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區長白他一眼,連話都懶得多說,又扭頭看一眼周志勇。“你這頭上臉上,也該縫合包紮一下,別在外面淋雨了。”
“陳區長你等一下。”周志勇晃一晃手裡的手機,“我找幾個人來說和一下,護送你們出去。”
就憑這幫土雞瓦狗?陳區長不屑地笑一笑,倒是那賓士男聞言冷笑一聲,“隨便你找人說合,我倒要看一看,在章城誰敢管我段二少的事。”
“章城段老二?”周志勇的眉頭微微一皺,利陽緊鄰著章城,他自然聽說過此人的惡名。段老二從小在姑姑家長大,他的姑父曾任恆北政法委書記,是恆北地方勢力的代表人物之一。後因身體原因提前病退。
段老二仗著姑姑的寵愛。在恆北也是沒人敢惹,不過他終究不是嫡親子女。後來他的姑父又退了,於是他就收了心做起買賣來,為了便利還搞了一個永久性的香、港身份證,他的主要經營基地是在老家章城,在朝田也有相當的勢力。
要說段二少是今不如昔了,但在章城恰恰相反,他以前過於在意朝田的事情,目前在老家經營一番,號稱是黑白兩道通殺。
他的能力大部分是體現在白道上,像市警察局謝局長,就是他姑父一手提拔起來的,其他關聯的人也不少,就連市委書記舒興華,見了他也挺客氣。
至於說黑道,倒是意外所致,段二少跟田強有點類似,不願意同混混們走得太近,可是回了老家發展,很多混混上杆子找他做保護傘——鄉里鄉親的,他不好推脫。
周志勇正皺著眉思索,段二少看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我段某人說了,不接受任何說合,不服氣你可以試一試。”
他走了,陳太忠看一眼周圍的北崇人,撇一下嘴巴,微微一揚下巴,“走了,這莫名其妙的……耽誤這麼多工夫。”
北崇諸人都知道陳區長的厲害,就魚貫而入走上大巴,陳區長是最後一個上的,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一聲長嘆,“如果我是你,就先等一等……在醫院裡待著,他們起碼要考慮我在這裡。”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彭秋實的夫人,許是因為女兒的緣故,她說話時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周志勇聞言也點頭,“你稍等一下,我答應過,幫你搞定這個傢伙。”
“你縫你的針去吧,”陳區長頭也不回地上車了。
金龍大巴才出了醫院大門,周圍呼啦啦圍上了足有百十號人,有第一撥的藍衣人,也有迷彩服,還有二三十號流裡流氣的主兒,有人性急,已經圍著金龍大巴開始嗵嗵地砸車,還有人號召掀翻大轎子車。
車裡的人倒都沒有太驚慌,卻也有不少人面色微微發白,紛紛看向陳區長。
陳太忠笑眯眯地開啟車門,兩個人正待往車上衝,他出腳如電,飛出兩腳直奔那倆人的面門而去,直接將兩人臉上踢開了花。然後他的腿又一橫掃,將圍著車門的四五個人掃開。
“章城的混蛋們聽著,”他走下車,堵著車門大聲發話,“這是陽州市政府公務用車,誰敢妨礙公務,老子拉你們去陽州吃棒子麵兒窩頭!”
“去你媽的,”有人不信邪,奮勇衝上來,陳太忠一拳一個,打昏了就直接丟上車,眨眼間,七八個人就被他丟進了車裡,場面為止一滯。
“他只有一個人,大家先把車推翻!”有人大聲叫著,陳區長聽得一時間大怒,連車門也不守了,三拳兩腳就開啟一條血路,直衝著那段老二而去。
“我艹,這貨也太猛了一點吧?”段二少看得目瞪口呆,那麼多人,沒人吃得住此人一拳一腳,眼見此人直衝著自己而來,他扭身才待逃跑,只覺得身子一震,卻是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小夥被踹得飛起來,重重地砸上他的脊背。
下一刻,他摔倒在地,連打好幾個滾。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人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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