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為馬軍左廂都指揮使,義成節度使皇甫遇為馬軍右廂都指揮使,永清節度使梁漢璋為馬軍都排陣使,前威勝節度使宋彥筠為步軍左廂都指揮使,奉國左廂都指揮使王饒為步軍右廂都指揮使,州團練使薛懷讓為先鋒都指揮使。並下達敕榜,寫道:“專門調發大軍,前往掃平黠虜。先取瀛州、莫州,安定關南;其次收復幽燕,掃蕩平定塞北。”又道:“有生擒胡虜君主的,任命上等大鎮的節度使,賞賜錢一萬緡,絹一萬匹,銀子一萬兩。”當時,從六月連日下雨,至此一直沒停,行軍和運送軍糧都很艱苦。
'25'唐漳州將林贊堯作亂,殺監軍使周承義、劍州刺史陳誨。泉州刺史留從效舉兵逐贊堯,以泉州裨將董思安權知漳州。唐主以思安為漳州刺史,思安辭以父名章,唐主改漳州為南州,命思安及留從效將州兵會攻福州。庚辰,圍之。
'25'南唐漳州將領林贊堯作亂,殺死監軍使周承義、劍州刺史陳誨。泉州刺史留從效起兵驅逐林贊堯,派泉州副將董思安代理主持漳州事務。南唐主命董思安為漳州刺史,思安因父親名“章”而推辭,南唐主於是改漳州為南州,命董思安和留從效率領州中的軍隊合攻福州。庚辰(二十三日),包圍了福州城。
福州使者至錢塘,吳越王弘佐召諸將謀之,皆曰:“道險遠,難救。”惟內都監使臨安水丘昭券以為當救。弘佐曰:“唇亡齒寒,吾為天下元帥,曾不能救鄰道,將安用之!諸君但樂飽身安坐邪!”壬午,遣統軍張筠、趙承泰將兵三萬,水陸救福州。
福州的使者來到錢塘。吳越王錢弘佐召集眾將領商議,都說:“道路又遠又險,難以救援。”只有內都監使臨安人水丘昭券認為應去援救。錢弘佐說:“唇亡齒寒,我作為天下元帥,連鄰邦都不能解救,那還有什麼用!你們只高興吃飽了坐著嗎?”壬午(二十五日),派統軍使張筠、趙承泰率兵三萬人,從水陸兩路救援福州。
先是募兵,久無應者,弘佐命糾之,曰:“糾而為兵者,糧賜減半。”明日,應募者雲集。弘佐命昭券專掌用兵,昭券憚程昭悅,以用兵事讓之。弘佐命昭悅掌應援饋運事,而以軍謀委元德昭。德昭,危仔倡之子也。
此前召募士兵,很長時間也沒應募的,錢弘佐命令徵集,並說:“凡徵集而當兵的發給他的糧食和賞賜減少一半。”第二天,應召的人云集而至。錢弘佐命水丘昭券專管用兵之事,但昭券害怕程昭悅,把用兵的事讓給他幹。錢弘佐命程昭悅掌管接應後援輸送糧食的事務,而把全軍的謀略大事委交元德昭。元德昭是危仔倡的兒子。
弘佐議鑄鐵錢以益將士祿賜,其弟牙內都虞候弘億諫曰:“鑄鐵錢有八害:新錢既行,舊錢皆流入鄰國,一也;可用於吾國而不可用於他國,則商賈不行,百貨不通,二也;銅禁至嚴,民猶盜鑄,況家有鐺釜,野有鏵犁,犯法必多,三也;閩人鑄鐵錢而亂亡,不足為法,四也;國用幸豐而自示空乏,五也;祿賜有常而無故益之以啟無厭之心,六也;法變而弊,不可遽復,七也;‘錢’者國姓,易之不祥,八也。”弘佐乃止。
錢弘佐建議鑄鐵錢以增加將士們的俸祿賞賜,他的弟弟牙內都虞候錢弘億勸諫道:“鑄鐵錢有八條害處:新鐵錢一發行,舊銅錢都流入鄰國,這是第一條;鐵錢可在我國使用卻不可在他國使用,商人不使用,百貨也就不能流通,是第二條;採銅被嚴格禁止,百姓還有偷偷鑄造的,況且每家都有鐵鍋,地裡有鏵犁,私鑄犯法的必然多,是第三條;閩人鑄造鐵錢而滅亡,這不值得效法,是第四條;國家財力慶幸很充足,而鑄鐵錢卻是自己顯示國庫空虛,這是第五條;賜予俸祿本有常數,而無故增加它來誘發貪得無厭之心,是第六條;一旦錢法改變釀成弊端,不能立即恢復,是第七條;‘錢’是國姓,改動不吉祥,是第八條。”錢弘佐於是作罷。
'26'杜威、李守貞會兵於廣晉而北行。威屢使公主入奏,請益兵,曰:“今深入虜境,必資眾力。”由是禁軍皆在其麾下,而宿衛空虛。
'26'杜威、李守貞在廣晉會師,然後向北進軍。杜威屢次讓公主入宮上奏,請求增兵,他說:“現在深入胡虜的國境,一定要靠大家的力量!”因此禁軍都歸於他的麾下,連宮內的宿值警衛都空虛了。
十一月,丁酉,以李守貞權知幽州行府事。
十一月,丁酉(初十),派李守貞代理主持幽州行府事務。
己亥,杜威等至瀛州,城門洞啟,寂若無人,威等不敢進。聞契丹將高謨翰先已引兵潛出,威遣梁漢璋將二千騎追之,遇契丹於南陽務,敗死。威等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