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4. 第四天甜了

實這也沒什麼好審閱的,兩人的婚前協議籤的不能再明白,如果要想離婚,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護士出來告訴他路小姐已經醒了,吵著要見您。

遲忱宴點了點頭,只是在聽到後一句話時,又略微有些疑惑。

路梨醒了,然後吵著……要見他?

遲忱宴站起身,走到路梨病房門口。

他敲門的手指頓了一下,突然覺得頗為感慨。

這場車禍,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夫妻一體的責任感,只是這個夫妻一體,馬上就要分崩離析。

遲忱宴沉下心,敲了敲門,然後旋開門鎖,開啟門。

他看到路梨已經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她穿一身病號服,病號服偏大,襯得她身體愈發單薄,她額頭上縫針的位置墊了塊紗布,整個頭都被網兜包著,正坐在床上,四處找著什麼。

遲忱宴開口:“路梨。”

然後正四處扭頭找東西的路梨就停了下來。

她抬起頭,循著聲音看去,看到病房門口,從公司趕過來,還是一身正裝的遲忱宴。

兩人四目相對。

遲忱宴發現路梨眼眶突然紅了。

接著不光眼眶紅了,鼻頭也紅了,小巧的鼻翼翕動著,這是要哭的前奏。

遲忱宴頓時覺得震驚,然後又有些棘手。

路梨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露過什麼情緒,更別說哭。

他連她哭起來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如果現在哭了,他是不是還要哄。

遲忱宴掩唇輕咳一聲。

在想要說什麼客套話安慰一下,讓她先不要哭,畢竟只是表面夫妻,他並不善於哄人。

然後在他開口的前一秒,眼前的路梨動作了。

他看到路梨衝他伸出雙手,整個人白中透粉,表情委屈到極致,她雙眼噙著一汪淚,然後哭腔張嘴:

“老公,好痛,抱抱~”

就這麼這一聲,千迴百轉,委屈辛酸,簡直可憐到了極點,同時,也嗲到了極點。

遲忱宴凌亂了。

他整個人微僵,開始想自己到底是地方走錯了,還是人認錯了。

只是現在病床上那個正泫然欲泣的女人的臉告訴他,他貌似沒走錯,也沒認錯。

眼前的人確實是路梨,他的合法妻子路梨。

遲忱宴又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剛才那一句是幻聽,於是選擇性忽略那雙衝他伸出的手,正準備說點什麼,病床上一直伸臂等待著的人突然翻身下床。

她眼皮一眨,眼眶裡的眼淚吧嗒一下就落下來,她赤著腳,嗚嗚嗚地衝門口那個一直站著不動的男人跑過去。

然後一邊跑一邊聲淚俱下:“嗚嗚嗚嗚嗚老公你為什麼不抱抱我。”

遲忱宴:“………………”

草(一種植物)。

既然老公不抱她,那麼她就去抱老公,路梨一直撲過去,抱住遲忱宴精瘦的腰,然後把眼淚鼻涕全都抹到他的襯衫上。

“老公我頭好痛哦嗚嗚嗚,我好害怕,我還以為我快要死了,以後見不到你了嚶嚶嚶嚶嚶嚶……”

遲忱宴感受到這個撲倒他懷裡開始一通委屈撒嬌的女人,渾身僵的厲害。

他頓頓低頭,看向懷裡已經哭得像某種軟萌動物的女人。

女人正打著淚嗝,也抬頭看他。

腰一直被緊緊圈著。

遲忱宴對著那雙水光淋漓的眸子,然後看了眼她額角的紗布,想到幾部有關失憶的電影,然後緩緩地問:“你……知道你是誰嗎?”

懷裡的人乖巧地答:“我是路梨。路氏地產千金,爸爸是路恆榮。”

這不是沒有失憶嗎?遲忱宴微微點頭,然後又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懷裡的人破涕為笑,似乎在笑他怎麼問出這種低齡的問題,答:“你是遲忱宴,路梨最最最最親愛的老公,是路梨的hubby大大!”

遲忱宴聽到那句“親愛的老公hubby大大”幾個之後,心裡直接咯噔一下。

比剛才還要手足無措。

路梨撒完嬌,鬆開遲忱宴的腰,用衣袖擦了擦臉上殘餘的眼淚鼻涕,然後低頭,看自己光著踩在地板上的腳。

遲忱宴也注意到路梨光著的腳,動了動喉嚨,只說:“先回床上去。”

路梨軟綿綿答:“好~”

她坐到床上,然後歪著頭看遲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