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一錘定音的人。
但是王主任就有點惱火了,我只是枉擔了一個虛名,你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我?
而且她搬到單身樓也沒幾天,為了避免麻煩,她晚上很少接待人,當然,一般年輕人也不敢在她這裡逗留得太晚——傳到區長耳朵裡,那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所以她不耐煩地回答,這事兒自有陳區長操心,結果王總長嘆一聲離開:原來……你們都這麼怕林瑩啊。
這句話是徹底地把王媛媛惹毛了,待他離開之後,她就抬手給陳區長打個電話,說這個人來單身樓找我了,他又如何如何說了,最後她問一句:這人太莫名其妙了,能不能取消了他的投標資格?
王主任並不是想真的取消對方的資格,以她的身份和地位,還遠不足以干涉類似的事情,她只是想借此表示——我跟那貨真的沒關係,是他找上來的。
陳太忠躲出去,也是因為這種人情太多,他實在防不勝防,但是聽到對方居然找上了王媛媛。他這氣兒也是不打一處來——合著哥們兒這“處女之友”的名聲。都傳得那麼遠了?
那你就告訴他,海潮就是低價衝擊市場好了,陳區長做出了指示。想到這烏風山這匹黑馬不過是仗了地電的勢,而在將來,地電還未必能享受到成果。他覺得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於是他就順手又捏個理由做誘餌:海潮想的是壟斷以後的供貨,所以第一仗,海潮必須打漂亮了,將其他人排擠出這個市場。
這裡有必要強調一點:北崇此次招標,說的是要為企業解決未來的煤荒問題,但是有辦法的人自然打聽得到,北崇是在搞煤炭儲備。
北崇不產煤,近期又在大上工業,搞儲備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五十萬噸的煤炭儲備,對於一個沒什麼工業基礎的縣區來說。已經是上限——那麼。接下來的市場在哪裡?
區裡還打算再囤兩個億的煤,不過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很少。除了陳區長,大約也就是白鳳鳴和孟志新了,林桓都不清楚此事。
可是海潮依舊有擠佔市場的可能性,因為北崇自備電廠是要消耗動力煤的,一年就超過四十萬噸,而且這個電廠,目前已經在醞釀二期工程了。
王媛媛請示了領導之後,心裡就有數了,而第二天,王總又來騷擾,她想著領導做了指示,就不怕表示一下,你要靠價格拼過林瑩,那是不用指望了。
那林瑩的報價是多少呢?王總不得不關心這個問題,事實上,都是搞煤炭的,他基本上能猜到,海潮將煤炭運到陽州的成本,當然,這運輸的環節裡貓膩很多,不好細細判斷,但是國內的鐵路都是一家,就算存在地區差異,互通訊息總是無妨的。
他很快就瞭解到,加上私人的打點,張州的煤炭到這裡的運費,大約是一百元左右,而海潮集團在天南赫赫有名,鐵路上的關係也很紮實,運費總不會比別人出得更多。
那麼他略略地估算一下,林瑩想低價衝擊的話,報價應該在二百六十元左右,這個價錢就沒什麼錢可賺了——海潮在貨源方面有優勢,但是在貨運方面差一些。
然而,陳太忠再三地強調了,價格問題很重要,王總不能忽視,於是他就試探著問一句,你覺得我們報個多少就能中?
這個問題你問我?王媛媛哭笑不得地反問一句,那真是……呵呵……
可是王總已經鑽進死衚衕了,對方越是呵呵,他就越是想問個明白。
事實上到最後,王媛媛也沒給出明確答案,什麼她暗示海潮底價兩百六,那純粹是王總信口胡說——他只是不想承擔相應的責任。
事實上,烏風山坑口出煤的成本八十出頭九十不到,貨運及其他管理成本,加起來也就六十塊錢,加上稅費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就是一百九十塊錢。
運到北崇的結算價為兩百四十五的話,利潤差不多每噸有五十,加上損耗、增值稅之類的,每噸二十來塊的純利,是絕對能保證的。
但是這個恥辱,也就恥辱在這裡了,王總是打算報兩百六的,退一步兩百五十五成交,這每噸就是三十塊以上的純利了,二十萬噸就是六百萬。
而他為了穩穩拿下這個單子,硬是將價錢在底價上又降了十塊,這就是兩百萬沒了,更悲催的是,這個價錢,他是請示了老大之後,特批爭取來的——所以在議價的過程中,他是一分錢不肯讓了,我們直接一口價,這也是誠意。
3700章電視劇害人(下)
似此情況,王總聽說林瑩的投標價是兩百八十五,他不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