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秋實的女兒隱瞞了,車禍發生的時候,是她在開車,她嫌周志勇開得慢,”施淑華真是不爆料則已,一爆就是一堆的猛料。“而且彭秋實一家並不知道,她交往的男朋友,是魏平安的兒子……”
說來說去,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像個劇本,一男一女相愛了,魏平安一直叮囑兒子,不要隨便暴露家庭情況。而小彭雖然知道了男朋友的情況,也沒有跟家人說,今天她開車,差點把男朋友的命送了,她就更張不開嘴了。
直到她確定,小魏救得過來。才敢向家裡和魏秘書長坦白,小魏……出車禍了。
少男少女的這些情懷就不說了,魏平安知道自己的兒子生死未卜,登時大為著急,直接聯絡了章城市委書記舒興華,舒書記立刻表示嚴重關注,並且第一時間派出了市委秘書長李金龍前去過問。
正是因為如此,李秘書長跟陳太忠說了幾句,根本懶得再多說。直接去醫院了——段二少在章城混得再好,比得上魏平安一根腳毛嗎?
至於說謝局長,他滿腦門子官司,彭秋實和魏平安都在找他麻煩——高速路發生車禍那麼久,警察們都死哪兒去了?
事實的真相是,天上下雨,高速路車禍太多,警察也是人,沒長了八隻腳。各種車禍都要處理。尤其是——當時沒人知道,魏秘書長的兒子。已經只差一口氣了。
所以謝局長能跟陳太忠呲一下牙,已經算是對段老二仁至義盡了,後面的事情,他真的來不及管,也沒心思去管——更別說正是陳太忠的車,搭救了小魏。
施家雖然離開恆北官場很久了,但是偏偏地,他們的官場訊息並不是很差,施淑華能比別人更早、更清楚地瞭解此事,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原來是那個女孩兒在開車,”陳太忠總算又解開心中一個謎團,他一直就在奇怪,若是那周志勇將車開翻了,怎麼還會那麼鎮定自若——姓周的可能在朝田有些產業,但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扛得住常務副市長的怒火?
要是這樣的因果,倒也能解釋小彭為什麼遲遲不敢說出男朋友的身份。
“我瞭解的內容,差不多也是這麼多,”李強笑著點點頭,又看一眼陳太忠,“你從章城弄來九個人……打算怎麼處理?”
“考慮是衝擊國家機關罪吧,”陳區長隨口答一句,又拿起煙來,給李書記散上一根,自己又點上一根,“惹得火了,就套用顛覆國家政權罪。”
“你沒必要這麼狠吧,”李書記才待美美地品兩口香菸,聽到這話,登時一口煙霧噴出來,還嗆得咳嗽了兩聲,“不就是個搶道嗎?”
“區裡的大巴受到了一百多人的圍攻,”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李強來說情,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同時,他也下定了決心,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
原本他有點顧慮的武警因素,也因為大巴車被圍攻而消失,若是他一個人跟武警動手,這有點說不清楚,但是政府公務用車無端被人圍攻,那他就佔了天大的理,“這個性質是非常嚴重的。”
李強無奈地咂巴一下嘴巴,悶頭抽兩口煙之後,才嘆口氣,“章城市那邊跟我抗議了,不管怎麼說,咱北崇區政府的人,沒有執法權力,跨地市抓了這麼多人來,不合適啊。”
“所以我已經將人移交給分局了,”陳太忠搖搖頭,拿起啤酒來喝一口,“我們被圍攻的時候,章城的執法機關在哪裡?他們在協同歹徒圍攻我們!”
“李書記您也別說了,這次我一定要依照程式追查到底,誰來說情,我都不放人。”
“說到底,只是個高速路搶道而已,”李書記嘆口氣,“你把車門也拽了,人也打了,人家追上去報復,又被你打得落花流水,你還把人也捉來了……教育一下,就可以放了。”
“你這麼說的話,我倒要願意跟你探討一下,”陳太忠笑著發話,“他從旁邊強行變向搶道,我為什麼不能撞他,為什麼不能打他?”
“撞就撞了,等交警來處理,這才是符合程式的,而你還打人了,”李強抽一口煙,又端起茶水輕啜一口,“人家心裡惱火不是很正常嗎?”
“他強行加塞,倚仗的是哪一條?”陳區長還就要叫個真了。
“這是他不對,但是事急從權,我再強調一遍,責任判定應該由交警來,”李書記回答。
“事急可以從權,我認可這個說法,如果是我車技不行,往前拱的時候熄火了,他搶過去我沒太大意見,老司機欺負新司機嘛,有些新司機開車也確實很面,但是……”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