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來個五級以下的地震。就算塌了,都有時間跑。”
陳區長不跟他抬槓,這些涉及到一些專業的東西,他憑什麼跟專業人士抬槓?“總共八間房子……這個施工用不了多長時間吧?”
“一天就夠了,臨時的補救措施而已,關鍵是拿方案,還要準備材料,要不然一天都用不了。”拿圖紙的點點頭。猶豫一下他又發話,“可這終究是臨時措施,三五年內。最好儘快把新校舍建起來。”
“嗯,”陳區長點點頭,又側頭看一眼盧天祥。“老盧你看,這就是咱北崇孩子們的學習環境,你看著不揪心嗎?”
“我們界牌村的學校,比這個還差呢,”盧天祥可是不想被區長帶進溝裡,“造福家鄉,得先從村裡做起……回頭跟村長合計一下,建幾間新校舍。”
“看把你緊張的,”陳區長聽得就笑。他帶盧總來看修繕校舍,可不是為了化緣,“我是說,咱北崇落後得太久了,條件允許的話,儘量多在家鄉投資,拉動北崇的經濟增長。”
“嗐。您早說嘛,”盧天祥聽得也笑了起來,“我提心吊膽好一陣了。”
“我是最反對強行化緣的,就算是支援教育事業,還是要強調自願。”陳區長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只要你的財富來得合法。政府也好黨委也好,憑什麼強迫別人捐助?”
“您這話說到我心眼裡去了,”盧天祥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也願意支援公益事業,但是幫忙幫到……義務變成了必須履行的責任,那就有點令人寒心了。”
“聽到了吧,老譚?”陳太忠看譚勝利一眼,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好了,既然時間還早,去一趟臨雲吧。”
臨雲鄉在修繕的也是一所小學,還沒有到鄉政府,不過學校是夠偏僻的,從王村過來繞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在一個山坳裡看到學校。
這裡也一樣,四五個施工的,不過房子比王村小學的還破,所以有一個三十左右的主兒,在一邊指指點點,臨時決定哪裡該怎麼處理。
“這是建委的張工,”譚勝利居然認識此人,他在一邊介紹,“小張對危房改造比較熟悉,在修繕過程中也提了不少合理化建議。”
“嗯,不錯,”陳區長點點頭,這年頭的年輕人,能沉得下來做事的,真的不多了,但是他也沒有心情多誇獎,下一刻,他走到一片殘垣斷壁旁發呆。
這裡根本不能稱之為房子了,連房頂都沒有,四堵牆塌了一堵半,可是偏偏的,牆上有塊黑板,牆裡面也沒雜草之類的東西,還有三十幾個板凳零散地擺放在地上——說明這個教室在使用中。
這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陳區長默默地摸出煙來,自己先叼上一根,然後才猛地想起,於是給大家散一圈煙,“這個教室……怎麼回事?”
“這是一年級的教室,”旁邊的校長回答,這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說話帶有濃重的北崇口音,身穿一身褪色的迷彩服,腳上是一雙解放鞋,一隻鞋有打了幾個結的鞋帶,另一隻鞋居然用麻繩充作鞋帶,“一年級的課程松,下學也比較早……”
“要是下雨下雪呢?”陳太忠沉聲發問。
“雨小的話,可以打著雨傘上課,”校長嘆口氣,無可奈何地回答,雨大的話……自然只能中斷課程了。
“先把這個房子蓋起來,”陳太忠衝廖大寶揚一下下巴,“給他拿五千……五千夠不夠?”
“五千……差不多夠了,”校長盤算一下,點點頭,“不過蓋青磚大瓦房,再加上桌椅板凳,也不富裕。”
“不需要蓋太大,窗明几淨就可以,”陳區長沉聲指示,“最多兩三年,新教室就起來了,這房子你們老師可以用來辦公和生活。”
“感謝陳區長和譚區長的關心,”校長點點頭,眼睛裡也發出了亮光……新的教室啊。
(中旬了,誰又看出月票來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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