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管怎麼說。咱北崇不能成傳銷的窩點……有北崇人被拉進去嗎?”
“這個沒有,”朱奮起很果斷地搖搖頭,“惦記這種事兒的人,都聰明著呢,他們知道分寸,兔子不吃窩邊草,要是有北崇人被扯進去,窩點早就讓端了。”
“現在這個犯罪,真的是越來越專業化了啊。”陳區長對此頗有感慨。
“這不是犯罪,只是違法,”朱奮起再次哭笑不得地回答。“傳銷只是非法行。想要定罪,得是非法拘禁、詐騙之類的罪名。”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抱怨我,不該多事呢?”陳區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只是在分局辯護,”朱局長聽得也笑了起來,“我在分局問了,有個別人對此有所耳聞,不過這種事兒真的很棘手,處理起來麻煩也多,沒有領導的支援,真的是不想管。”
陳太忠嘿然不語,好半天才又問一句,“有漏網的沒有?”
“兩個團伙的大頭目全沒抓著,還有兩個骨幹出去了,已經安排蹲守了,”朱局長搖搖頭,“抓獲的骨幹分子也就七八個……可能還有骨幹隱藏在傳銷人員中。”
“蹲守啊,我看夠嗆,”陳太忠搖搖頭,既然老朱這麼說,那麼全抓住和漏網幾個,差別也不是很大,“能攆走就不錯,北崇不鼓勵這種不勞而獲的思想。”
“那能不能搞個關於抵制傳銷的宣傳活動?”朱局長認真地出一個建議,“北崇很多人窮得太久了,而且訊息非常封閉……”
“這個建議你得很好,我大力支援,”陳區長輕拍一下桌子,聽到如此的建議,他想一想都有點後怕,幸虧這傳銷團伙只把北崇當作了窩點。
萬一真在這裡搞起傳銷來,那還真不知道有多少家要哭,一邊說,他一邊拿起電話,“我現在就給電視臺安排,讓他們去**局現場拍攝。”
待他電話安排完之後,朱局長又請示一句,“區長,那這些人……接下來該怎麼處理?罰款和遣送?”
“先仔細篩選吧,犯罪的判刑,違法的勞教,死硬分子讓他們家裡帶保證金來領人,”陳太忠皺著眉頭,緩緩地指示,“有那些涉入不深的願意痛改前非,上電視現身說法,咱們出路費,剩下的……路費咱不管。”
“勞教,”朱局長點點頭,他在意的是這一條,違法行有很多懲處方式,可以罰款可以行政拘留,勞教就是從重處理了,“那我回去跟電視臺的人商量一下,怎麼把片子拍好。”
“今天晚上,我親自去電視臺,用北崇話給大家做工作,信得過我的,一定不要涉足,”陳區長拿定了主意,他是一個堅定的普通話推廣者,但是這個傳銷的隱患真的太大了,了讓更多的人知道,用方言也是不得已。
“這是又出什麼大事了?”一個人笑吟吟地推開了房門,“還要用北崇話講話?”
“李書記,”屋裡這兩位齊齊地站起了身,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市黨委書記李強,他身後還跟著紀檢委書記古伯凱,古書記一臉的陰沉,也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緣故使然。
“我們這裡剛打掉兩個傳銷的團伙,”陳區長認真地把情況說一遍,“……北崇太落後了,我打算在電視上做個講話,讓大家充分地認識到傳銷的危害性。”
你這要操的心也太多了點吧?李強和古伯凱交換個眼神,一個傳銷也要重視成這個樣子,多幹點正經事不好嗎?
下一刻,李書記笑著點點頭,“太忠果然是心繫群眾,既然要講話,把市黨委、市紀檢委對北崇經濟發展的重視和支援,也強調一下吧?”
“這個……李書記和古書記親自強調的話,力度會更大,”陳區長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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