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稱冤,言辭怨望。”庚辰,幽存於第,尋殺之。
'8'馬彥回到洛陽,後唐帝下詔公佈郭崇韜的罪行,並殺其子郭廷說、郭廷讓、郭廷議,朝廷內外驚駭惋惜,議論紛紛,後唐帝派宦官們偷偷地去察看情況。保大節度使睦王李存是郭崇韜的女婿。宦官們想全部清除郭崇韜的同黨,說:“李存對著諸位將領捋衣出臂,痛哭流涕,為郭崇韜申冤,他的言辭對朝廷很不滿。”庚辰(二十三日),把李存拘禁在他的住宅裡,不久就把他殺掉了。
景進言:“河中人有告變,言李繼麟與郭崇韜謀反;崇韜死,又與存連謀。”宦官因共勸帝速除之,帝乃徙繼麟為義成節度使,是夜,遣蕃漢馬步使朱守殷以兵圍其第,驅繼麟出徽安門外殺之,復其姓名曰朱友謙。友謙二子,令德為武信節度使,令錫為忠武節度使;詔魏王繼岌誅令德於遂州,鄭州刺史王思同誅令錫於許州,河陽節度使李紹奇誅其家人於河中。紹奇至其家,友謙妻張氏帥家人二百餘口見紹奇曰:“朱氏宗族當死,願無濫及平人。”乃別其婢僕百人,以其族百口就刑。張氏又取鐵券以示紹奇曰:“此皇帝去年所賜也,我婦人,不識書,不知其何等語也。”紹奇亦為之慚。友謙舊將史武等七人,時為刺史,皆坐族誅。
景進說:“河中有人來告說,李繼麟和郭崇韜陰謀反叛。郭崇韜死了之後,又和李存聯合謀劃。”因此宦官們一起勸說後唐帝儘快把他們清除掉,於是後唐帝調李繼麟任義成節度使,當天夜裡,又派遣蕃漢馬步使朱守殷用兵包圍了李繼麟的住宅,逼迫李繼麟走出徽安門外面,把他殺掉,恢復他原來的姓名朱友謙。朱友謙有兩個兒子,朱令德為武信節度使。朱令錫為忠武節度使。後唐帝下詔讓魏王李繼岌在遂州殺掉朱令德,讓鄭州刺史王思同在許州殺掉朱令錫,讓河陽節度使李紹奇在河中把他的家人殺掉。李紹奇來到朱友謙的家,朱友謙的妻子張氏帶領二百餘口家人來見李紹奇,她說:“朱氏宗族該死,但希望不要錯誤地把平民也殺掉。”於是把她家的一百多名奴僕分出來,另外一百多口族人就走上了刑場。張氏又拿出後唐帝頒賜給朱友謙的世代可享受特殊待遇的鐵契來給李紹奇看,並對李紹奇說:“這是皇上去年賞賜的,我是個婦道人家,不認識字,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李紹奇為之感到慚愧。朱友謙的舊將史武等七人,當時都是刺史官,也都作為同族而被殺掉。
時洛中諸軍飢窘,妄為謠言,伶官採之以聞於帝,故朱友謙、郭崇韜皆及於禍。成德節度使兼中書令李嗣源亦為謠言所屬,帝遣朱守殷察之;守殷私謂嗣源曰:“令公勳業振主,宜自圖歸藩以遠禍。”嗣源曰:“吾心不負天地,禍福之來,無所可避,皆委之於命耳。”時伶宦用事,勳舊人不自保,嗣源危殆者數四,賴宣徽使李紹宏左右營護,以是得全。
當時洛中各軍飢餓困迫,編造了些謠言,伶官們收集起來告訴後唐帝,所以朱友謙、郭崇韜都因此遭禍。成德節度使兼中書令李嗣源也屬於被謠言中傷的一類人物,後唐帝派遣朱守殷去偵察他。朱守殷私下對李嗣源說:“你的功業,威振皇帝,應該自己安排一個歸宿,離開是非之地。”李嗣源說:“我的良心沒有對不起天地的,不管是禍是福,都沒有什麼可躲避的,全靠命運的安排了。”當時是伶人宦官掌權,有功勞的故舊都不能自保,李嗣源已有多次處於危險地位,全靠宣徽使李紹宏及其左右的保護營救才得以保全。
'9'魏王繼岌留馬步都指揮使陳留李仁罕、馬軍都指揮使東光潘仁嗣、左廂都指揮使趙廷隱、右廂都指揮使浚儀張業、牙內指揮使文水武漳、驍銳指揮使平恩李延厚戍成都。甲申,繼岌發成都,命李紹琛帥萬二千人為後軍,行止常差中軍一舍。
'9'魏王李繼岌留下馬步都指揮使陳留人李仁罕、馬軍都指揮使東光人潘仁嗣、左廂都指揮使趙廷隱、右廂都指揮使浚儀人張業、牙內指揮使文水人武漳、驍銳指揮使平恩人李延厚戍守在成都。甲申(二十八日),李繼岌從成都出發,命令李紹琛率領一萬兩千人為他的後援部隊,在路上行進或休息時,經常和中軍相距三十里遠。
'10'二月,己丑朔,以宣徽南院使李紹宏為樞密使。
'10'二月,己丑朔(初一),任命宣徽南院使李紹宏為樞密使。
'11'魏博指揮使楊仁將所部兵戍瓦橋,逾年代歸,至貝州,以鄴都空虛,恐兵至為變,敕留屯貝州。
'11'魏博指揮使楊仁率領他所屬的部隊戍守在瓦橋,一年以後換他回來,走到貝州,後唐帝認為鄴都很空虛,怕他的部隊回來後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