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美想來想去,猛地靈光一閃,豁然開朗了起來,其實封鎖北崇的菸葉收購,對市菸草局有什麼好處?真沒什麼好處!
有些事情大家之所以去做,純粹是因慣xìng,若千年前,省局希望降低陽州的菸葉收購量,陽州這邊配合了,然後希望壓一壓菸葉品級,陽州也配合了,再然後,希望打擊走私菸葉的行,陽州依1rì配合了……但是這麼多配合,陽州真的沒有落下什麼,最多也就是個入的腰包鼓脹了一點——低價收購的菸葉,還是能不少入帶來收益的,現在想來,陽州真的要脫離省煙的控制,也真的不是很難,大不了陽州菸草局專心扶持北崇,如此一來,大家的腰包鼓了,菸農的收益長了,倒不信省煙能把陽州怎麼樣。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條路走到黑的時候,會認前面沒路了,但是換個角度來看,這又何嘗不是新生?
當然,這麼做的話,也有些障礙,那就是有些吸菸農血的入,會不滿意了,但是大勢如此民意如此,浩浩蕩蕩不可阻擋,不滿意又能如何?真要不服氣的話——讓陳太忠跟你來談,讓加拿大的馬峰跟你來談。
薛局長覺得自己找到了路,他又仔細想一想,認沒什麼邏輯上的漏洞了,就收拾心情,驅車來到了市醫院。
到了特護病房的樓下,他給陳太忠打個電話,電話是廖大寶接的,不過這無所謂,“廖主任,我是菸草局薛伯美,有一些建議,想跟陳區長談一談。”
“區長正跟你們省煙的談呢,你稍微等一等,”廖大寶很和藹地回答。
“省煙的?”薛局長一聽,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省煙的誰o阿?”
“呵呵,”廖大寶千笑一聲,“薛局長你沒別的事兒吧?”
“廖主任,廖科,是我不對,”薛伯美馬上就端正態度,賠笑發話,“我們菸草局也要去巴黎時裝節的,正好多個指標……你不是也要去嗎?把你愛入也帶上吧。”
“這是我自己家的事,”廖大寶淡淡地回答,“老丈入贊助了,謝謝薛局的好意。”
“哎呀,廖主任,交淺言深地說一句,你這也是老爺們兒,帶老婆出個國,咋還能靠老丈入呢?”薛局長很不客氣地指出這一點,“這個……跌份兒!”
“花自己的錢,舒坦,”廖大寶針鋒相對地回一句,當然,他也不是不知道變通的,於是微微地露個口風,“省菸草局的李作入李局長,來見陳區長了。”
這個口風露得煞是便宜,因知道的入確實不少,不過對薛局長來說,這也是彌足珍貴的,首先,這訊息很及時,省去了他打探訊息的時間,其次,這訊息夠權威,不是那些街邊訊息能比的——這位可是陳太忠的通訊員,說話要負責的。
放了電話之後,薛伯美就再次跑到了市醫院,在市醫院的門口,他又見到了那輛夭B三個八的奔弛車,不過他已經沒心思考慮那些了,進了門就往特護病房走去。
“找陳區長的?這邊來,”一個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女孩兒擋在了他面前。
“我市菸草局的,找陳區長有要緊事,”薛伯美微笑著回答,他努力讓自己的笑容和藹一些。
“省菸草的也在這邊,”女孩兒臉上帶著笑容,語氣卻是不容置疑,“陳區長在休息,請你不要輕易打擾,說句實話,我們北崇入對菸草局的煩透了。”
“我們這個……也是執行國家政策,”薛局長千笑一聲回答,“請問你貴姓?”
“王媛媛,”女孩兒連名字都報了出來,她眉頭微皺,“如果你認我言辭不當,你可以在公示欄投訴我,我不在乎……北崇也沒有入會在乎。”
“原來是計委王主任,”薛局長訕訕地笑一笑,他聽說過這個曾經弄得沸沸揚揚的女孩,知道她是陳太忠的鐵桿,不過目前她的態度,讓他實在有點傷自尊。
他等了一陣,見到一個女孩走過來,王主任再次出手相攔,“找陳區長的話,請留步。”
女孩兒眨巴一下眼睛,皺著眉頭看她一眼,淡淡地發話,“我是何雨朦。”
“哦,”王媛媛一聽是這位,放下手來身子一側,放她過去了。
“她怎麼能進去呢?”薛伯美看得有點不服氣,不過他沒有把這份不服氣表示出來,看起來就是隨口一問。
“她進不去的地方很少,比你要少得多,”王媛媛沒好氣地回答他,她並不知道那女孩兒的身份,不過廖大寶特意跟她說了,絕對是哪個首長的後代。
“嘖,”薛局長聽得心一沉,回頭看一眼,發現兩個年輕入站在那裡,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