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屬於自己的金礦。真正讓許榮茂發跡的是股市。
據有人後來推算,許榮茂的第一桶金至少應該在5億元左右,但許榮茂事後否認從股市上賺了這麼多錢。許榮茂認為股市裡的錢來得快,去得也快,於是決定抽身做實業,把錢“固化”下來,以求更保險些。1988年前後,許榮茂在中國香港投資建紡織廠。考慮到內地成本低,他又把超過5家廠建到了內地,地點選在深圳和蘭州,都做紡織和成衣,產品主要出口到美國。
關注一下這個時間點,“87股災”,1988年,許榮茂便脫離股海炒作,進軍實業。由此推斷,許榮茂不是自己在“87股災”栽了跟頭,就是眼看著周圍的股友家破人亡,體會到了股市炎涼,所以才開始追求更“保險”些。
誰知十幾年後,世茂系股票在市場上更是風生水起。以前炒別人的公司股票,現在讓別人買自己公司的股票。
中央密電摸底“87股災”(1)
對1987年剛剛開啟國門的數億中國人來說,“87股災”不過是帝國主義投機分子自釀惡果的行為,有幾人能解其中之意呢?
此後,高西慶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回憶道:
1987年10月19日,黑色星期一,紐約股市暴跌。那天早上我到公司時快10:00了。到辦公室一看,就像電影裡一樣,辦公室的人一個個都那樣,就像誰死了,我當時就有這個感覺。我問發生什麼事了,我的秘書告訴我,股票市場垮了。我說怎麼垮了,他說掉得一塌糊塗。對我來說,仍然沒有什麼感覺。不像美國人,他的家產、所有的業務都在裡面。對我來說,第一,我不愁工作,反正我幹兩年就回國了。第二,股票升跌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炒股票。我們事務所佔了五層樓,所有的人,上上下下慌張得要命,辦公室裡誰也不說話。我去找自己的領頭律師,結果人家一個個都覺得很緊張,覺得很不得了的大事情。所以我就揣了一個小照相機,跑到股票交易所去了。華爾街口上的那個交易所,停了大概至少有七輛電視臺的那種大貨車,上面有電視,攝像機就對著交易所樓上。為什麼對著上面?等人跳樓呢。我的一個學長,法學院畢業的,是紐約證券交易所的秘書長。後來我問他,他說,好些年前我們已經把所有的視窗封起來了,沒有人能跳得下去。
街邊上有很多人,各種各樣的,說什麼樣的話都有,有人說,世界末日到了,上帝終於開始懲罰這些貪婪的人。還有的人在講,你應該把錢投資在你的靈魂裡,而不是投資在這種市場上。講什麼的都有,有唱的,有說的,非常熱鬧。所以我印象很深,但覺得這是美國的萬花鏡,跟中國沒有關係。
“黑色星期一”那天晚上,我在辦公室裡,七八點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是當時紐約總領事館,就是中國總領事館打來的。問我,這個事情會對中國怎麼樣。我說不會怎麼樣吧。他說能不能來談一下,我問跟誰談,他說總領事要談。當時紐約總領事是大使級,級別很高的。我說可以啊。他說今天行不行,我說今天這麼晚了怎麼行。他說那明天上午,叫幾個當時在華爾街工作的中國人一起。我說那不可能,白天肯定不行,因為大家白天很忙的。最後約來約去定在第二天晚上。第二天晚上,我們幾個人去了,一看,一大屋子人。我以為就總領事一個人,除了總領事及商務經濟方面的所有這些領導之外,還有中國當時駐紐約的主要機構,什麼《紅旗》雜誌的、《人民日報》的,當時都在那兒。就這樣,講了一兩個鐘頭,他們問問題。我們當時對於它可能對中國的潛在影響根本就沒有概念,說不會有太大影響,但是對於這個事情發生以後對美國的影響,我們倒是有點概念。
中央密電摸底“87股災”(2)
後來我問領事館的人為什麼對美國股票的這次大跌這麼重視。他們告訴我,美國股市暴跌以後,中央當天就來了密電,希望他們馬上了解這個事情的影響。經過這次在領事館的講解之後,後來又去講過一次。大概是10月還是11月,我們組織了一次比較大的研討會,有當時的中國留學生和中國在那邊的機構,好幾百人,在一個集體教室裡聽,大家的興趣也越來越大。後來王東明,就是王波明的哥哥,給我們講了一些國內情況,說國內有人也在考慮這些事,已經開始發行股票了,但沒有交易所。結果王波明突作驚人之想,說,咱們是不是也在中國弄一個股票交易所。他剛說出來的時候,我馬上就笑了,我說那可能還要很長時間。他說不一定。那天我們談了好幾個小時,結果越談越興奮,越談越覺得還真的有可能,我說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