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那個男人?”綁匪甲愕然地一指陳太忠,不可置信地發問了,尼瑪你有沒有搞錯,不讓我抓個嬌滴滴的女人來做人質,去抓那個身高體壯膀大腰圓的男人?
“那個是北崇的區長,明白嗎?”綁匪乙冷笑一聲。低聲回答,“他長得再高再壯。也是幹部……現在的幹部都是沒卵子的,還不如娘們兒,戴個墨鏡就牛逼了?你沒看見,他都不敢接那女人話茬?”
“我就是見他有點強壯。”綁匪甲訕笑一聲。“還是二哥你厲害。”
“叫他過來吧。”綁匪乙輕描淡寫地發話,“手上有個區長,就省得小嘍囉們騷擾了。”
“你,過來,”綁匪甲衝陳太忠勾一勾手指頭,“看什麼看,說你呢,你是那個記者的相好,抓她不如不抓你。”
“我根本不認識她,你還是抓她吧。”陳太忠搖搖頭,站在那裡紋絲不動。這個動作配上他帶的墨鏡,也顯得很有幾分桀驁不馴,或者說……冷酷無情。
“你少來了,”綁匪甲本來還是有點懷疑二哥的猜測,但是眼見這貨是如此地惜身,甚至不惜躲在女人身後,心裡禁不住大樂……這一副大好的身材,你是白長了。
有了如此的認識,他說話也就不再客氣了。於是臉一拉,“爺今天就選定你了。你要是不肯過來……老二,在小娃娃臉上劃兩刀。”
“尼瑪,這沒大沒小的,”綁匪乙輕聲嘀咕一句。
尼瑪,你這上杆子找虐的 陳太忠心裡也冷哼一聲,很無奈地向前慢慢走去,他真的有點糾結,哥們兒拿槍打死人,那叫被逼無奈,赤手空拳打死人——那是魯智深!
綁匪甲又找出一把小小的水果刀,走上前就摟住陳區長的脖子,將刀架到他的咽喉處,“小夥子,配合點,當個幹部不容易,我這手一抖……你貪汙的錢都沒地方花了。”
“我才不會貪汙,”陳區長義正言辭地回答,那綁匪想也不想,衝著他眼睛就是一拳,直接將墨鏡打落在地,“你給老子閉嘴,我說你貪汙,你就貪汙了。”
“陳區長可不是那種人,”朱奮起大喊一聲,這一來是奉承領導,二來也是亂對方的心神,然後他又瞥一眼陳區長的褲子口袋,心裡禁不住咯噔一下:怎麼看不到手槍輪廓?
他一嚷嚷,別人也跟著嚷嚷了起來,綁匪甲眼見群情激奮,也不敢再說什麼,拽著高大的年輕人走上了車,他先上車,將陳太忠擋在車門處,“關門!”
這邊關起門,那邊一男一女夾著劉滿倉走了下來,大家這才看到,小孩的手和腳都被膠帶緊緊地捆著,一時間,北崇的老百姓就有點受不了啦,太多的人登時就破口大罵。
就在這一片嘈雜聲中,白色麵包車裡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喊,緊跟著就是“嗵”的一聲悶響,綁匪乙才愕然地一怔,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他的臉上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上!”陳太忠一聲大喊,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手裡的手槍似乎還隱隱冒著煙,他的身後,一個身子正在軟綿綿地倒下。
隨著這一聲喊,旁邊圍觀的閒漢裡,有四個人直挺挺地就撲了上去,兩個人將綁匪乙撲倒在地,另外兩個,一個撲倒了那女人,另一個卻是抱起小孩兒就跑。
旁邊等待的人動作也不慢,直接一塊毛巾就捂住了劉滿倉的臉,不讓他看到那些血腥的場面——這是避免在孩子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不該有的陰影。
這個部署還是陳太忠建議的,他在處理楊紫萱一案中,發現通達警方的處置還是很人性化的,他覺得北崇有必要學一學,擱給北崇的老爺們兒,還真沒誰有這麼細心的,不就是點血嗎?男人還怕見這個?
這劉滿倉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兒,被解開手腳之後,聽說拍自己的壞蛋被打死了,登時就嚷嚷了起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不怕……殺豬我都見過呢。”
說是這麼說的,當他見到橫躺在地面的屍體,眼睛珠子都被炸開了,禁不住一捂眼睛,“哎呀,好惡心……”
“讓你再翹課,”下一刻,一記大耳光子狠狠地扇了下來,緊接著,打人的漢子抱著孩子就流下了眼淚……
(昨天關於紅綠色盲的描寫,有點小問題,風笑是參照一個色弱的朋友的說法寫的,他把郵政局看成了紅的,不當之處敬請諒解,更新到,召喚月票。)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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