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高仁厚,眾人擁簇著高厚的馬大哭泣著說:“老百姓忍辱含冤時間太長了,找不到地方控告申訴。自從你放回間諜,老百姓就伸長脖子盼望官軍到來,度日如年。現在見到尚書您,就象走出陰間重見天日,死而復生一樣。”歡呼的聲音此起彼伏。其他地方的賊寇營寨,也分別派遣將領前往招降。高仁厚出兵總共六天,五大賊寇都被平滅。他每攻打下一個縣鎮,就補授鎮遏使,令其安撫召集民人戶口。
於是陳敬梟韓求、羅夫子首於市,釘阡能、羅渾擎於城西,七日而之。阡能孔目官張榮,本安仁進士,屢舉不中第,歸於阡能,為之謀主,為草書檄,阡能敗,以詩啟求於哀於仁厚,仁厚送府,釘於馬市;自餘不戮一人。
於是,陳敬把韓求、羅夫子二人的首級掛在市井,又將阡能、羅渾擎、句胡僧釘在城西,七天後把他們三人處以凌遲極刑。為阡能掌管文書的吏員張榮,來是安仁的進士,多次參加科而未被錄取入仕,最後投奔阡能,為阡能出謀劃策,起草書信檄文。阡能失敗後,張榮做詩向高仁厚苦苦哀求,高仁厚把他送到官府,釘在馬市處死,其餘的沒有再殺戮一人。
十二月,以仁厚為眉州防禦使。
十二月,朝廷任命高仁厚為眉州防禦使。
陳敬榜邛州,凡阡能等親黨皆不問。未幾,邛州刺史申捕獲阡能叔父行全家三十五人繫獄,請準法。敬以問孔目官唐溪,對曰:“公已有榜,令勿問,而刺史復捕之,此必有故。今若殺之,豈惟使明公失大信,竊恐阡能之常紛紛復起矣!”敬從之,遣押牙牛暈往,集眾於州門,破械而釋之,因詢其所以然,果行全有良田,刺史欲買之,不與,故恨之。敬召刺史,將按其罪,刺史以憂死。他日,行全聞其家由溪以免,密餉溪蝕箔金百兩。溪怒曰:“此乃太師仁明,何預吾事,汝乃懷禍相餉乎!”還其金,斥逐使去。
陳敬在邛州張貼告示,所有阡能等人的親朋黨羽都不問罪。不久,邛州刺史申報抓獲阡能的叔父阡行全家三十五人,囚在獄中,請求正法。陳敬就此徵求掌管文書的吏員唐溪的意見,唐溪說:“您已經張貼告示,下令對阡能的親友不再問罪,可是邛州刺史還是把阡行全一家逮捕,這裡面一定有原因。現在若是把阡行全一家殺掉,不但會使您失信於民,我還擔心會導致阡能的黨羽再次紛紛起兵謀反!”陳敬聽從了唐溪的話,派遣押牙將牛暈前往,在邛州的州門口召集眾人,開啟阡行全一家人的刑具而釋放他們,並順便詢問他們為什麼被刺史抓起來,果然是阡行全家裡有肥沃的田地,刺史想要收買,阡行全不同意,刺史便因此懷恨在心。陳敬叫來邛州刺史,要對他治罪,邛州刺史憂懼而死。後來,阡行全聽說他們全家是由於唐溪的一番話而免於治罪,暗地裡給唐溪送去蝕箔金一百兩。唐溪怒氣衝衝地說:“這都是太師陳敬仁慈開明,哪裡有我什麼事,你是在向我送禍呀!”他把阡行全送來的金子全都退回,斥責並趕走了派來的人。
'33'河東節度使鄭從讜奏克嵐州,執湯群,斬之。
'33'河東節度使鄭從讜奏報攻克嵐州,抓獲湯群,並將其斬殺。
'34'以忻、代等州留後李克用為雁門節度使。
'34'朝廷任命忻州、代州等處的留後李克用為雁門節度使。
'35'初,朝廷以鄭紹業為荊南節度使,時段彥謨方據荊南,紹業憚之,逾半歲,乃至鎮。上幸蜀,召紹業還,以彥謨為節度使。彥謨為朱敬玫所殺,復以紹業為節度使。紹業畏敬玫,逗遛不講,軍中久無帥;至是,敬玫署押牙陳儒知府事。儒,江陵人也。
'35'起初,朝廷任命鄭紹業為荊南節度使,當時段彥謨剛剛佔據荊南,鄭紹業對段彥謨有些畏懼,過了半年,才到荊南。唐僖宗到達蜀地,召令鄭紹業回去,任命段彥謨為荊南節度使。段彥謨被朱敬玫殺害,朝遷再次任命鄭紹業為荊南節度使。鄭紹業畏懼朱敬玫,逗留不前,荊南官軍很長時間沒有主帥;這時,朱敬玫便暫任押牙陳儒掌管荊南府事宜。陳儒是江陵人。
'36'加奉天節度使齊克儉、河中節度使王重榮並同平章事。
'36'朝廷加封奉天節度使齊克儉、河中節度使王重榮均為同平章事。
'37'李克用將兵四萬至河中,遣從父弟克修先將兵五百濟河嘗賊。初,克用弟克讓為南山寺僧所殺,其僕渾進通歸於黃巢。自高潯之敗,諸軍皆畏賊,莫敢進。及克用軍至,賊憚之,曰:“鴉軍至矣,當避其鋒。”克用軍皆衣黑,故謂之鴉軍。巢乃捕南山寺僧十餘人,遣使齎詔書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