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臺兩個女主播,一個姓王,一個姓何。還有個男主播,一年在電視上露面不會超過二十次,“這不是說了。不能無故脫崗嗎?”
“小王請假,帶孩子去朝田參加鋼琴比賽了,”電視臺長訕笑著回答,“小何昨天是夜班,她家在市裡,一般這會兒就到了,大概是下雨的原因,估計晚來一會兒。”
話音未落,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陳太忠一看是五個九,接起電話來,“什麼事?”
“咱電視臺的主播何霏。死了。被人姦殺的,”廖大寶沉重地回答。“警方初步判斷,是入戶搶劫加姦殺,死亡時間,應該在三點左右。”
這都是什麼事兒嘛,陳太忠聽得腦袋嗡地一聲就大了,“這個……兇手抓住沒有?”
“沒有,是鄰居聽見了呼聲,報的警,”廖主任支支吾吾地回答,“警察趕過來之後,敲門沒人開,撬開門以後,才發現人已經死了。”
“嗯,”陳區長覺得廖大寶說話的語氣有點奇怪,不過他以為小廖初聽有人如此慘死,心情受到點影響,“這個,讓咱分局去個人瞭解情況,他們要是不行,咱分局接手,總要查出來兇手……對了,你跟王媛媛說一聲,讓她穿套穩重的衣服,來一趟電視臺。”
“這種大案,市裡不會讓給咱分局的,”廖大寶長嘆一聲,也不掛電話,卻也不再說話。
“你趕緊去通知王媛媛,這邊等著播節目呢,”陳太忠沒好氣地說一句,然後他沉吟一下,才又問一句,“你這是還想說什麼?”
“這個……據說,”廖主任艱澀地咽一口唾沫,“據說何霏住的那套房子,戶主是楊孟春。”
“我艹,”陳太忠等了半天,居然聽到這麼個訊息,一時間禁不住髒話出口,然後他覺得口腔裡有點乾燥,“這個等一等再講,你先去通知小王。”
他嘆口氣壓了電話,看一眼剛掛了電話的臺長,“小何出意外了,有合適的女主播嗎?”
“小何死了,”臺長魂不守舍地回答,卻是引起周邊一片低聲的驚呼。
“ 我不會放過兇手的,這個請你們相信我,我一定查他到天涯海角,”陳太忠沉聲回答,“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個女主播來,晚上區裡有重要新聞播報。”
對北崇人來說,陳區長上臺之後,這個北崇新聞從可有可無,變得是必須要關注了,尤其是有些重要新聞,白天都有飄字提示的——今天白天也飄字了,晚上有重大新聞。
他在發火,電視臺的人心裡也不舒服,終究是有同事死了——這訊息還不能播,真是***鬧心,兔死狐悲的,誰還能把心放在工作上?
“計委的王主任……她的發音很標準,形象也非常好,”臺長怯生生地表示,“區長,我們是否能請她來?”
“那就是她吧,”陳區長點點頭,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不多時,王媛媛過來了,她穿著一件繡花的白色短袖襯衣,手裡卻是拎著一件藏青色的女式西服,看起來是做了兩手準備。
然後她就拿著稿子,試著念一念,電視臺幾個人一聽,都紛紛點頭,說王主任的聲音和發音,都非常地標準,不過因為何霏慘死的訊息,現場氣氛還是比較壓抑。
陳太忠卻是在這段時間裡,落實了何霏和楊孟春的關係。
何霏的父親是搞工程的,想辦法給她在電視臺找了一個工作,現在已經去朝田發展了,何霏的愛人是跑運輸的,不小心出了事故,賠得傾家蕩產,現在兩口子關係不好,她就一直住在市裡——她家在北崇有老宅,但一家人基本上都住在市裡。
至於說她跟楊局長的關係,以前大致有人嚼穀過,何父在北崇的幾個工程結款,得了楊局長一定的幫助,不過後來也就沒人再說了。
倒是何霏的丈夫喝多酒之後,時不時說她是狐狸精,勾引野男人啥的,這個話大家也就隨便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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