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沒有攻克,劉秀之就派人逮捕了楊文德,把他押送到了荊州,派楊文德同曾祖父的哥哥楊頭戍守葭蘆。
'9'丁未,大赦。
'9'丁未(二十一日),劉宋實行大赦。
'10'魏主攻彭城,不克。十二月,丙辰朔,引兵南下,使中書郎魯秀出廣陵,高涼王那出山陽,永昌王仁出橫江,所過無不殘滅,城邑皆望風奔潰。戊崐午,建康纂嚴。已未,魏兵至淮上。
'10'北魏國主攻彭城,沒有攻克。十二月,丙辰朔(初一),北魏國主率領大軍向南進發,派中書郎魯秀髮兵廣陵,高涼王拓跋那出兵山陽,永昌王拓跋仁發兵橫江,北魏軍隊途經之處無不搶掠燒殺,所有城池,聽說北魏軍隊前來進犯,都馬上奔逃潰散。戊午(初三),劉宋都城建康實行戒嚴。己未(初四),北魏軍隊抵達淮上。
上使輔國將軍臧質將萬人救彭城,至盱眙,魏主已過淮。質使冗從僕射胡崇之、積弩將軍臧澄之營東山,建威將軍毛熙祚據前浦,質營於城南。乙丑,魏燕王譚攻崇之等,三營皆敗沒,質按兵不敢救。澄之,燾之孫;熙祚,之之兄子也。是夕,質軍亦潰,質棄輜重器械,單將七百人赴城。
劉宋文帝派輔國將軍臧質率領一萬士卒增援彭城,走到盱眙,發現北魏國主率領大軍已經渡過淮河。臧質赴快派冗從僕射胡崇之、積弩將軍臧澄之駐守東山,又派建威將軍毛熙祚據守前浦,臧質自己率兵在盱眙城地駐守。乙丑(初十),北魏燕王拓跋譚圍攻胡崇之等,三個駐地都被拓跋譚擊破,臧質不敢前去援救。胡澄之是胡燾的孫子。毛熙祚是毛之的侄子。當天夜晚,臧質的部隊也被拓跋譚的軍隊擊潰,臧質拋棄輜重器械,率領七百將士投赴盱眙城。
初,盱眙太守沈璞到官,王玄謨猶在滑臺,江淮無警。璞以郡當衝要,乃繕城浚隍,積財谷,儲矢石,為城守之備。僚屬皆非之,朝廷亦以為過。及魏兵南向,守宰多棄城走。或勸璞宜還建康,璞曰:“虜若以城小不顧,夫復何懼!若肉薄來攻,此乃吾報國之秋,諸君封侯之日也,柰何去之!諸君嘗見數十萬人聚於小城之下而不敗者乎?昆陽、合肥,前事之明驗也。眾心稍定。”璞收集得二千精兵,曰:“足矣。”乃臧質向城,眾謂璞曰:“虜若不攻城,則無所事眾;若其攻城,則城中止可容見力耳,地狹人多,鮮不為患。且敵眾我寡,人所共知。若以質眾能退敵完城者,則全功不在我;若避罪歸都,會資舟楫,必更相蹂踐。正足為患,不若閉門勿受。”璞嘆曰:“虜必不能登城,敢為諸君保之。舟楫之計,固已久息。虜之殘害,古今未有,屠剝之苦,眾所共見,其中幸者,不過驅還北國作奴婢耳。彼雖烏合,寧不憚此邪!所謂‘同舟而濟,胡、越一心’者也。今兵多則虜退速,少則退緩。吾寧可欲專功而留虜乎!”乃開門納質。質見城中豐實,大喜,眾皆稱萬歲;因與苦共守。
當初,盱眙太守沈璞接任時,王玄謨正在圍攻滑臺,長江、淮河一帶平安無事。沈璞認為盱眙郡正處在交通要道上,於是,他下令修繕城池,加固城牆,疏通並挖深環城壕溝,積蓄財力糧食,儲備利箭石頭,作城池一旦被圍時的準備。當時,他的幕僚臣屬們都認為沒有必要,朝廷也認為他做得太過分了。現在北魏軍隊向南進攻,各地太守、宰丞大多都放棄城池各自逃命,有人也勸說沈璞應該回到建康去,沈璞說:“如果胡虜認為我們是個小城而不加理會的話,我們又有什麼可怕的呢?如果他們要用肉搏攻城,這恰恰是我報答國家的時機,也是各位封侯之日呀,我們為什麼要逃走呢?各位曾經看見過幾十萬大軍聚集在一個小城之下而守城者卻不失敗的情況嗎?王尋攻昆陽、諸葛恪攻合肥都失敗,就是明顯的驗證。”大家聽後內心稍稍安定,沈璞徵集了二千名精銳士卒後說:“這些就夠了。”不久,臧質逃奔到盱眙城,眾將對沈璞說:“如果胡虜不前來圍攻,我們就用不著這麼多人;如果他們前來圍攻,城裡也只能容得下現有的兵力。地方狹小而人卻很多,不能不成憂患。況且敵眾我寡,這是人人皆知的。如果臧質的軍隊能夠擊退敵人保住城池,功勞就不都是我們的;如果我們撤退回到都城,雙方都要依靠船隻,這樣又必然會進一步相互殘殺,卻足以給我們帶來禍害。不如關閉城門不接收他們。”沈璞嘆息說:“胡虜肯定不能攻破我們的城池,我敢於向各位保證。我們乘船撤退的計劃,本來早就否定了,胡虜的兇狠殘暴卻是自古至今都沒有過的。他們屠殺掠奪的苦難,是有目共睹的,其中最幸運的人,最終也只不過是被驅趕到北魏做奴隸、婢女。臧質雖然統領的是一批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