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再大的怨氣也該消了。
耳聽到丈夫提起這個名字。她鄙夷之際,也禁不住輕嘆一聲,都是管不住褲襠,怎麼陳太忠就沒事,我的丈夫就要出這麼大的醜聞?
孟志新打完電話之後,臉上也是有點哭笑不得,經妻子的追問,他才一臉怪異地回答。“王媛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唉。她受到的騷擾也不少。”
“唉,也是啊……大姑娘家的,就讓報紙點名了。”做妻子的一聽,就同情起王媛媛了,她又狠狠地瞪一眼老公。“你說你們這些黨員幹部,做的都是些什麼缺德事?”
王媛媛最近的壓力還真不小,雖然區裡官場對她的存在已經逐漸接受,但是報紙這麼一報道,走到大街上都有人指指點點的。
尤其是這兩天,敬德的幹部來得比較多,又有市裡來取經的,最可恨的是,《中原時報》的記者索性找上門。想要採訪她。
如此一來,搞得她連工作都幹不到心上,要知道,計委就這麼幾個人,雖然平常沒事,但最近要乾的事情還不少,小賈村的重建、菸草和苧麻的種植規劃、買的煤炭馬上要進場等還是在其次。最要命的是,目前正在搞移動大棚的申請匯總。
而這個時候,計委主任孟志新病假了,王主任又不在狀態,整個計委差不多癱了一半。陳區長連催幾道,看到交上來的報告錯漏百出。氣得他直拍桌子,“我說你們計委這統計,比計生委還不靠譜。”
王媛媛垂淚欲滴,才要張嘴解釋,眼淚卻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聽到拉拉蛄叫,還不種地了?”陳太忠沒好氣地一擺手,“這點小挫折都不能面對,那你就太讓我失望了……好了,孟志新已經回來了,去市紀檢委了,你專心工作就行。”
孟志新不是開車出去的,回來就有點晚了,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雖然還可以跟白鳳鳴或朱奮起打聽,但他很清楚,事情不該這麼辦——那兩位未必知道詳情,就算知道,也未必會告訴他。
到了陽州他才又打個電話給區長,請示自己該檢討些什麼,陳區長明確地告訴他,要檢討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並向紀檢委自請處分。
這個訊息不是最壞的,孟區長這時才敢問一下領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陳太忠淡淡地告訴他,沒必要問那麼多,照做就是了。
孟志新上任才幾天,經濟方面清白得很,無非就是個男女關係。
但是他一進紀檢委,古伯凱受不了啦,尼瑪,我昨天都從北崇走了,你今天送上門來——這是陳太忠要對陳正奎下手了啊。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過了古書記的控制範圍,他根本見都不見孟志新,就要負責接待的紀檢工作人員彙報市委和市政府主要領導。
李強聽了先是一笑,然後就是無奈地搖頭:陳太忠你還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孟志新和馬飛宇,那是一個級別的嗎?
從本意上講,李書記非常樂意見到陳正奎吃癟,但是由於新華北報的介入,現在這個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再發展下去,容易導致局面不可控。
不過他也不著急,陳正奎若是一定要選擇跟陳太忠對掐,那他正樂得坐山觀虎鬥——反正陳正奎想過這一關,李書記也要順便揩點油水下來。
“真是知錯就改的好乾部!”陳市長聽到這個訊息,氣得冷笑一聲,握著檔案的手都有點發抖了,“我這個本家,不愧是姓陳啊。”
說句實話,知道馬飛宇家也被人偷了,而且還涉及珠寶首飾以及上百萬的存摺,陳正奎就知道,事情要大條了,於是果斷地中止調查。
他也想到有人可能會藉此興風作浪,卻是沒想到,陳太忠的反擊,來得是如此迅捷和兇猛,念及此處,他長嘆一聲,“這個保密原則,做起來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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