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興——非常高興——非常高興。”
“這一切倒挺不錯,”孟可司(這裡姑且保留他的化名)沉默了半天才說,他繃著臉,身子滿不在乎地搖來搖去,布朗羅先生用手捂著臉,坐在那兒。“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你有一個弟弟,”布朗羅先生打起精神說道,“一個弟弟,我在街上走到你背後,輕輕說了一聲他的名字,幾乎單憑這一招,你就會沉不住氣,緊張兮兮地跟我上這兒來。”
“我沒有弟弟,”孟可司回答,“你知道我是獨子。你幹嗎跟我說起什麼弟弟來了?這一點你我都清楚。”
“你還是聽聽的好,有些事我很清楚,而你也許並不知道,”布朗羅先生說,“我自有辦法讓你產生興趣。我知道,你那個倒黴的父親當時還是個孩子,在門閥觀念和最齷齪、最狹隘的虛榮心逼迫下結了一門不幸的婚姻,而你又是這門親事唯一的,也是極不自然的結果。”
“你的話很難聽,可我並不計較,”孟可司嘲弄地笑了笑,插嘴說,“你知道情況,這對我也就足夠了。”
“可我還了解到,”老紳士繼續說道,“那一場陰差陽錯的結合帶來的是災難、慢性折磨、無休止的苦惱。我知道那不幸的一對各自套著沉重的枷鎖,度日如年,過得是何等的厭倦,這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有害的。我知道,冷冰冰的表面關係是如何變成公開的辱罵,冷淡如何讓位於厭惡,厭惡又變成仇恨,仇恨再變成詛咒,直到最後終於把那條響噹噹的鎖鏈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