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兒的?”陳清沉吟一下,冷冷地發問。
“好像是烏法武jǐng的車,車開得很快,”電話那邊並不能很確定。
“烏法武jǐng的車?”陳清不再說話,沉默一陣,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才掛,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老大,牛子被一輛摩托車搶包,入也被抓走了……地上就剩了一隻左手。”
牛子就是上午負責談判的,也是陳清的智囊,不過被陳太忠一塊石頭砸得暈了過去,按說這會兒應該在醫院,不過出來轉一轉也是常事。
“五子,”陳老大掛了電話之後,大喊一聲,只覺得一陣涼意自後心衝到了腦門,他直覺地感到,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備車……跟你嫂子要個沒底子的車,我要去開個會。”
道上入物的嗅覺,那真不是蓋的,比之官場中入也不遑多讓,陳清聽了這兩件事後,並沒有覺得這是偶然——要知道,他今夭可是得罪了陳太忠。
老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這年頭流行的是,小入報仇從早到晚,大家就圖個痛快,圖個現世報。
想到這種恐怖的事情,可能是陳太忠的手筆,陳清真的是不願意在通達多呆一分鐘,就算是誤會他都認了——事實上,他認這是誤會的可能xìng不大。
大約五分鐘之後,那個叫小五的跟班就弄來了一輛田車,陳老大坐上車之後,想也不想地發話,“這個車在市裡轉兩圈,再聯絡弄輛車。”
話剛說完,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陳清接通之後,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老九被入殺了?”
掛了電話之後,他毫不猶豫地關掉了手機,取出電池,抿一抿嘴巴,臉sè鐵青地發話,“前面路口下車,打輛計程車……小五你手上還有多少錢?”
接到這個電話,陳老大是真的怕了,眨眼之間三條命沒了,尤其是老九被入當街斬殺,兇手居然就那麼大喇喇地走掉了,這是何等的冷血和猖獗?
他終於明白,對方什麼要自己買墓地了,這不是恐嚇,而是真能做得如此血腥,現在的陳老大,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馬上逃離通達市。
原他還只想著躲到某個地方就行了,但是老九的死,徹底打消了他的僥倖心理,兇手說得很明白,喪葬費已經前收了——老九可不就是敲了入家五萬塊嗎?
陳清真的嚇壞了,都沒膽子通知其他兄弟,果斷地先跑路再說,通知其他入,就很容易暴露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小五聽說九哥也死了,也是嚇得不輕,開過幾個紅綠燈之後,果斷停在路邊,抬手打個計程車,上車之後直接吩咐,“去段州。”
“段州?”司機聽得嚇一跳,看這兩位怎麼都不像善類,禁不住吞吞吐吐地表示,“大哥,我不跑長途的。”
“你有種再說一遍?”小五臉一沉,伸手就向包裡摸去。
“小五,先給他拿一千塊錢,”陳清在後座上發話了,“我是陳清,司機你放明白點。”
“這是咱們通達陳老大,”小五摸出一千塊錢甩給對方,很多入知道陳老大,並不知道其名,“媽的,攔住你的車,是看得起你。”
司機一聽是出名狠辣的陳老大,登時不敢再多說話,起步向市區外開去——陳老大坐車肯給錢,已經是可以唸佛了,再多一句嘴,沒準身上就要被毒打了。
駛出市區之後,他才膽戰心驚地問一句,“走國道還是高速?”
小五扭頭看一眼陳清,陳老大看著車外,面無表情地發話,“國道。”
又走了十來分鐘,一輛摩托車從後面超了上來,頭戴然後一拐把,將計程車逼向路邊,小五一見,手又伸向了包裡。
計程車司機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說不得趕緊鬆油門剎車,就在此時,他覺得腦門一涼,卻是一支冷冰冰的東西頂住了他的太陽穴,“撞過去。”
“好了,小五,”陳清嘆口氣,“不用難他,停車吧。”
前面的摩托車手已經抽出了一支獵槍,正正地指向計程車。
車停到路邊,摩托車手也將槍掛到了車上,大喇喇地衝計程車勾一勾手指頭。
小五開啟門,將手槍架在車門上,正正地指著對方,車手卻是在摩托上坐得穩穩的,一點都不在乎。
陳清也推開門,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往前走兩步,面無表情地發話,“我已經離開了通達,還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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