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倆協防員也被他的口無遮攔嚇了一跳,訕笑著回答。
“對了,你們參加這個協防工作,會不會影響自家的生計?”陳區長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黨委那邊是如何規劃的?”
“影響不大,”年紀大點的那位搖搖頭,“幹一周歇一週,遇上搶活兒的時候,花錢請人唄,我們現在也算是端公家飯碗呢,不能只顧小家不顧大家。”
“可不是歇一週,是那一週你們要維護地方秩序”,陳太忠笑著反駁,這個輪換制,卻是他早就跟隋彪敲定了的。
協防員這個編制很古怪,古怪到不能套用任何己知的編制,但這又是區裡認可的,會上透過的兄起碼是可以領基工資。
而對隋彪來說,仕希望將這支力量掌握在手裡,但是最需要這支隊伍的,是區政※府,所以才有了一週一換的輪換制度,每一週有一半的協防隊員,接受區政※府委派的各種任務,而剩下的一半,則是聽從區黨委的安排。
而黨委亂事情,確實是少很多,那麼在黨委的這一半人,可以組織學習,可以接受黨委委派的任務,不過更多時候,他們是回鄉鎮維持地方秩序。
一旦有緊急事務,協防員就地叮以展開工作
需要回區裡集※合的話,也要馬上回去,這原就是區裡搞協防的初衷,加強全區的應急反應能力。
總而言之,這個協防員是介於民兵和在編人員之間的存在,在接受政※府的各項任務時,還能享受到一些額外的補貼和福利。
對政※府來說,有這麼一批人也挺好的,大家有需要,就打報告申請支援,像葛寶玲杏車會用到一些人,物資中心也需要這麼一批人,計委的煤場巡邏,電廠的守夜執勤……
現在,又要加上穩定菸葉收購的秩序,而捲菸廠每年也只有這個時候,才需要人維持秩序,多僱幾個保安實在浪費,叫jǐng※察也太不和諧
而且jǐng※察也忙。
所以這協防員的出現,很好地填補了這一塊空白,也是區裡行局公用的應急人員,資源的共享,可以有效地避免浪費。
政※府這邊,協防員的調配,是歸計委管的,辦公室有建議權,但是全體協防員,名義上還是歸區黨委管的,而他們認的每幹一周,就要回家休息一週,其實不是休息,只是黨委沒具體安排,讓他們回地方維持秩序,還得有隨時接受命令的心理準備。
總之,體制雖然森嚴,但是很多編制的複雜xìng,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明白的。
“那是,端了公家飯碗,就要有這個覺悟,地方上的事情,我們也積極參與著呢,”年長的協防隊員笑著點點頭,然後他四下看一眼,又低聲問一句,“陳區長,聽說我們協防員表現好的,能納入正式編?”
“這個事情,我可是說了不算,”陳太忠笑著回答,“你們得問隋書※記,這不是政※府事務,必須得他發話才行。”
“可是,,,”那位又再次四下看一看,將嘴巴湊到陳區長的耳邊,以極低的聲音發話,“隋書※記不是要走了嗎?”
“說什麼呢?”陳太忠白他一眼,淡淡地發話,“行了,馬上要開門了,你有這個心勁兒,維持秩序去吧。”
“真的是這樣啊,”這位挺無辜地一攤手,“我們也挺cāo心自己前途的。”
“等北崇衝進全國百強了,你們統統都轉正,行吧?”陳太忠不耐煩地哼一聲,半開玩笑半當真地發話,“都知道我身體不好了,你還話那麼多,不會體諒一下領導?”
他這話說得波瀾不驚,心裡卻是起伏不定:怎麼隋彪要走的訊息,連一個協防員都知道了?
那位聽陳區長如此說,卻是不敢再說什麼,帶著年輕的協防員轉身走掉了。
“去清陽河”,陳太忠隨口吩咐一句廖大寶,然後就眯上了眼睛,清陽河那邊的水庫建設,他很久沒有關注了,眼下雖然身子骨不便,但是有車還怕什麼?
“十點鐘要回去輸液,還是不要去了吧?”非常難得地,廖主任旗幟鮮明地反對領導,“而且這個路不好走,對你的身體可能造成不好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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