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聖·奧諾路上擠滿了遊手好閒的人,這些人對節日有錢人家的喪事就如同節日一樣感興趣,他們象去看一次大出喪同看一位公爵小姐的婚禮一樣熱烈。客廳被人擠滿了,我們的幾位老朋友都已經來到,先前是德佈雷、夏多·勒諾和波尚,然後是當時司法界、文學界和軍界的領袖人物;因為維爾福先生是巴黎社會中的第一流人物,——這,一部分是由於他的社會地位,但更重要的,還是由於他個人才幹的力量。
他那位堂弟站在門口接待賓客,他無動於衷,並沒有象一位父親,一位兄長,一個愛人那樣哀傷或者勉強擠出幾滴眼淚。
這使賓客們感到很輕鬆,那些相識的人便組成了小團體。其中有一個小團體是由德佈雷、夏多·勒諾和波尚組成的。
“可憐的姑娘!”德佈雷說,象其他來賓一樣,他也對這位年輕姑娘的死言不由衷地說了幾句,——“可憐的姑娘,這樣年輕,這樣有錢,這樣漂亮!夏多·勒諾,當我們——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呀?三個星期,也許最多一個月以前吧——我們不是在這兒參加那次並沒有簽訂成功的婚約儀式的嗎?那時你會想到發生這樣的事嗎?”
“的確想不到。”夏多·勒諾說。
“你認識她嗎?”
“我在馬爾塞夫夫人家裡見過她一兩次,不過我覺得她很可愛,當時她有點兒抑鬱。她的繼母到哪兒去了?你知道嗎?”
“她去陪伴接待我們的那位先生的太太去了。”
“他是誰?”
“哪一位?”
“那個接待我們的人。他是議員嗎?”
“噢,不,那些議員我每天都見過,”波尚說,“他的面孔我卻不認識。”
“這件喪事有沒有登報?”
“報紙上提及過,但文章不是我寫的。真的,我不知道維爾福先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