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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5-3566蔣世方點頭

聲地嘀咕一句,“當時君蓉說過,想留你,我也想留你,杜毅態度太堅決,唉。”

“呵呵,”陳太忠微微一笑,掃一眼等在門外的諸多人——這也叫沒什麼事?他大聲地回答,“老省長請您留步,不敢再送了,小陳我太誠惶誠恐了。”

一省之長將一個小正處送出門外,哪怕是房間的門外,也是相當了不起的事,體制內的人,誰不清楚“等級森嚴”四個字怎麼寫?

更別說,外面等著的人。不少人都認識陳太忠。在這一刻,大家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陳太忠也沒有更多的舉動,走下樓開上車。離開天南大廈之後,才搖搖頭,哭笑不得地嘆口氣。“還真是這樣啊。”

今天蔣省長約他見面,他就知道這裡面必然有說法,想來想去他就決定狐假虎威一把——陳某人不願意因人成事,但是現在小白的事情,真的令他苦惱。

他不是找不到說話的人了,真要拉下臉皮,他還是能求到一些人,可這非他本心所願——他寧可選擇把所有的候選人都自殺了,也不想太低三下四地求人。

所以他就陷入了這麼個奇怪的困境。更別說許純良也那樣了。

不過,想到蔣世方可能是因為看到周瑞送自己出門,才上杆子約見。他就又有了一個計劃。也許能透過老蔣,徹底搞定此事。

至於說一些措辭。他是借鑑了邵國立等衙內的心態,陳某人原本也不缺這桀驁之心,但是在體制呆了這麼久,他又有意壓抑自我提高情商——說實話,部委裡活動個司長之類的話,他真是比照著邵國立的思路說的。

殊不料,這番說辭,還真的鎮住老蔣了,他禁不住就要琢磨一下,其實在體制裡,一味低調……似乎也不是很對,偶爾還是要露一下牙齒才好。

陳區長這個總結,應該說是沒錯的,但是他卻忘了,他往日的行事,哪裡跟“低調”二字沾得上邊?目前他想的高調,是在省部級幹部面前高調——這樣的正處能有幾個?

“總是哥們兒的運氣不錯,”陳太忠又嘆一口氣,為了小白的進步,他先後走了潘劍屏、鄧健東和許純良的門路,而蔣世方這一關,他始終沒有打通。

按說,他能託蔣君蓉關說一下,兩人亦敵亦友,託付點事情也未必就辦不了,但是這倆一個是鳳凰官場第一美女,一個是素波官場第一美女,想到傳說中蔣主任還有“集郵”的愛好,這個託付顯然缺少成立條件。

可是沒想到,周瑞把自己送到門口,事情就稀裡糊塗地成了,陳太忠也禁不住要感慨一聲,要不說首都是政治中心呢?果然如此——在下面省市跑個常務副,得跑得吐血,在首都的話,讓人往家門口送一送,事情就成了。

他正沾沾自喜呢,手機響了,看一看是許純良的電話,登時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前天不給我打電話,昨天不給我打電話,今天才打?晚了!

不過拒絕之後,他心裡也不是很舒服,索性開車去了徐瑞麟所在的賓館,“瑞麟區長,殺兩盤?”

徐瑞麟也處於閒得蛋疼的狀態,走是不敢走,待著又沒什麼意思,閒得沒事,只能電話遙控指揮工作,順便再跟兩個女兒煲一下電話粥——雖然她倆到現在為止,連頭都抬不起來,只會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

見到區長進來,他也有一點微微的錯愕,“你不是在外面辦事嗎?”

“京師裡的事情,太難辦了,辦到現在頭暈眼花,”陳太忠一邊推門,一邊衝外面喊一聲,“服務員,拿副象棋過來。”

他是尋消遣來了,徐瑞麟也是心不在焉,下了幾步之後發問,“我現在一個人住一個套間,本來就有點浪費了,譚勝利來了怎麼辦?”

“他……來不了啦,”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這個回答真的有點沒面子。

“哦,”徐瑞麟點點頭,隨手卒三進一,“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區長你太要強了。”

“有時候我特別想掀棋盤,”陳區長升炮二巡河,心裡煩躁到不得了,“瑞麟區長,這個棋我其實下不到心裡,就放鬆一下了……你得允許我悔棋。”

“那咱們下圍棋吧,”徐瑞麟停手建議,“我剛跟荊俊偉訂了一副圍棋,六千塊……昨天才到手的。”

“圍棋更不行了,”陳太忠搖搖頭,他下圍棋的水平比象棋還要臭,這個跟智商無關,主要是他沒時間琢磨那些玩意兒。

想到大荊總靠著自己的關係,也很是賣給北崇人一點東西,他又有一點微微的走神——老懞似乎也挺喜歡下圍棋,要不要送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