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回答,“而且,這事兒也不大,對吧?”
“事情真不大,”黃漢祥輕嘆一口氣,若不是這個敏感時刻,他也沒興趣這檔子事兒,但是既然說到這裡了,他就要強調一下,“最近你搞什麼大動作,前跟我說一聲,,,你放心好了,二伯沒有犧牲自己人利益的習慣。”
“黃二伯,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陳太忠聽得就笑,有老黃這句話,他遇到什麼事兒,就可以直接求助了,“我印象中,你挺強調要我自力更生的。”
“唉,還不是那個會鬧的?”黃總哼一聲,說句實話,他也不喜歡這種暗cháo湧動、劍拔弩張的氣氛,所以有氣無力地抱怨一句,“快點過去吧……最近你有什麼事兒?”
“我們的區黨委書※記可能要走了”,老黃既然要問,陳太忠沒理藏著不說。
“嘖……這個啊,”黃漢祥聽得咂巴一下嘴巴,又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事兒,要是擱在天南或者海角,區長升區黨委書※記,那算個什麼事兒?市長升市黨委書※記也就是一句話。
但是恆北,真的不是黃家的地盤,要說起來,不是地盤也不要緊,有個利益交換就完了,你拔我的人,我拔你的人,官場裡,可不就是這麼回事?
可這個利益交換,也要講個份量不是?區黨委書※記,,尼瑪,這讓黃老二怎麼開口?
所以他還真是有點撓頭,於是點,問一句,“這個區黨委書※記,是誰要把他弄走?”
他也不說這區黨委書※記的位子,而是要找這個搞事的人,看那人是想得到什麼。
“這個我還真不知情”,陳太忠聽得有點赧然,不過這也沒辦法,他苦笑著表示,“這兒是恆北,又不是天南,,就是種種跡象表明,他走的可能xìng很大。”
“哦,知道了”,一聽說不需要馬上回答,黃漢祥也鬆一口氣,想一想小陳在這種不明朗的局面裡,還能做出如此多的事蹟,他心裡也有點感慨:真的不容易啊。
所以他就又問一句,“你是一定要幹這個位子,還是希望能來一個不太棘手的搭檔?我得跟你明說,你這交流乾部到地方還不足一年,,,,從理論上講,拔有難度。”
“我當然是更希望幹這個位子了”,陳太忠笑著回答,有獅子大張嘴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利用?“但是又怕別人搞砸了政※府事務,最好是一肩挑。”
“嘿,你倒胃口不小”,黃漢祥聽得也笑,“行了,這個事兒我知道了,你不用cāo心了,,,你二伯出馬,肯定是最有利於你的結果。”
“其實他是怕我再添亂”,陳太忠掛了電話,輕聲地嘆口氣,現在的他,真的是沒有多少往上進步的興趣了,唯一的願望就是幹好這一任區長,把北崇建設起來,把制度完善了。
至於說再上一步,幹什麼副市長的話,,,那牽掛就更多了,還怎麼脫身?
所幸的是,北崇現在的建設也走上了正軌,接下來想必會少cāo很多心了,,,—,,
有些事情,還真是不能想,兩天之後,陳區長一語成餓的功夫再度體現出來。
這天早上,他正坐在輪椅上,廖主任推著,在醫院後面的草地上呼吸新鮮空氣,王媛媛從小路上走了過來,“頭兒,最近幾天,華亨沒有煤炭過來,我打電話問了,他們說最近採購困難,貨源保證不了。”
“是嫌無利可圖吧?”陳太忠聽得冷哼一聲,目前的煤炭價格,上漲勢頭非常明顯,“他們己經進場多少噸了?”
“華亨是十萬噸的單子,已經進了五萬噸,”王媛媛隨口回答,她對各種資料掌握得很清楚,“他們的投標價是兩百零五,可能已經處於虧損邊緣,低價煤現在確實不太好採購到。”
“採購不到,那是他們的事,當初投標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想到這種可能”,陳太忠面無表情地回答,“那你找我來,是個什麼意思?”
“華亨的意思是說,如果不能價的話,希望能晚一點執行合同”,王媛媛面不改sè地回答,她沒有收受什麼好處,不怕實話實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來請示。”
陳太忠沉吟良久,才輕嘆一聲,“其他家有沒有類似的訴求?”
“李簡的煤炭只剩下不足一萬噸了,他沒說什麼,烏風山那邊總說賣虧了,但也一直在貨,”王主任侃侃而談,“至於海cháo,他們沒有任何表示,貨非常穩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