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裝那些拉鈴要花很大一筆錢,而它們的用途我倒也很想知道。”
“以前晚上有一隻狗在園子裡巡邏,但它已被帶到歐特伊別墅去了。就是你去過的那個地方,你知道的。”
“是的。”
“我昨天還對他說:‘你太大意了,伯爵閣下,因為當您帶著您的僕人到歐特伊去的時候,這座房子就空著的。’‘嗯,’他說,‘那又怎麼樣?’‘那樣,您總有一天就會被人偷去東西的。’”
“他怎麼回答?”
“他說:‘即使有人來偷我,我又何必在意呢?’”
“安德烈,他的寫字檯是有機關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的,那機關能捉賊和發警報。我聽人說,上次的博覽會上就有那東西。”
“他只有一個桃花心木的寫字檯,鑰匙老是插在抽屜上。”
“他沒有失竊過嗎?”
“沒有,他的僕人都對他很忠心。”
“那寫字檯裡應該有點錢的吧?”
“或許有。誰都不知道那裡面是些什麼東西。”
“那寫字檯在什麼地方?”
“在二樓。”
“把二樓也給我畫個圖看看,就象你畫樓下的那張一樣,我的孩子。”
“那非常簡單。”安德烈拿起筆來。“二樓上,你看,這是候見室和客廳,客廳的右面,一間藏書室和一間書房,左面,一間臥室和一間更衣室。那隻值得注意的寫字檯就在更衣室裡。”
“更衣室裡有窗子嗎?”
“有兩個視窗,一個在這兒,一個在那兒。”安德烈在那個房間裡畫上了兩個視窗;在他的草圖上,更衣室是屋角上的一個小方塊,旁邊是一個長方形,那是臥室。
卡德魯斯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樣子。“他常常到歐特伊去嗎?”他問道。
“每星期去兩三次。舉例來說,明天他就要到那兒去過一天一夜。”
“你能肯定嗎?”
“他已請我到那兒去吃飯。”
“這種生活倒很不錯,”卡德魯斯說,“城裡有一座房子,鄉下有一座房子。”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
“你去那兒吃飯嗎?”
“大概去的。”
“你到那兒去吃飯,你住在那兒嗎?”
“只要我高興,我在那兒就等於在自己家裡一樣。”
卡德魯斯望著那個年輕人,象是要從他的心底裡探出真情來似的。安德烈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一隻雪茄煙盒子,拿了一支雪茄,靜靜地點上,開始抽起煙來。“你那五百法郎什麼時候要?”他對卡德魯斯說。
“現在就要,假如你有的話。”
安德烈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二十五個金路易來。
“是金貨嗎?”卡德魯斯說,“不,謝謝你。”
“噢!你瞧不起它。”
“恰恰相反,我很尊重它,但不願意要它。”
“你可以去兌換的呀,傻瓜,金市可以多兌五個銅板。”
“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