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尾巴做人,還是夾著尾巴做人,警察就更不用了。
偏偏地,打人的這倆也牛氣,一指警察,“她們先砸了我們的車,調查一下,是誰指使的,不許打馬虎眼。”
被指的警察剛要說話,旁邊有同事一拽他,低聲嘀咕一句,“這女人是易網公司的老闆,嗯,說話客氣一點。”
“統統帶走,”帶隊的警察也火了,既然雙方都有來頭,那就統統帶回去,你們拼後臺吧,這也是在帝都做警察唯一的好處,惹得急了,只要秉公執法,誰也不能說什麼——要知道,全國警察的老大,也是在京城。
“紫菱你有事,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陳太忠大喇喇地發話,“人是我打的。”
小警察不敢決定,就看自己的領導,帶隊的這位心裡非常的不爽,你看個毛的看,把打人的帶走就行了,都是有來路的,你摻乎得起嗎?“帶他走。”
京城的警察肯定是文明執法的——在遇到這樣主兒的時候,陳太忠的手機並沒有被沒收,他坐在警車上琢磨一下,給齊晉生打個電話。
他在京城真的是一個警察都不認識,而在他的印象中,齊總這人不是完全走白道的,多少還是有點混社會的味道,想必會認識一些警察。
齊晉生倒是接了電話。但是聽他的聲音,是有點喝得二麻了,“中午參加了個婚禮,喝得多了……太忠你有啥事兒,說!”
“九道橋的警察啊,行了,我知道了,就在跟前。分分鐘就到。我跟老蘇前兩天還喝酒呢,”齊總大著舌頭髮話,“尼瑪……欺負到咱爺們兒頭上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果然是分分鐘就到,警車來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齊晉生已經站在那裡了。淡然地看著前方,身後有兩個跟班,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派頭。
帶隊的警察居然認識他,停下車自己跳下來,嘴巴一努,示意警車開進院子裡,不成想陳太忠也跳了下來,“齊總來得快啊……謝謝了。”
“咱們朋友,說什麼謝?”齊晉生微微一笑。淡淡地發話,依舊是派頭十足異常穩重,不過下一刻,“哏兒”的一聲響,他打一個嗝兒,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哪幫孫子找你的碴兒呢?”
“齊二小你玩大了啊。”一個女人也跳下車來,正是說荊紫菱偷人的那女人,她口鼻冒著鮮血,指著他冷冷一笑,“你周姐的事兒。不干你的事兒,你真的要管?”
“你給我一邊待著。給誰當姐呢?”齊晉生冷哼一聲,“周瑾,往常我給你三分面子,這個朋友我保定了。”
“你這個朋友,我拆定了,不就是個小區長?”周瑾冷哼一聲,在警車上的時候,陳太忠能打電話,她也能打,自然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拆定了,就憑你那小胳膊小腿?”齊老二不屑地笑一笑,又打一個濃濃的酒嗝。
“咱進去談,行嗎?”帶隊的警察干笑著發問——雙方既然認識,他的責任就更小了,“停在這兒,阻礙交通不是?”
這兩方誰都不介意阻礙交通,但既然重點不在這裡,誰也無意做那惡人,索性就進去談了,誰怕誰啊?
女人們的來頭還真的不小,齊老二嘴上說得狠,但是進去之後,扯了陳太忠到一邊低聲嘀咕,“你怎麼惹了這幫人?”
“她們惹不得嗎?”陳太忠微微一皺眉頭。
“那有什麼惹得惹不得的?”齊晉生微微一笑,噴著酒氣發話,“不過東邊這幫小子,總是有事沒事跟咱西邊別一別苗頭。”
“此話怎講?”陳區長再次聽到了東邊和西邊的說法,就禁不住要問一句。
“參謀部在東邊嘛,”齊晉生很鬱悶地解釋,“政治部在西邊,東院西院嘛。”
其實這東西之爭,就是小孩子們的事情,家長們都知道隨時可能換位子,但是孩子們在意,對外的時候,都是部隊的,但是內部計較,這就是死敵。
這個矛盾在建國起就有,文革的時候最厲害……這就不多說了,總之是圈子無所不在,而齊老二算西邊圈子的,許純良和周瑾,可都是東邊的。
正是因如此,許純良的街坊認不出陳太忠,又知道他在街坊這個圈子裡,就猜他是西邊的,這真的太正常了。
他倆在這裡嘀嘀咕咕,周瑾那幫人也在一邊嘀咕,警察們就當不見了——你們自己先爭出個一二三來,我們才好處理。
3956躺槍也傳染(下)
就這期間,陳太忠也搞明白周瑾的來路了,開國中將的孫女,她的叔叔目前也中將了,但是……那只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