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直接跟我說,隔著電話。我認識他是個鳥蛋!”
“他的意思是說,這個……紅海公司實力很強。”隋彪苦笑一聲,都知道你是這個脾氣,魏平安可能打電話給你嗎?
“班長,王媛媛是不是咱北崇的幹部?”陳太忠眉頭一皺。似笑非笑地發問。
“我就是傳個話。”隋彪笑著回答,心裡卻是暗歎,你扛得住這種事兒,我真的扛不住啊——付知禮敢打這個電話,魏平安又怎麼可能不知情?
“真就是一幫不知道感恩的混蛋,”陳太忠冷笑一聲,索性直接開罵了,“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讓他兒子死在高速路上就完了。”
“太忠……慎言,慎言。”隋彪勸了兩句之後,轉身走了。
有人給高至誠說情。這不是一個好的訊息,但是與此同時,也有好的訊息傳來,大約是在五四十的時候,霍國祥來到了區政府,他滿臉笑容,“陳區長,報告我打上去了。”
你還沒回陽州啊?陳太忠咧嘴笑一笑,“那是辛苦你了。”
“有領導認為。這個試點值得鼓勵,”霍局長的眼角眉梢都是笑容。非常地開心,“今天下午,省委組織部嶽部長來省局視察,正好聽說了此事。”
“嶽黃河啊,他閒得沒事去氣象局?”陳太忠聽得有點愕然,這實在有點八竿子打不著吧?
“人家好歹是省委常委呢,”霍國祥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心說你這小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不過他心情正好,也就不注意這種小事,“你就不想知道嶽部長說了什麼?”
我就是奇怪,嶽黃河怎麼會去了氣象局,還好死不死地知道了你的彙報,陳區長笑著點點頭,“看來是好訊息啊。”
“嶽部長去局裡,講的就是發展和創新,讓氣象事業更好地為人民服務,幹部心裡要裝著群眾,”霍國祥越說越高興,說到後來居然開心地笑了起來,“正好,我發了一份傳真過去,說陽州這次受極端氣候影響,損失很大,強烈申請開預警試點。”
“運氣真不錯啊,”陳太忠感觸頗深地點點頭,老霍這才叫走了狗屎運。
按道理來說,霍國祥在二字線上就擔心掉下去,肯定是局裡沒有得力的支持者,那麼他打上去的報告,就算是最終透過,也遞不到嶽黃河的面前,更別說這報告擱置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說,下午發生在省氣象局的事情,不用老霍說,陳太忠也能猜出一二來,肯定是局裡的一些規劃,讓嶽部長不甚滿意,省局的人不得不拿出剛到手的傳真——下面氣象局都要開試點了,我們不光紙上規劃,也在實際操作。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不解,“東岔子站被砸,你沒寫上去?”
“你看我像很傻嗎?”霍國祥白他一眼,臉上卻依舊笑嘻嘻的,“這種事,怎麼可能隨便寫到紙上?我那是透過電話彙報的……其實局裡已經知道了。”
陳區長猜的是一點都沒錯,霍局長的高興,也就高興在這裡了,他甚至知道,局裡對他的傳真很不以為然,實在是嶽黃河批評了,說你們氣象局就沒有點實質性的動作。
這個時候,才有人想起來,能拿這個傳真說事——我們也是很關心群眾疾苦的。
萬幸的是,霍局長沒有把東岔子站被砸的情況寫上去,雖然在座的局領導差不多都聽說了此事,但是誰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所以,被矇蔽的嶽部長,看到的就是氣象人心繫群眾的申請,很正面很感人,於是當場拍板,這個陽州氣象局的建議很不錯嘛,試點我看可以搞。
這個矇蔽是大家都需要的,局領導們紛紛表示,部長您的指示很及時也很正確。
霍國祥接到訊息之後,心裡大定,就算他在局裡依舊沒什麼支援,這個位子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哪天嶽部長想起來他,問一句,局領導還能說我們把他調整了?
他現在唯一有點忐忑的,就是陳太忠的反應——這貨實在太無法無天了,萬一溝通不善,又發生天大的事情,嶽部長知道此事起因是北崇砸氣象站,那還得了?
(掉到第十四,馬上第十五了,這太讓人為難了,大聲召喚月票。)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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