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堅定地站在老校長一方。
作為曾經被老校長庇佑過的學生,她能夠體會到那身處惡意之中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的絕望。
那個時候,便是老校長梁啟秋站了出來,力排眾議。
周沉淵看著那個被稱之為黑魔女的孩子,很容易想到早些年的自己。
只不過那個孩子……更加悽慘。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尤其是一個不能保護學生的老師,根本不配為師。
周沉淵沒有在意司馬臨城的話,她原本打算直接離開。
但走了幾步,便回頭補了一句:
“阿卡司曾經為了一個白板,不惜與秦天下鬧矛盾,就衝這份心性,你想超越阿卡司?痴人說夢。”
司馬臨城臉上的溫和終於崩塌,他面色一寒,冷聲道:
“外界傳聞你青睞阿卡司,看來並非謠言。”
周沉淵鄙夷的看了一眼司馬臨城,說道:
“我只是單純看不上你,和阿卡司無關。”
……
……
次日,中午。
一場危機即將來臨,作為危機的中心,顏又魚並沒有察覺到變化。
她略微有些難過,並非是因為感應到了劫數,而是她的課變少了。
也不知為何,在昨日過後,原本該給自己上課的幾個老師,都用各種理由推脫了。
要麼是臨近期末,給其他學生批閱試卷,要麼是要為期末的生存模擬戰做一些準備工作。
都是很合理的理由,顏又魚很想和老師們說說話,但她很懂事,知道自己不能去打擾老師們。
便很懂事的自修著。
只有周沉淵,還依舊會給顏又魚補課。
這也是顏又魚最喜歡的課。
因為周老師會和自己聊聊天,講講學院裡發生的有趣的事情。
其他老師總是上完課就匆匆結束對話。只有周沉淵,這個在其他學生眼裡性情古怪、帶著一把**在腰間的冷女神,會和顏又魚有一些課堂之外的互動。
哪怕大家都只是透過校內的社交軟體,雙方根本連面都見不到,甚至她都不知道周老師長什麼樣子。
今日周沉淵依舊在上完課後,和顏又魚聊了一會兒。
這會兒正好是正午,話題便和昨日正午的考試有關。
“新生裡原來也有這麼厲害的人嗎?好羨慕,我要是隻看一晚上,絕對記不住這麼多內容的。(捂嘴笑的表情。)”
“你也很聰明,明明是不重要的學科,卻聽得很認真,要知道,那些在教室上課的孩子,跟我面對面對的,都沒有你這麼認真。(微笑表情。)”
“周老師的課很重要,才不是不重要的學科。修行者社會學;是一門研究當人類之中一部分人擁有了修行資質,和其他人拉開了差距之後,如何在各自權益得到保障時,確保社會安定的學科。這門學科很重要,我相信大家學好之後,普通人和修行者之間能夠相互理解,世界也不會有那麼惴惴不安的聲音。”
另一方的周沉淵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評價自己這門學科的孩子。
她此刻坐在辦公室裡,想到了顏又魚後面有可能會經歷的一些事情。想到了老校長大概也會有頂不住壓力的一天,便心疼起這個女孩。
“如果這些在教室的學生,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周老師也遇到了很聰明的學生啊。學一晚上就考了滿分。真希望能認識他,向他請教一番。”
顏又魚忽然想到了那天那個新生。
雖然機率上來說,周老師提到的新生和自己見到的不可能是同一人,但這一刻,她就是想到了那個人。
他還好麼?
和自己接觸過後,會否被厄運牽連?
顏又魚一直在關注校園論壇,昨天倒是沒有看到什麼不好的新聞。
但今日起,校園論壇關閉,關於一些修行者的資訊也關閉了。
很多老師也不再教她的課,如果不是周沉淵還在上課,顏又魚或許就會感覺到……這個名為禁地,卻是她最後一塊樂土的地方,很有可能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