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義節度使李茂貞來朝;加茂貞守尚書令,兼侍中,進爵岐王。
'3'鳳翔、彰義節度使李茂貞前來入朝;朝廷加封李茂貞守尚書令,兼任侍中,並進爵為岐王。
劉季述、王仲先既死,崔胤、崔胤、陸上言:“禍亂之興,皆由中官典兵。乞令胤主左軍,主右軍,則諸侯不敢侵陵,王室尊矣。”上猶豫兩日未決。李茂貞聞之,怒曰:“崔胤奪軍權未得,已欲翦滅諸侯!”上召李繼昭、李繼誨、李彥弼謀之,皆曰:“臣等累世在軍中,未聞書生為軍主;若屬南司,必多所變更,不若歸之北司為便。”上乃謂胤、曰:“將士意不欲屬文臣,卿曹勿堅求。”於是以樞密使韓全誨、鳳翔監軍使張彥弘為左、右中尉。全誨,亦前鳳翔監軍也。又徵前樞密使致仕嚴遵美為兩軍中尉、觀軍容處置使。遵美曰:“一軍猶不可為,況兩軍乎!”固辭不起。以袁易簡、周敬容為樞密使。
劉季述、王仲先已死,崔胤、陸向昭宗進言說:“禍亂的發生,都是由於宦官主管軍隊。請救皇上讓胤主管左軍,陸主管右軍,這樣,諸侯就不敢侵犯欺負,朝廷就尊崇了。”昭宗猶豫了二天,沒有作出決斷。李茂貞聽說這件事,勃然大怒說:“崔胤奪軍權沒有得到,已經想要消滅諸侯了!”昭宗召集李繼昭、李繼誨、李彥弼商量,都說:“我等數世在軍隊中任職,沒有聽說過書生擔任軍隊的主帥,如果把軍隊隸屬於南司,一定會有很多變易更張,不如把軍隊歸北司掌管較為方便。”昭宗於是對崔胤、陸說:“將士們的意見不願隸屬於文臣,卿等不要再堅決要求了。”於是,昭宗任命樞密使韓全誨左軍中尉,鳳翔監軍使張彥弘為右軍中尉。韓全誨為左軍中尉,鳳翔監軍。朝廷又徵召告老在家的前樞密使嚴遵美為左、右兩軍中尉、觀軍容處置使。嚴遵美說:“一軍況且不能掌管,何況兩軍呢!”堅決辭謝不出。朝廷任命袁易簡、周敬容為樞密使。
李茂貞辭還鎮。崔胤以宦官典兵,終為肘腋之患,欲以外兵制之,諷茂貞留兵三千於京師,充宿衛,以茂貞假子繼筠將之。左諫議大夫萬年韓以為不可,胤曰:“兵自不肯去,非留之也。”曰:“始者何為召之邪?”胤無以應。曰:“留此兵則家國兩危,不留則家國兩安。”胤不從。
李茂貞告辭返回鎮所。崔胤認為宦官主管軍隊,終究是身邊的禍患,想用藩鎮的軍隊遏制他們,就婉言勸說李茂貞在京師留駐三千軍隊,充任皇宮的宿值警衛,由李茂貞的養子李繼筠率領。左諫議大夫萬年人韓認為這樣做不行,崔胤說:“士兵自己不肯回去,不是我挽留他們。”韓說:“開始為什麼召請李茂貞前來京師呢?”崔胤沒法回答。韓又說:“留下這些軍隊,家庭和國家都有危險,不留下這些軍隊,家庭和國家都會平安。”崔胤不從。
'4'朱全忠既服河北,欲先取河中以制河東,己亥,召諸將謂曰:“王珂駑材,恃太原自驕汰。吾今斷長蛇之腰,諸群為我以一繩縛之!”庚子,遣張存敬將兵三萬自汜水渡河出含山路以襲之,全忠以中軍繼其後;戊申,存敬至絳州。晉、絳不意其至,皆無守備,庚戌,絳州刺史陶建釗降之;壬子,晉州刺史張漢瑜降之。全忠遣其將侯言守晉州,何守降州,屯兵二萬以扼河東援兵之路。朝廷恐全忠西入關,急賜詔和解之;全忠不從。
'4'朱全忠已經降服河北,想要先奪取河中來控制河東,己亥(十五日)召集屬下諸將說道:“王珂是個才能平庸的人,仗恃太原李克用是他的岳丈,驕橫奢侈。我現在要攻取河中,砍斷長蛇的腰,諸位替我用一根繩索把它捆綁起來!”庚子(十六日),朱全忠派遣張存敬率領三萬大軍,自汜水渡過黃河,從含山路進發襲擊河中,朱全忠統率中軍跟在後面。戊申(二十四日),張存敬率領大軍抵達絳州。絳州刺史陶建釗、晉州刺史張漢瑜沒想到張存敬率軍突然來到,都沒有防守戒備,遂於庚戌(二十六日)、壬子(二十八日)相繼投降。朱全忠派遣他的部將侯言留守晉州,何留守絳州,駐軍二萬,用來把守河東李克用增援軍隊的通行道路。朝廷恐怕朱全忠的軍隊向西攻入潼關,急忙頒賜詔書,調解他們重歸和好,朱全忠不從。
珂遣間使告急於李克用,道路相繼,克用以汴兵先據晉、絳,後不得進。珂妻遺李克用書曰:“兒旦暮為俘虜,大人何忍不救!”克用報曰:“今賊兵塞晉、絳,眾寡不敵,進則與汝兩亡,不若與王郎舉族歸朝。”珂又遺李茂貞書,言:“天子新返正,詔藩鎮無得相攻,同獎王室。今朱公不顧詔命,首興兵相加,其心可見。河中若亡,則同華、、岐俱不自保。天子神器拱手授人,其勢必然矣。公宜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