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的那種,她率先表示反對,“我的認是,能主動找上門來的,起碼是態度端正。”
她太熟悉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兒了,所以能地排斥外面人進入,這固然跟她的利益掛鉤,但是同時,按圖索驥找過來的主兒裡,絕對有那不好對付的。
“這個也是,有些不專業的小子,見到這樣的訊息,沒準又惦記著賺對縫兒的錢——就是現在說的中介,”連林桓也點頭表示認可,“總也不是什麼好事。”
“咱們門口的公告亭,或者能起到一定的效果,”白鳳鳴不著痕跡地建議。
“大家既然都這麼說,那就上公告亭吧,”陳太忠點點頭,他也不想把這招標資訊登到報紙上——雖然這才是他強調的公開和透明,但是現階段執行的話,可操作性不強。
北崇人的意識相對落後,這種在北京上海等城市都算前衛的理念,指望大家馬上能廣泛地接受,真的缺乏群眾基礎,倒是容易滋生出弊端來。
所以他想的也是上公告亭,穩重之餘也能體現出公告亭這新生事物的作用,只不過陳區長又不想搞一言堂,沒想到這白鳳鳴挑通眉眼。能做出如此的建議來,倒也省得他多說了。
尤其他還要強調一點,“咱北崇的錢,最好讓北崇人掙了,所以這個投標,北崇能拿下的專案,原則上不讓外地人參與競爭。”
這個話有點不講理,外地人可能比北崇人的費用低。只讓北崇人參與的話。幾個人一圍標,可能導致價格畸高,不過這個嘛……也不難對付。總還是北崇的內部矛盾。
會議開得很成功,當天晚上,公告亭那裡燈火輝煌。大家七手八腳地貼公告,而陳區長家裡也繁忙異常,有七八撥人輪番來敲門,想向陳區長介紹自家的產品。
陳太忠自是一律回絕了,只見了一個人,那是拿著邢華的條子來的,是幹園林景觀設計的——一來這個人情卻不過,二來是這個行業一般人真的不好玩得轉。
第二天就是週一了,上午的時候。陳區長開了一個會,又參加了北崇二路車的通車典禮——一路車是環城中巴,二路則是從北崇汽車站到陽州火車站。
以往北崇到陽州的中巴,就是汽車站到汽車站,多以私人小巴主,是歸運管辦管的,此次的線路建立。是正經的公交公司出馬,雖然趟數不多,卻勝在價格便宜,是正兒八經的公交線路,而不是長途客運。
這個儀式就比較耗人。陳區長坐著公交車,北崇陽州陽州北崇地走了一個來回。這就到了中午,而下午晚些時候,王瑞吉開著他的賓士車來到了北崇。
王總此次來,就是敲定娃娃魚專案的,而好死不死的是,市農行的副行長曹玲也來了。
不過曹行長來,衝的不是娃娃魚,她此來是要拿下北崇的“返鄉創業貸款”,搞金融的人,鼻子都是屬狗的,北崇人折騰得這麼厲害,她不可能不知道。
事實上曹玲都知道,工行的蘇曼妮在娃娃魚專案上摔了一跤,大家都是搞金融的,誰也不要瞞誰,然而正是因蘇行長摔了一下,曹行長才覺得,北崇最近的機遇多多,一旦錯過了,那就是真的錯過了啊。
這麼來說的話,返鄉創業貸款也不是多大的事了,要知道農行可是國有四大銀行裡,唯一允許虧經營的銀行。
陳區長當然很歡迎曹行長,北崇大學生想要創業,是需要資金支援的,曹行長能資金,這真的很好——你需要政府背書或者擔保?那一點問題都沒有。
要是說曹玲在拿前途做賭注的話,王瑞吉就是在拿他的身家性命拼搏,對他來說,一千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贏了的話,就拿到娃娃魚的銷售權了,輸了的話,三五年緩不過來。
正是因如此,陳太忠晚上請客的時候,安排他倆坐一桌,以便雙方充分溝通。
這兩位見面,也是惺惺相惜,曹行長對這個敢在娃娃魚專案上投資的人,抱有一些濃烈的好奇,“你就那麼看好娃娃魚的發展?”
“這個嘛……”王瑞吉乾笑一聲回答,“我主要是對陳區長非常信任。”
3619掃興之至(下)
王總不想多惹是非,所以不肯吐露實情,可是曹行長又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我們搞銀行的,嘴巴都很緊,你是不會在乎這點利息的,利潤點到底在哪裡?”
王瑞吉左右支吾了好一陣,眼見躲不過了,才笑著答一句,“陳區長許了我兩個省的銷售權,銷售上也能保證一定的收入。”
“原來是這樣啊,”曹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她好歹也是農行副行長,一聽就明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