ì人當然也知道,雖然他們對八一五的印象更深刻。
一堆人站在那裡,卻沒什麼人說話,這一點上,rì人跟韓國人截然不同,有上級在,大家就不會有強烈反應,斷不會各抒己見。
帶隊來的經營課長野田次郎也傻眼了,他在中國已經工作了八年,自然知道九一八對中國人意味著什麼,事實上他在剛來的兩年裡,有人聽說他是rì人,還要給他講一講九一八,並且表示,以史鑑,中rì做一衣帶水的鄰邦,應該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最近幾年,他系長升課長,又成經營課長,隨著位置一步步上升,也就沒人再跟他說這些了,甚至他們在九月十八號出來工作,都不會感覺到任何的不自在,現在猛地聽到防空jǐng報,一時間真的有點始料不及。
等他發現公司職員都在等著自己的決定,於是一擺手,“大家各自準備吧,這只是演習,不必這麼奇怪。”
安慰完職員,正好防空jǐng報告一段落,野田課長找到招商局劉局長,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局長哪裡肯多事?於是就指一指陳太忠——你去找他說。
陳區長見到這貨衝自己指指點點了,不過既然只有rì人過來,劉局長站在那裡不動,他也就懶得計較了。
“陳區長,請問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野田課長態度不錯,先問自己的錯誤所在,不盲目指責別人。
“抱歉,你這話我不太理解,”陳區長的態度也不錯,他很客氣地回答,“什麼你認,我會認你做錯了什麼?”
“那麼這個jǐng報……”野田課長苦笑著一攤雙手,“感覺有點吵,可以停下來嗎?”
毛病都是慣出來的,陳太忠緩緩地搖搖頭,“這是我區裡自己的事情,你們作北崇的客人,干涉主人的事情,是很失禮的……這是我們的內政。”
於jǐng報聲停下來了,陳區長離著陳市長几人也不遠,這番話就傳了過去,莊局長聞言,側頭看一眼陳正奎。
陳正奎看一眼隋彪,也不做聲,不過那意思很明顯,我對區黨委書記都嚴厲呵斥了,也不起作用,再說別人也沒用——其實他先搶著訓隋彪,就是不想跟陳太忠正面放對。
莊局長可沒想到這一點,他也知道兩陳不對付,仗著自己是省裡的人,他大喇喇地發話,“陳區長,這個jǐng報停了吧,真的很吵。”
“才是預先jǐng報,正式的空襲jǐng報還沒開始,停了起不到演練的作用,”陳太忠面無表情地回答,“鍛鍊不了群眾。”
“開什麼玩笑,和平時期,主流是發展和合作,有空閒時間了,鍛鍊群眾也不遲,”莊局長聽到這話,真是老大的不滿意了。
“我們是響應國家號召,居安思危,”陳太忠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所說的話卻極其強硬,“莊局長若是覺得不合適,可以讓市裡下個文,以後不許北崇搞防空jǐng報演練,那我們肯定服從。”
“你這是跟我上綱上線?”莊局長聽他這麼說,登時就惱了,rì客人來了,你搞九一八空襲報jǐng演練,這是想給誰難看呢?
按說他往rì裡不至於這麼衝動,但是這一記耳光是突如其來的,而陳正奎也努力過了,現在不好再說話,那他這個省zhèng fǔ的人就該出面了。
更何況對方的話很嗆人,又有點蠻不講理,只了這個面子,他也必須要爭一爭,“知道rì友人來調研,你就不能調整一下時間?這還有點大局感沒有?”
“我全區動員的防空襲jǐng報演練,一個商業考察停了?”陳區長臉上泛起了笑容,“莊局長,我冒昧地問一句,如果來的不是rì企業,你會不會嫌jǐng報吵?”
這個問題問得就太誅心了,莊局長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尤其是他在下面縣區,說點話不需要擔心後果,他冷哼一聲,“原來你也知道,來的是rì企業,影響會更嚴重?”
“這點影響,北崇不在乎,”陳太忠笑著回答,“總不能見了rì企業的資金,嚇得連國恥rì也忘了,真不知道是誰沒有大局感。”
“還有你,野田課長,”他一轉頭,看向身邊的野田次郎,依舊燦爛地笑著,“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是嫌太吵了,但是你應該清楚,九月十八號,對中國人民意味著什麼。”
“你們來談合作和投資,北崇歡迎,但是想仗著有點錢,讓我們迴避曾經慘痛的歷史,淡忘那些深刻的教訓,那我只能說,你打錯算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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