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晃亦以為疑。至是,魏主賜太子詔曰:“姑臧城西門外,湧泉合於城北,其大如河。自餘溝渠流入漠中,其間乃無燥地。故有此敕,以釋汝疑。”
拓跋燾決計討伐北涼,太子拓跋晃有些疑慮。這時,拓跋燾在詔書中告訴他:“姑臧城西門外邊,有源源湧出的泉水,一直與北門外的泉水相接,水流之大,就象一條河。除供灌溉農田外,其餘都順著溝渠流到沙漠之中,因此這一帶沒有乾田燥地。特意敕書告訴你,以解除你的疑慮。”
'10'庚子,立皇子鑠為南平王。
'10'庚子(初八),劉宋立皇子劉鑠為南平王。
'11'九月,丙戌,河西王牧犍兄子萬年帥所領降魏。姑臧城潰,牧犍帥其文武五千人面縛請降;魏主釋其縛而禮之。收其城內戶口二十餘萬,倉庫珍寶不可勝計。使張掖王禿髮保周、龍驤將軍穆羆、安遠將軍源賀分徇諸郡,雜胡降者又數十萬。
'11'九月,丙戌(二十五日),北涼王沮渠牧犍的侄兒沮渠萬年率領他的部眾投降北魏。姑臧城隨即被北魏軍攻陷,沮渠牧犍率領文武官員五千人,雙手反綁,親自請降。拓跋燾解開沮渠牧犍的繩索,以禮相待。共接收姑臧城內的居民二十餘萬戶,倉庫中的珍奇異寶不可勝數。拓跋燾又命令張掖王禿髮保周、龍驤將軍穆羆、安遠將軍源賀,分別向地方各郡宣佈訊息,各族胡人投降北魏的又有幾十萬。
初,牧犍以其弟無諱為沙州刺史、都督建康以西諸軍事、領酒泉太守,宜得為秦州刺史、都督丹嶺以西諸軍事、領張掖太守,安周為樂都太守,從弟唐兒為敦煌太守。及姑臧破,魏主遣鎮南將軍代人奚眷擊張掖,鎮北將軍封沓擊樂都;宜得燒倉庫,西奔酒泉,安周南奔吐谷渾,封沓掠數千戶而還。妥眷進攻酒泉,無諱、宜得收遺民奔晉昌,遂就唐兒於敦煌。魏主使弋陽公元守酒泉,及武威、張掖皆置將守之。
當初,沮渠牧犍任命他的弟弟沮渠無諱為沙州刺史、都督建康以西諸軍事,兼任酒泉太守;任命沮渠宜得為秦州刺史、都督丹嶺以西諸軍事,兼任張掖太守;任命沮渠安周為樂都太守;還任命他的堂弟沮渠唐兒為敦煌太守。等到姑臧城被攻陷,北魏國主拓跋燾,派鎮南將軍、代郡人奚眷襲擊張掖;派鎮北將軍封沓進攻樂都。沮渠宜得燒燬倉庫,向西逃往酒泉;沮渠安周則向南逃往吐谷渾。封沓裹脅數千戶居民班師,奚眷則繼續進攻酒泉,酒泉太守沮渠無諱與沮渠宜得一道,招集殘部投奔晉昌,又前往敦煌投奔沮渠唐兒。拓跋燾命令戈陽公元駐守酒泉,武威、張掖兩城也分別遣將駐守。
魏主置酒姑臧,謂群臣曰:“崔公智略有餘,吾不復以為奇。伊弓馬之士,而所見乃與崔公同,深可奇也。”善射,能曳牛卻行,走及奔馬,而性忠謹,故魏主特愛之。
拓跋燾在姑臧城大宴群臣,他對文武百官們說:“崔公足智多謀,我已經不再感到新奇。伊是一個擅長騎馬射箭的武夫,他的見識竟能與崔公相同,實在是令人驚奇。”伊善長射箭,力氣也很大,能拖著牛倒著走,跑起來,能夠趕上奔騰的馬。同時伊又十分忠誠謹慎,拓跋燾特別喜愛他。
魏主之西伐也,穆壽送至河上,魏主敕之曰:“吳提與牧犍相結素深,聞朕討牧犍,吳提必犯塞,朕故留壯兵肥馬,使卿輔佐太子。收田既畢,即發兵詣漠南,分伏要害以待虜至,引使深入,然後擊之,無不克矣。涼州路遠,朕不得救,卿勿違朕言!”壽頓首受命。壽雅信中書博士公孫質,以為謀主。壽、質皆信卜筮,以為柔然必不來,不為之備。質,軌之弟也。
拓跋燾即將率軍西征時,宜都王穆壽一直送他到黃河岸邊。拓跋燾告誡他說:“柔然汗國可汗鬱久閭吳提與沮渠牧犍交情很深,他聽說我要征討沮渠牧犍,一定會來進犯我國邊境,所以我故意留下精兵和壯馬,使你輔佐太子。等到田裡的莊稼收割完畢,我立即發兵征討漠南,我軍分別潛伏在要害地區,等待柔然賊兵到來,再誘敵深入,然後攻擊他們,必能全部攻克。涼州離國內太遠,我不能救你的危難,你千萬不要違揹我的囑咐。”穆壽叩頭接受了命令。穆壽一向信任中書博士公孫質,就把他當做自己的謀士。而穆壽、公孫質二人都相信占筮卜卦,認為柔然汗國的軍隊一定不會前來進犯,因此不加防備。公孫質是公孫軌的弟弟。
柔然敕連可汗聞魏主向姑臧,乘虛入寇,留其兄乞列歸與嵇敬、建寧王崇相拒於北鎮。自帥精騎深入,至善無七介山,平城大駭,民爭走中城。穆壽不知所為,欲塞西郭門,請太子避保南山,竇太后不聽而止。遣司空長孫道生、徵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