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知道,這些可敬的警察叔叔們,為什麼要給她戴上手銬,讓她在諸多小朋友的面前,戴上了只有壞蛋才會戴的手銬,她只知道,今天之後,她會成為所有小朋友的笑柄。”
“這個發現讓她感到,自己世界變得灰暗了,在被關進福利院之後,面對黑乎乎的房間和空蕩蕩的牆壁,她的眼中噙滿了淚水,因為好心人的幫助,筆者有機會跟她做了短暫的接觸,小宸宸並沒有抱怨什麼……或者她根本不懂得抱怨,她只是輕聲地問了一句……”
“這一句話,讓筆者覺得心中啪地一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此刻碎了,‘叔叔,我想上學’,很簡單的要求——而這樣簡單的要求,此刻離小宸宸是那麼的遙遠。”
面對如此煽情的文字,朱局長的情也被煽了起來,他怒火中燒,“尼瑪,太無恥了,你光看到犯罪者的家屬了,受害者的家屬你看過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報道雖然屁股歪到一塌糊塗,可它的立論也有依據,那就是現在是法治社會了,沒有充足的證據。禍及家人就顯得太野蠻了——尤其是連小女孩都被銬走。
朱奮起也知道這是不合法的,沒被人曝光出來無所謂,被曝光了就是麻煩,對方又是如此的大報,拿立場說事也不合適。
所以他必須要通知陳區長,這件事裡責任最大的不是警察局,而是北崇區政府,報道里都暗示了——分局只是執行機構。政府才是決策者。
不成想,他趕到區長辦公室的時候,陳太忠已經在拿著一張影印件看了,見他手拿兩張紙進來,只是淡淡地一笑,“你拿的也是《新華北報》?”
“我覺得他們斷章取義混淆視聽。”朱局長義憤填膺地表示,“這樣的報道是不客觀的,也是不負責任的……我覺得咱們有必要採取一定的措施,制止他們造謠傳謠。”
“呵呵,”陳區長聽得就笑了起來,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警察局長,“那按你的想法……咱們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呢?”
“咱們把這些人邀請到北崇,主要也是想獲得線索,”朱局長看著年輕的區長。小心翼翼地建議著,“並沒有強制羈押一說……像那小女孩兒,咱們也只是懷疑她是被拐賣的,而且她可能被洗腦的程度較深,是誘餌的角色。”
所謂的誘餌,真的太噁心人了,但是在這個犯罪團伙中,是客觀存在的,被洗腦了的孩子。盲目相信犯罪分子的強大。其中有些“機靈”的,卻是願意倚仗這種強大。
這些機靈的孩子。就有用處了,這年頭都是獨生子女,421的結構,孩子出來玩耍,很多時候都有大人看著,成年人貿然接近孩子,會有一些風險,容易打草驚蛇。
所以對人販子來說,很多時候想把孩子勾過來,最好是自己手邊也有信得過的孩子,孩子們之間,總是沒有多少警惕心的,大人也會因此疏忽。
這個犯罪團伙不但龐大,而且組織森嚴思維縝密,他們能在短短的三年裡,拐賣四百餘名兒童,那可不是見孩子就搶,而是有自己的章法。
就是那句話,方向錯了,知識越多越反動,有這被誘拐的兒童做為誘餌,很多家長因為孩子是被其他的孩子誘走的,他們向警察報的是走失,而不是被搶奪。
可一個誘餌完成一件“誘拐任務”之後,最多也不過是得到一隻雞腿,任務失敗的話,還會受到這樣或者那樣的懲罰。
實行這樣規則的人販子團體,一般人真的很少聽說,社會公眾對人販子的認識,還停留在那種態度粗暴、手段野蠻的印象中,這真的是大錯特錯了——時代在發展,犯罪分子的手段也在與時俱進,越做越專業。
說到這裡,拿出一個指標做佐證:一個被拐賣的孩子,若是能成功地做三次誘餌,他不會有做第四次的機會——在那之前他就會被賣掉,因為他太聰明瞭。
這並不是高智商犯罪,遠遠談不上,這只是犯罪職業化,沒錯——犯罪分子把自己做的事情,當作一項產業來經營了,所以他們絞盡腦汁規避風險,所以他們要完善程式彌補漏洞。
3533章謂我何求(下)
朱奮起想把廖徵紅的女兒也算作誘餌,這個理由找得算是不錯——抓她是正常的。
但是陳太忠看得明白,他微笑著發問,“老朱你對這個新華北報,有多少了解?”
“我對他們瞭解不多,只看見他們經常暴一些負面新聞,號稱為民喉舌,”朱奮起搖搖頭,“不過那些觀點有時候挺尖銳的,總能造成一些影響,我覺得咱們要儘量避免被動。”
“你根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