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李強難道不知道,北崇已經打算配合了嗎?這不可能!很多渠道訊息傳遞的速度,要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像。
異常現象,必然就意味著會有些說法,陳太忠一邊驅車往回趕,一邊暗暗地琢磨。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又是陰京華打來的電話,陰總在那邊笑,“太忠厲害啊,敲了三叔五個億,怪不得你不肯答應黃二叔呢。”
“你這都是哪門子的美國訊息?”陳太忠氣得好懸沒樂出聲來,“就算我敢敲他那麼多,有那福氣享受嗎?”
“大家都那麼說,你敲了他那麼多。三叔也不否認,”陰京華在電話那邊笑。“你這次是真的給弟兄們長臉了,以後大家撮合的費用,都要跟著漲呢。”
陰京華的歡喜非是無因,他們這個圈子裡。賺的都是中介的費用。陳太忠這麼一折騰,直接把中介的費用提升了。
中介的費用一直在提升,但每一次的提升,都不是那麼舒暢,總伴隨著血淋淋的案例。
提升是必然的,同時也是血腥的,所以大家的初衷,是在減少損失的前提下,儘量尋找到他人的參照物,以合理參照物為標準。自然能減少很多不必要損失。
陳太忠搞中介,居然能敲了黃老三五個億。一時間在京城中被傳為美談,還有不少自命不凡的紈絝子弟,紛紛打算效仿。
我敲了他哪裡有五個億?只有區區的五千萬引資,而且只是掛在嘴上,年輕的區長這時候覺得,自己是要多冤枉有多冤枉了。
但是同時,他很悲哀地發現,自己還不能辯白,雖然他意識到了。十有**,這是一種炒作。可是就算他說出來,自己跟黃老三的交易只是五千萬引資——別人肯信嗎?
這才叫個冤枉,陳太忠有氣無力地笑一聲,“陰總你怎麼說,那隨便你了,我就只有四個字,問心無愧……當著黃二伯的面,我也敢說。”
“他倒是臉大了,”在一邊聽著擴音的黃漢祥不滿了,“問他,答應老三啥了?”
“我好像聽到了黃二伯的聲音,”陳太忠在電話那邊乾笑一聲,這聲音透過擴音器,很清晰地傳遞給了在場的所有人,“二伯啥時候膽子變小了,只敢躲在一邊聽?”
“小子你欺人太甚,”黃漢祥實在忍不住了,怒衝衝一把抓過電話,“合著京華給你打電話,那就不能商量,黃書記一個電話,你就屁滾尿流了?”
“黃二伯你好,”陳太忠聽得就笑了起來,這一笑就止不住了,他笑了足足有半分鐘,就在黃總即將按捺不住的時候,他才強忍著笑意發話,“哈哈,黃二伯你不講理的時候,一般就是心虛的時候。”
“嘿,我從來以德服人,就沒有不講理的時候,”黃漢祥被他笑得沒了脾氣,而且他心裡明白,自己之前是有過承諾的,承諾兌不了現,那可以說是事情難辦,但是以這種方式兌現,他也真有點沒臉打電話。
不過,他當然是要為老不尊地不承認,“不管怎麼說,這專案也是你的了,對不對?不能跟小陰談,跟黃書記談得就很開心?”
“專案這樣落地,我真不稀罕,”陳太忠直截了當地回答,“至於說原因……您也知道。”
“老三給你打了個電話,就知道稀罕了,你成長得挺快啊,”黃漢祥平日裡強勢不假,可是說起胡攪蠻纏撒潑耍賴,那也是一等一的。
這個老黃……陳太忠有點無奈,不過他很清楚,黃二伯是想讓自己解釋一下,到底跟黃和祥談了點什麼,只是這擠兌人的手段有點糙。
正巧,他也在琢磨這件事,所以直接回答,“他要我做出個配合的樣子就行了,唉,關係到黃三叔的發展,我只能含淚忍辱負重,哪怕揹負千夫所指的罵名,包括黃二伯您的各種不理解,我心裡的悲傷,根本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嗯嗯,後面的就不用說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黃漢祥也受不了這貨的憊懶,事實上,第一句話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也就是說,你未必支援專案落地?”
“怎麼會呢?我都答應了嘛,”陳區長笑眯眯地回答。
“你小子又不跟我說實話了,”黃漢祥對小傢伙知之甚深,一聽這腔調就知道,混小子藏著後手憋著使壞呢,不過……這樣也好,總算是各有所得,他心裡也去塊疙瘩,“黃書記可是有五千萬引資給你,你小心到不了手。”
“他不會這樣吧?”陳太忠笑了起來,順手一打方向——公路上有一群羊,他得避讓一下,“這事兒一碼歸一碼,那是還聶啟明的欠賬。”
“還是憋了勁兒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