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把我當做免費的司機了嗎?中年jǐng察心裡有點不甘,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無謂的抗爭只會增加風險,實在有點划不來。
他對這個年輕的區長很不感冒,但是他也落實了,這人是貨真價實的國家幹部,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那最好還是要文鬥不要武鬥——按規矩來就是了。
他以自己默默配合,就可以按規矩來了,可事實證明,他有點過於一廂情願。
車行差不多一個小時,來到了北崇分局,長假期間,分局的人並不多,不過奧迪車的出現,還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沒有一分鐘,就走出三個jǐng察來,“呵呵,陳區長又開上這輛車了……有事?”
“這個人受人指使,意圖襲擊咱北崇的貴賓惠特尼休斯頓,”陳太忠指一指嘴賤的那廝,“他的同夥很多,你們細細地盤問一下。”
“小子,膽兒挺肥啊,”一個jǐng察走上前,笑著將人拖出來,他們是看到有外人在,在不摸底的情況下,要講個形象。
“這倆是通達的jǐng察,他們可能知道一些線索,”陳區長一指那兩人,“了防止串,把他們的通訊工具收了。”
“有沒有搞錯?”那個年輕的通達jǐng察不幹了,他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們過來是監督你們審訊的,怎麼連我們的通訊工具也要收?”
“我北崇jǐng察做事,還需要你們地北的監督?”一聽是這種因果,北崇的jǐng察立馬翻臉,“領導的指示你也聽到了,都是同行……你自覺點。”
小jǐng察眼睛一瞪,還想說點啥,旁邊的中年jǐng察拍一下他的肩膀,都到這個地步了,說啥也白搭。倒不如識趣點,“如果我們需要跟地北聯絡呢?”
“有需求的話,在北崇jǐng方的監督和指導下打電話,”陳太忠淡淡地回答,“希望你們能看清楚形勢,不要耍花樣。”
“合著我們也成嫌疑人了?”中年jǐng察聞言大怒,他有心忍辱負重地捱過去,但是眼下聽到這個說法。那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也許不是嫌疑人,但絕對跟幕後指使者有關係,”陳太忠白他一眼,不屑地哼一聲,“把接jǐng的過程,交待得明白點。”
“嘿。”中年jǐng察聽得慘笑一聲,心中泛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這件事他真的是受了池魚之禍,單永麒那是何等地位的主兒?別說是他,就是劉局長也搭不上線兒的。
但是同時,他心裡也清楚,通達jǐng方在這件事裡,做得並不是很地道,真是有點欺負人。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們被忽悠得來了北崇,陳太忠卻當場翻轉麵皮。
也算天道好還吧,他不無自嘲地想,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地盤不講理,北崇自然也能不講理。
不過想是這麼想,他也會自己爭取相應的權力——畢竟是有組織的,跟普通老百姓還是不一樣。“我能向單位領導打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接受監督就行,儘量簡單扼要。”陳太忠很乾脆地回答,“不管幹什麼,只要先申請,就有可能獲得允許,但是你不申請的話,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這算什麼,雙規?”另一個jǐng察氣哼哼地嘟囔一句,不情願地摸出自己的手機,關了機之後遞了過去。
北崇的jǐng察接過手機之後,毫不猶豫當著他的面兒就開機了,小jǐng察的臉登時就白了,“別太過分啊。”
這個行是有點侮辱人,收繳通訊工具,可以說是了防止串通訊息,但還要開機監視來電,那就是按“有嫌疑”對待了,同jǐng察,大家都知道這裡面的意思,所以他很生氣。
“我們是觀察有沒有線索,”北崇jǐng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對方惹了北崇的貴客,又讓陳區長如此光火,還指望我們用同行之情對待你?“陳區長,先審哪個?”
“你們看著辦,”陳太忠跟著大家走進辦公室,往牆角的沙發處一坐,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我旁聽……就當我不在好了。”
既然是這樣,那一開始審訊的,肯定是嘴賤的混混,這位是被陳太忠的蠻橫嚇住了,不過既然來了jǐng察局,他還是想試著玩一玩滾刀肉。
陳太忠手裡拿著一張報紙翻看,聽到這貨說得四六不著調,說不得輕哼一聲,一抖手上的報紙,這廝見狀,馬上就不搗蛋了,老老實實地交待情況。
北崇的jǐng察越聽越惱火,合著陳區長是受到了這樣的挑釁,還有……那惠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