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回來得這麼晚,卻又是接到了另一個電話,暫時住在〖警〗察廳招待所的趙女士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人藏頭藏腦地打進了電話。
來電話的這位說了,只要你能現在回壽喜,到家的時候,最少給你二十萬,以後每年十萬,連給你三年,買你個不張嘴。
女人猶豫一下就拒絕了,然後她跟陪她的〖警〗察一說,這位冷笑一聲,你還不算太笨,知道什麼事兒能答應,什麼事兒不能答應。
可女人又有點不甘心,她是一定要幫老公出氣的,然而同時,孤兒寡母也有生存壓力。
尤其是,她一開始住進招待所的時候,由於有貴人幫扶,她對破案很有信心,但是這麼久了,也沒聽到有什麼進展她每天除了接送孩子上下學,就是無休止地認照片和辨聲音,她心裡也在打小鼓,這行不行啊?
其實,就算這卒子能破了,殺人犯抓住了,她也要面對同樣的問題:殺人的這位,賠得出賠不出五十萬?而法院會不會支援她這五十萬的賠付請求?
在這種糾結的影響下,她琢磨再三,終於給陳主任打個電話,將自己的疑huo說一遍。
嗯?陳太忠一聽就知道有戲了,你在省廳住了這麼久,個天才接到電話,說明壽喜那邊已經快扛不住了,冒險也要跟你獲得溝通。
果不其然,他再給夏大力打個電話,就知道〖警〗察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只是就在女人住進省〖警〗察廳的第二天,嫌疑人就突然間不見了蹤跡,省〖警〗察廳已經外鬆內緊地撒網抓此人了。
省廳能這麼快地鎖定嫌疑人還就是透過讓趙女士辨認照片實現的,出事的那家迪廳被嚴格地調查,每一個被查到的人都沒命地回想,當天晚上自己見過些什麼人。
壽喜並不大,所以這線索也就一點點地浮出水面,而且〖警〗察們調查的時候,優先關注那些可能認識王家父子的主兒。
就在一點一點的排查中一個小混混落入〖警〗察的眼中,這個人跟王剛能扯上間接關係,當天晚上,他似乎是在這個迪廳出現過,迪廳的老闆和服務員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蹦迪的客人裡,有人識得他。
這個時候趙女士起了作用,她認出了這個男人甚至叫出了此人的綽號,然而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此人跟自己的老公認識。
那這個人馬上就被重視了起來,不過省廳的〖警〗察辦事不會像那些三流的電視劇上演的一般,當著受害者家屬的面,就能交換一個驚喜的眼神,然後說一句“果然是他”口保密原則那不是空口白話,所以趙女士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但是夏大力知情原本他沒興趣瞭解竇明輝這裡的動向,但是自打他從陳太忠那裡得知了黃家的意圖,那他不但要向許紹輝建議也要關注〖警〗察廳的破案進度。
反倒是陳太忠自己,有一點尷尬他和竇明輝都是黃家陣營的,但是yin差陽錯的,他有問題還不便問竇廳長,只能來問夏〖書〗記。
天底下的事情,有時候真的很奇妙,這並不是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現在的王剛,已經在省紀檢委喝茶了,可是在外面,還有人知道了省〖警〗察廳的破案進度,這個現象也有點奇妙保密真的太難了。
不過對陳太忠來說,這並不算多壞的訊息,嫌疑人都找出來了,距離破案也就不遠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他回到了別墅,然而令他崩潰的是,房間裡的鶯鶯燕燕對發生在壽喜的事情興趣不大,她們更關注的是“我要你請的邁克爾傑克遜,開價多少啊?”
而更不幸的是,陳太忠今天根本沒功夫考慮這事兒,今天的幹部約談,是文明辦最近工作的重中之重,他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
總算還好,他也為這件事做了足夠的準備,“明天我去素鳳手機的生產線看一看,到時候再說吧。”
第二天上午,文明辦約談的是張州市政協昏〖主〗席,此人以前是某縣的縣委〖書〗記,因為不對江川的眼,51歲就被弄到了政協,雖然是升了半格,但是沒了實權。
不過就算再沒實權,他在政協也是屬於**界別的,跟那些〖民〗主黨派或者商業、文藝界別的政協昏〖主〗席比起來,也多少要多一點優勢最起碼從理論上講,他還有翻身的機會。
陳太忠對這個人沒什麼興趣,直接就讓別人問了,政協副〖主〗席的妻子是續絃的,擁有紐西蘭綠卡,很多人能確定這個,不過這〖主〗席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死活不承認,今天上午的約談,將會給他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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