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當時李從珂任河中節度使、同平章事,安重誨多次在明宗面前說他的壞話,明宗不聽。安重誨便假造明宗意旨,諭令河中牙內指揮使楊彥溫驅逐他。這一天,李從珂出城檢閱戰馬,楊彥溫領兵關了城門,拒絕讓他進城。李從珂命人扣門,質問他說:“我待你很厚重,你怎麼能這樣做?”楊彥溫回答說:“我彥溫不敢對您負恩,我是受樞密院的宣示,請您入朝。”李從珂暫駐紮在虞鄉,派使者把情況向朝廷報告。使者到了以後,壬寅(初九),明宗問安重誨說:“楊彥溫怎麼能這麼說呢?”安重誨回答說:“這是壞人楊彥溫的胡說,應該趕快派兵征討他。”明宗懷疑此事,想把楊彥溫引誘來訊問情況,便調楊彥溫為絳州刺史。安重誨堅持請求派兵攻打楊彥溫,朝廷便命令西都留守索自通、步軍都指揮使藥彥稠統兵討伐他。明宗指令藥彥稠:“務必把楊彥溫活著抓回來,我要當面訊問他。”又召喚李從珂到京城洛陽來。李從珂知道是被安重誨所陷害,趕快入朝自己進行表白。
'17'加安重誨兼中書令。
'17'後唐加安重誨兼任中書令。
'18'李從珂至洛陽,上責之使歸第,絕朝請。
'18'李從珂來到洛陽,明宗責令他回自己的府第,斷絕入朝請見。
辛亥,索自通等拔河中,斬楊彥溫,癸丑,傳首來獻。上怒藥彥稠不生致,深責之。
辛亥(十八日),索自通等攻下河中,斬殺了楊彥溫,癸丑(二十日),把他的首級傳送到洛陽來獻報朝廷。明宗惱怒藥彥稠不把他活著送來,嚴厲地責備藥彥稠。
安重誨諷馮道、趙鳳奏從珂失守,宜加罪。上曰:“吾兒為奸黨所傾,未明曲直,公輩何為發此言,意不欲置之人間邪?此皆非公輩之意也。”二人惶恐而退。他日,趙鳳又言之,上不應。明日,重誨自言之,上曰:“朕昔為小校,家貧,賴此小兒拾馬糞自贍,以至今日為天子,曾不能庇之邪!卿欲如何處之於卿為便?”重誨曰:“陛下父子之間,臣何敢言!惟陛下裁之!”上曰:“使閒居私第亦可矣,何用復言!”
安重誨指使馮道、楊鳳表奏李從珂失於職守,應該加罪。明宗說:“我兒被奸黨所傾害,是非曲直還未弄明白。你們二位為什麼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想不讓他活在人間,這些都不是你們二位的意思喲。”馮、楊二人嚇得惶恐而退。過些天,趙鳳又奏談此事,明宗不表態。第二天,安重誨自己奏言其事,明宗說:“我從前當小校,家裡貧窮,依賴這個孩子揀拾馬糞養家,到了今天我當了皇帝,就不能庇護他嗎?你想怎樣處置他對你才合適?”安重誨說:“陛下父子之間的事,為臣何敢亂說!只能聽憑陛下裁奪!”明宗說:“讓他閒居在自己家裡也就可以了,何必再多談此事!”
丙辰,以索自通為河中節度使。自通至鎮,承重誨指,籍軍府甲仗數上之,以為從珂私造;賴王德妃居中保護,從珂由是得免。士大夫不敢與從珂往來,惟禮部郎中史館修撰呂琦居相近,時往見之,從珂每有奏請,皆諮琦而後行。
丙辰(二十三日),任命索自通為河中節度使。索自通到了鎮所,秉承安重誨的意旨,登記點收軍庫中鎧甲兵器數字向朝廷報告,說成是李從珂私自制造;仰仗王德妃在內部保護,李從珂才得以免罪。士大夫不敢與李從珂往來,只有禮部郎中、史館修撰呂琦和他居住相近,有時去看他,李從珂遇到有事奏請時,都是問了呂琦之後才辦。
'19'戊午,帝加尊號曰聖明神武文德恭孝皇帝。
'19'戊午(二十五日),明宗加尊號為聖明神武文德恭孝皇帝。
'20'安重誨言昭義節度使王建立過魏州有搖眾之之語,五月,丙寅,制以太傅致仕。
'20'安重誨奏言昭義節度使王建立經過魏州時有動搖人心之語,五月,丙寅(初三),命令他以太傅職稱去官退休。
'21'董璋閱集民兵,皆剪髮黥面,復於劍門北置永定關,佈列烽火。
'21'董璋檢閱召集來的民兵,都給他們剪髮黥面,又在劍門之北設定永定關,佈列烽火。
'22'孟知祥累表請割雲安等十三鹽監隸西川,以鹽直贍寧江屯兵,辛卯,許之。
'22'孟知祥多次上表請求割劃雲安等十三個鹽務監所隸屬西川,用買賣的錢來供給寧江的屯兵,辛卯(二十八日),得到准許。
'23'六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23'六月,癸巳朔(初一),出現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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