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瞧。
“是誰送來的?”
歷名皺了皺眉,“很奇怪,那人居然是‘季幽商行’的掌櫃。”
溶月也奇怪,什麼時候杜先生居然與商家結交上了呢?正這奇怪,見駱垂綺已微抬起臉,將信捏在手心,“小姐,先生說了什麼麼?”
駱垂綺神色複雜地朝溶月看了眼,目光凝重,沉默了許久才晦澀地吐出兩個字,“兵危。”
“啊?兵危?”歷名久在孫永航跟前,多少也聽過一些,“是瀛州?”
駱垂綺似是這才注意到歷名,目光中滲透了許多不知名的情緒,“不是。是北防。”
“匈奴兵!”溶月低叫了一聲,才想說什麼,忽然見駱垂綺已然急轉回去,將原先打算交給孟物華的信又拆了重寫。
然而沒寫幾行,筆尖又止,又將紙給揉了。駱垂綺翻來覆去地思索了幾遍,才終於決斷道:“歷名,你去把這信給他看。”
歷名微愕,繼而驚喜,“少夫人!”
但駱垂綺又繼續沉著臉色道:“告訴他,從今往後,我與他各自為政,兩不相欠!”
“少夫人……”歷名待要說什麼,卻見駱垂綺已搶在前面另外吩咐溶月,“準備一下,咱們明日上東昶寺。”
禁宮的南書房是一處向陽的地兒,樟柏軒朗,不廢日光。冬春二季,女皇便格外鍾愛此處。望著並未消融的冰雪,女皇撥著茶盞,一圈一圈地晃,似乎一直未曾注意過早已說完了對策,只待自己作出決斷的臣子。良久,女皇終於回過頭來,低低嘆了聲,“這春,到底要何時才會降臨大地呢?”
“地氣暖,天候轉,陽氣升,條件俱備,春自然降臨。”
“條件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