習,而牛弘不大精通音樂律調,何妥因為自愧身為飽學宿儒而在古樂方面的造詣反不如鄭譯等人,所以時常想阻撓修正古樂之事,於是他也提出了一種意見,反對鄭譯等人古樂十二律更相為宮和七個音級的主張,因此雙方互相異議非難,各樹朋黨;有人提出可讓他們各製造出一種樂調,等待完成後,選擇其中好的作為標準。何妥深怕樂調製成後好壞就會顯而易見,於是奏請文帝立即舉行演奏會比試各種演奏方法,並且預先對隋文帝說:“各律調中的黃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