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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1部分

,義成節度使李融薨。丁卯,以華州刺史李復為義成節度使。復,齊物之子也。復辟河南尉洛陽盧坦為判官。監軍薛盈珍數侵軍政,坦每據理以拒之。盈珍常曰:“盧侍御所言公,我固不違也。”

'4'乙丑(二十二日),義成節度使李融去世。丁卯(二十四日),德宗任命華州刺史李復為義成節度使。李復是李齊物的兒子。李復徵召河南縣尉洛陽人盧坦擔任判官, 由於監軍薛盈珍屢次干擾軍中政事,盧坦往往依據理法反對他。薛盈珍經常說:“盧侍御講的話都是為公家著想,我當然不能夠違揹他。”

'5'橫海節度使程懷直入朝,厚賜遣歸。

'5'橫海節度使程懷直入京朝見,德宗給與優厚的賞賜,然後打發他回去。

'6'夏,四月,庚午,宣武軍亂,留後李萬榮討平之。先是,宣武親兵三百人素驕橫,萬榮惡之,遣詣京西防秋;親兵怨之。大將韓惟清、張彥琳誘親兵作亂,攻萬榮;萬榮擊破之。親兵掠而潰,多奔宋州,宋州刺史劉逸準厚撫之。惟清奔鄭州,彥琳奔東都。萬榮悉誅亂者妻子數千人。有軍士數人呼於市曰:“今夕兵大至,城當破。”萬榮收斬之,奏稱劉士寧所為。五月,庚子,徙士寧於郴州。

'6'夏季,四月,庚午(二十八日),宣武軍發生變亂,留後李萬榮討伐並平定了變亂。在此之前,由於宣武軍的親兵三百人素來驕矜專橫,李萬榮憎惡他們,便派遣他們到京城西面防禦吐蕃,親兵都怨恨他。大將韓惟清、張彥琳誘使親兵發起變亂,進攻李萬榮,李萬榮擊敗了他們。親兵邊擄掠,邊潰退,多數逃奔宋州,宋州刺史劉逸準優厚地安撫他們。韓惟清逃奔鄭州,張彥琳逃奔東都洛陽。李萬榮悉數誅殺了作亂將士的妻子兒女幾千人。有幾個軍士在街市中大聲呼喊說:“今天晚上,部隊大規模開來,汴州城就會被攻破。”李萬榮收捕斬殺了他們,還上奏聲稱這是劉士寧所做的事情。五月,庚子(二十八日),朝廷將劉士寧遷移到郴州。

'7'欽州蠻酋黃少卿反,圍州城,邕管經略使孫公器奏請發嶺南兵救之;上不許,遣中使諭解之。

'7'欽州蠻人的酋長黃少卿造反,包圍了州城,邕管經略使孫公器上奏請求徵調嶺南軍隊前去救援,德宗不肯允許,派遣中使宣旨勸解他們。

'8'陸贄上言:“郊禮赦下已近半年,而竄謫者尚未霑恩。”乃為三狀擬進。上使謂之曰:“故事,左降官准赦量移,不過三五百里,今所擬稍似超越,又多近兵馬及當路州縣,事恐非便。”贄覆上言,以為:“王者待人以誠,有責怒而無猜嫌,有懲沮而無怨忌。斥遠以儆其不恪,甄恕以勉其自新;不儆則浸及威刑,不勉而復加黜削,雖屢進退,俱非愛憎。行法乃暫使左遷,念材而漸加進敘,又知複用,誰不增修!何憂乎亂常,何患乎蓄憾!如或以其貶黜,便謂姦凶,恆處防閒之中,長從擯棄之例,則是悔過者無由自補,蘊才者終不見伸。凡人之情,窮則思變,含悽貪亂,或起於茲。今若所移不過三五百里,則有疆域不離於本道,風土反惡於舊州,徒有徙家之勞,實增移配之擾。又,當今郡府,多有軍兵,所在封疆,少無館驛,示人疑慮,體又非弘。乞更賜裁審。”

'8'陸贄進言說:“自從圜丘祭天,大赦天下的赦令頒下,已經將近半年,但是,貶官流放的人們還沒有得到大赦的恩典。”於是他寫成三個狀書,進呈上來。德宗讓人告訴他說:“根據慣例,對降職的官員可以依照赦令酌情遷移到近處來,但不能超過三五百里地。現在,你擬定的遷官辦法似乎稍微超過了規定,安置的地點又往往接近軍隊駐地,或者是處於進京路線上的州縣,此事恐怕不夠妥當。”陸贄再次進言認為:“君王要以誠意對待眾人,可以責備臣下,對他們發怒,但不能夠猜疑他們;可以懲處臣下敗壞事功的行為,但不能夠怨恨他們。將臣下斥逐遠方,是為了警告他們沒有恭謹聽命;甄別並寬恕臣下的過失,是為了勸勉他們重新做人。不加警告,就會使臣下逐漸觸犯刑法;不加勸勉,只會使臣下再遭貶黜。雖然君王屢次進用或罷黜臣下,但完全不是出於個人的好惡。執行法規,這是讓臣下暫時降職,以後顧念臣下的才能,便又逐漸地加以提拔任用,臣下知道自己還能夠再次被起用,有誰還不加強自身的修養呢!又何必為打亂常規變亂而發愁,為留下遺憾而擔心呢!如果因臣下被降職免官,便認為他們是奸邪兇惡的,永遠將他們置於防備與禁阻之中,使他們長期廢免,不得任用,這便是讓悔改的人無法自行彌補過失,使蘊含著才華的人終究不能施展抱負。大凡人之常情,窮困潦倒,就希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