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是恆北人,早晚要有走的一天。
於是酒桌上的氣氛,多少有點沉悶,還好,這個時候,奚玉終於想到了自己的來意,“太忠,下午…的時候,雲中有人把新動力的人接走了,還有胡老。”
“傻*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陳太忠不以意地笑一笑,“他願意接,是他的事,我只是說一句,在這個事情上耽誤工夫的,都是傻*。”
奚玉只覺得臉一熱,不過也沒計較太多,“何以見得?”
“這明顯就是個圈套,是個常見的詐騙行,”陳太忠很隨意地回答,“從頭到尾就是個圈套,這種事兒我見多了,懶得說。”
“你說嘛,”牛曉睿卻是聽得興起,興致勃勃地發話,“什麼樣的陷阱?”
“這個嘛,”陳區長其實沒興趣交流這個,但是看到牛主編崇拜的眼光,大男人主義啥的,又有一點膨脹,“要從你報道油頁岩說起,後來《朝田晚報》也登了一篇文……”
其實事情的源頭,都不該從這裡開始,最開始的起因,應該是從通達打過來採購油頁岩的電話,這個電話,引起了陳區長宣傳油頁岩的興趣。
這個環節,陳太忠目前無法求證,那就不說了,不過他心裡認,電話來自地北通達,jī發三個縣區對油頁岩的興趣,這應該不是巧合。
總之,陳區長找牛總編寫了軟文,沒過兩天,朝田晚報也登了一篇這樣的文,是對整個陽州油頁岩的宣傳,當時陳某人認,這是陽州市某領導安排的,根沒放在心上。
敬德和雲中應該也是這麼認的,這個環節挺有意思,一區兩縣都認是市裡搞的,而市裡領導看到自家東西被外地宣傳,肯定也不會反對,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搞的這篇文呢?
上午陳太忠看到了劉麗,就打電話找到李世路,要他幫著問一下,寫文的那位一開始還不想說,李記者少不得要露出官二代的嘴臉,扯著老爹的大旗嚇唬對方一下。
結果那位就說,是陽州駐朝田辦事處的人,具體是誰,他不記得了,反正是陽州市想宣傳這個稿子,當然,肯定也出了些許的費用。
對晚報記者來說,搞這麼個稿子是完全沒有壓力,對兄弟城市的正面宣傳,一點都不擔心產生後果,不過,若是沒有經濟動力的話,誰吃傻*了寫這個?
這就是說,其實寫文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授意的,對方自稱是駐朝田辦事處的,又有錢拿,這就足夠了,瞭解那麼多做什麼?
得了冇這個回答,陳太忠又打電話瞭解一下,才知道《聞人晚報》也有軟文,而那篇文就是登在相應的位置——唉,哥們兒要早了解一下,早就發現問題了。
枉他還以,聞人晚報登這則訊息,跟紫家或者說跟那位有關呢。
簡而言之,陽州的油頁岩前一陣被炒得火爆,幕後是有一隻手的,而眼下看來,推手就應該是新動力這幫人,所謂軟文,只要一定的價值,比較正面和積極,其實花不了多少【啟航小S屋錢。
至於炒起來之後,兩個日冇人來收油頁岩,這極有可能是意外,日冇人對中冇國的能源一向熱心得很,但也不排除新動力的慫恿——畢竟那倆也是從地北來的。
這些搞不清楚的環節,陳太忠就直接略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新動力就有理來關注陽州了,咱們的縣區也被炒得頭腦發熱了,認自己確實掌握著好東西。”
奚玉聽他的分析,一直聽得津津有味,聽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咧一下嘴角:我說,你分析你的就行了,不帶這麼打臉的。
陳太忠做了區長之後,很少這麼長篇大論地分析,而他分析得很有料,這種事情在北崇也很新鮮,不止是奚書冇記,其他人聽得也很入神。
牛曉睿聽到這裡,有點不解,於是出聲發問,“但是那個胡老,應該是貨真價實的吧?”
“他貨真價實,又有什麼用呢?”陳區長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奚玉,“如果我分析得不錯的話,這個胡老承認過跟新動力有直接關係嗎?”
“這個……倒是真的沒有,”奚書冇記沉吟一下,苦笑著搖搖頭,“咱們小縣區的人知道什麼?總以部委裡的人,說話就應該是半吐半露,你這麼一說,現在一想,還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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