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都解決了?”
“解決了啊,”郝鎮長一聽陳區長這麼問,馬上詳細地彙報,“脫膠廠那兒就不存在多少徵地的問題,紡織廠徵地比較多,鎮里正在做出補償。”
脫膠廠是臨近小趙鄉的一片地,紡織廠是新徵的一片地,原來的紡織廠位於鎮子中心,鎮政冇府要收回,用來做城市建設,這都是區裡定下的調子。
“全補了嗎?”陳區長不動聲色地發問。
“沒呢。全補有困難。”郝鎮長一聽這個,就猜到了領導什麼給自己打電話,他正好趁機叫苦。“這個徵地費用,全是鎮子裡出錢,八十萬……年底能給清就不錯了。”
“先給誰後給誰。有個說法沒有?”陳太忠想了一想,決定再細問一問,少年的說法未必一定可信,但是真要徵地不給錢,那是太惡劣的開頭,他必須嚴打這種現象。
“按村子配合的程度給的,像耙子溝村,基上就給付完了,”郝耀亮回答。“那個村長高建喜,很配合鎮上的工作。”
“下午你和高建喜來區政冇府找我,”陳太忠壓了電話。嘴角抽冇動一下——祈大山反應的問題果然存在。這是欺負人家是孤兒寡母嗎?
郝耀亮掛了電話,心裡也納悶。說這高建喜做啥缺德事了?說不得打個電話給高村長,通知他來鄉里一趟。
高村長和郝鎮長的關係不錯,所以來了鄉里之後,就知道了區長有這麼個指示,他聽得也奇怪,“郝鎮長,該發的錢,我都發下去了,沒敢留一分錢,現在是個人就知道,遇到不公正待遇了,可以去陳區長家敲門……我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胡來啊。”
“行,你走得正行得端就行,”郝耀亮點點頭,陳區長把苧麻兩個專案放在鎮上,總共要投資兩個多億,鎮子的騰飛就指這個呢,“你要是給我漏了氣,擼你沒商量。”
兩人坐在一起吃了午飯,飯桌上還討論一下種種可能性,然後兩點整就趕到了區政冇府。
不過他倆等了一下午,也沒等到陳區長,到最後才從別人嘴裡得知,區長救火去了——今年清明失火的地方也不少,雖然大多數火都能及時撲滅,但必須得嚴正對待。
陳區長就是組織連撲了兩場火,第二場火是在小嶺鄉的一個山包,山包下是村子裡的墳場,上面有點稀疏的樹木,來村民們說過一把火也無所謂,陳區長及時趕到,當即指示,清理出隔離帶,燒過這個山包,那邊的大山就危險了。
山包和大山中間隔著條小山溝,不過水火這個東西真的無情,有些火星子從空氣中飄過去,陳區長不能容忍這個疏忽。
郝鎮長和高村長趕到的時候,看到陳區長親自動手,在拿著鐵鍬砍雜草和灌木,一邊還有小嶺鄉的書記皇甫一塵,也是在埋頭苦幹,說不得也從歇息的人那裡拎兩把鐵鍬上陣。
一直折騰到六點鐘,隔離帶總算是清理出來了,皇甫書記邀請陳區長隨便吃點,被區長斷然拒絕,“我還要回區裡,建議留專人看管,這個火勢可能復燃。”
“陳區長,”郝鎮長主動上前打招呼,他手裡拉著高村長,兩人也是滿頭大汗,“這就是高建喜,我們在區政冇府等不到,就來這兒了。”
“嗯,”陳太忠看他倆一眼,有心當著皇甫一塵的面問一問情況,以作警示,但是想一想萬一還有什麼隱情,弄得自己下不來臺就沒意思了——孩子的話真的不能全信。
所以他轉身離開,郝鎮長見狀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跟著區長的車,一路去了區裡。
進了自家的小院,陳太忠吩咐王媛媛訂飯,然後才坐在院子裡,看著跟來的那兩位,“我要問什麼,你倆都知道了吧?”
“徵地的錢,是經過我手的,全部、足額地發放了,”高建喜是個黑壯的男人,看起來憨憨的,“四千一畝,青苗費一百五……賬我都帶來了,還有村民的簽字。”
“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叫楊秀麗的女人?”陳太忠也不看賬,而是直接發問了。
“嘖,我就知道是這婆娘,”高建喜狠狠一拍大冇腿,他和郝耀亮琢磨了一路,就覺得這女人出問題的可能性最大——楊秀麗倒無所謂,關鍵這女人的兒子爭氣,考進縣一中了,北崇一中離區政冇府可沒多遠,“她家的是沒發。”
“區長,我中午跟彙報的時候說了,基上發完了,”郝鎮長一聽是這個女人,心裡一塊大石頭也放了下去,“這村子裡還有三家沒發。”
“什麼?”陳太忠依舊沉著個臉。
“她家不配合。”高建喜理直氣壯地回答。“她家有三棵桔子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