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很多,請陛下不要憂慮。”明帝認為他的分析有理。
'5'建武司馬劉順說豫州刺史殷琰使應尋陽;琰以家在建康,未許。右衛將軍柳光世自省內出奔彭城,過壽陽,言建康必不能守。琰信之,且素無部曲,為土豪前右軍參軍杜叔寶等所制,不得已而從之。琰以叔寶為長史,內外軍事,皆叔寶專之。上謂蔡興宗曰:“諸處未平,殷琰已復同逆;頃日人情云何?事當濟不?”興宗曰:“逆之與順,臣無以辨。今商旅斷絕,米甚豐賤,四方雲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清蕩可必。但臣之所憂,更在事後,猶羊公言:‘既平之後,方當勞聖慮耳。’”上曰:“誠如卿言。”上知琰附尋陽非本意,乃厚撫其家以招之。
'5'建武司馬劉順勸說豫州刺史殷琰,讓他響應尋陽政權。殷琰因家人都在建康,沒有答應。右衛將軍柳光世從朝廷逃出來,投奔彭城,路過壽陽,他說建康一定保不住。殷琰相信他的判斷,而且,殷琰一向沒有自己的部曲,受到當地的豪族、前任右軍參軍杜叔寶等人的挾持,不得已歸順劉子勳。殷琰任命杜叔寶為長史,裡裡外外一切軍事要事,都由杜叔寶獨斷專行。明帝對蔡興宗說:“各地的叛亂,還沒有平息,殷琰又起兵附逆,近日來民心如何?事情能夠成功嗎?”蔡興宗說:“誰是叛逆,誰是正統,我不必分辨。現在,交通中斷,商旅絕跡。可是糧食積存豐富,米價便宜。四面八方風起雲湧,而民心反而更加安定。由此看來,動亂一定可以平息。我所擔憂的不是眼前,而是未來,正象羊祜所說的:‘奪取勝利之後,才更要勞煩陛下多多思慮。’”明帝說:“正像你所說的!”明帝知道殷琰歸附尋陽政權,並非本意,於是對殷琰留在建康的家人特別安撫厚待,招引他重新歸順。
'6'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周矜起兵於懸瓠以應建康。袁誘矜司馬汝南常珍奇執矜,斬之,以珍奇代為太守。
'6'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周矜,在懸瓠起兵宣佈效忠建康。袁引誘周矜崐的司馬、汝南人常珍奇活捉周矜,將其斬首。於是任命常珍奇接任太守。
'7'上使冗從僕射垣榮祖還徐州說薛安都,安都曰:“今京都無百里地,不論攻圍取勝,自可拍手笑殺;且我不欲負孝武。”榮祖曰:“孝武之行,足致餘殃。今雖天下雷同,正是速死,無能為也。”安都不從,因留榮祖使為將。榮祖,崇祖之從父兄也。
'7'明帝派冗從僕射垣榮祖回徐州遊說薛安都。薛安都說:“如今,建康勢力範圍,不到百里地,無論攻城還是野戰,我們都可以在拍手大笑中取勝。並且,我不想辜負孝武皇帝。”垣榮祖說:“孝武皇帝的行為,足以為他的後代留下禍殃。現在雖然天下響應,不過是加快滅亡的速度,不可能有什麼作為。”薛安都不接受,反而留下垣榮祖任職。垣榮祖是垣崇祖的堂哥。
'8'兗州刺史殷孝祖之甥司法參軍葛僧韶請徵孝祖入朝,上遣之。時薛索兒屯據津逕。僧韶間行得至,說孝祖曰:“景和兇狂,開闢未有;朝野危極,假命漏刻。主上夷兇翦暴,更造天地,國亂朝危,宜立長君。而群迷相煽,構造無端,貪利幼弱,競懷希望。使天道助逆,群凶事申,則主幼時艱,權柄不一,兵難互起,豈有自容之地!舅少有立功之志,若能控濟義勇,還奉朝廷,非唯匡主靜亂,乃可以垂名竹帛。”孝祖具問朝廷訊息,僧韶隨方譬,並陳兵甲精強,主上欲委以前驅之任。孝祖即日委妻子於瑕丘,帥文武二千人,隨僧詔還建康。時四方皆附尋陽,朝廷唯保丹楊一郡;而永世令孔景宣復叛,義興兵垂至延陵,內外憂危,鹹欲奔散。孝祖忽至,眾力不少,並傖楚壯士;人情大安。甲辰,進孝祖號撫軍將軍,假節、都督前鋒諸軍事,遣向虎檻,寵賚甚厚。
'8'兗州刺史殷孝祖的外甥任司法參軍的葛僧韶,請求明帝徵召殷孝祖來京朝見,明帝派葛僧韶前往。當時,薛索兒駐軍各渡口和各要道,葛僧韶繞小路北上,才得以到達,遊說殷孝祖說:“劉子業兇暴瘋狂,自從開天闢地以來,從未有過。朝野面臨崩潰,人人生命危在旦夕。主上翦險兇暴,重建天下。國家沸混亂,朝廷危急,應該擁護年長者為君王。想不到一群糊塗蟲互相煽動,無緣無故地製造事端,利用晉安王的年幼無知,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假使上天幫助叛逆,這些壞蛋如願以償,而主上年幼,時勢艱難,權柄不能集中,兵變事變不斷髮生,天下之大,豈有容身之地!舅父自小就有建功立業的大志,如能率領濟水一帶的義勇將士,回京保衛朝廷,不但可以扶助君王平定叛亂,而且可以名垂青史。”殷孝祖詳細詢問了朝廷的情況,葛僧韶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