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書記聽他這麼說,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他是當過兵的人,文革、嚴打還有各種運堊動見識了不少,倒是沒覺得槍斃個幹部有多震撼。
他是奇怪,小陳你居然表示支援?你遠……,能跟誰表示支援呢?“你見許紹輝了?”
陳太忠點點頭,“純良中午回來了,我去他家坐了坐,碰到了許書記。”
“不會那麼巧吧?”那書記聽得笑了起來,他是性子比較直,但是能官至正廳的,能有幾個腦瓜不夠的?而且他還敢直說,“許紹輝這也是拉著你扛事兒,對不對?丶,
陳太忠微微一笑不做回答,接著臉色一沉,微微嘆口氣,“就是這樣,他說也只敢保證三個月的威懾力……半年都不敢說。”
“有三個月就是三個月”那書記也跟著輕嘆一聲想來也是感受到了其中的無奈,而且他居然沒有反駁這個說,接著他舉起酒杯,“來,喝酒。
那書記不愧是軍人出身,雖然都六十多歲了,喝酒是真的一點不含糊,一杯接著一杯,不過令陳太忠略感失望的是,老那沒說出交通廳施工中更多的貓膩。
他只是表示能查得出的,應該是賬本這些東西,一旦公佈絕對會引起交通廳大地震,而那些偷工減料的做就屬於不好查出的灬一施工中沒抓到問題,完工後真不好查。
不管怎麼說,那書記肯定許紹輝的做,這就讓陳太忠心情不錯——老那可是交通廳的人,他都認為此人該殺,那就確實該殺了。
七點的時候,酒就喝到差不多,正好那書記家的電話響起陳太忠起身告辭不成想老那不讓他走,“再坐一坐嘛,家裡也沒啥人……,老婆子你接一下電話。”
“確實該走了”陳太忠還有事情要辦呢現在國內是晚上七點,可是聯絡國外正是時候他還領著蔣省長的任務呢。
兩人正說著,那書記的老妻走了過來,“老那,是崔洪濤的電話。”
嗯?這二位聽得齊齊一愣,那書記看小陳一眼,“你開什麼車來的?”
“開著輛桑塔納”陳太忠也覺得,這個電話來得真的是蹲驍,“素波市政龘府的牌照。”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那書記站起身子,略帶一點晃盪地向客廳的電話走過去,嘴裡還在唸叨,“八百年也不見他給我打個電話。”
接起電話之後,他哼哈兩聲,“……哦,是,陳太忠是在我這兒,他記著我這老傢伙呢,過來跟我喝酒。”
交通廳就這麼一棟廳長樓,崔洪濤也在這兒住,就像那書記想的那樣,崔廳長回來之後,發現院裡有輛市跋府的車——而且一看車號,就是正規序列的,不是掛靠的。
擱在平時,崔廳長也不會很在意,不過最近路橋被端了大半個班子,連老總被雙規了,風雨飄搖之際,他就操了心,吩咐自己的秘書問一下,這個車是誰的。
交通廳的人想問車號,那真的太簡單了,不多時,訊息就打探出來了,甚至都打聽出,現在這車是陳太忠在開郵一陳某人的座駕還沒修好。
是他在開!崔洪濤一聽汗就下來了,沒錯,陳太忠是答應他了,只查到路橋,但是這年頭的人說話,不能不信可也不能全信,尤其是在波譎雲詭的官場中,出爾反爾的事情,真是數都數不過來。
陳太忠來廳長樓,不可能是找高勝利一哪高廳長升了副省長之後,一開始沒想把家搬到省政龘府,不過後來高崔二人矛盾漸起,高省長就果斷搬走了,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甚至高雲風都基本不住在這裡,所以陳太忠來,只可能是找那書記,崔洪濤做出了判斷,然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擺在了他的面前:姓陳的這是要幹什麼?
那書記的兒子在碧空當第一秘,但是陳某人跟蒙藝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此人是來討好老那的可能。
那剩下的可能,就可怕多了,老那雖然是退了好多年,可是有辜少舊部在廳裡呢,廳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瞞不過那書記一一如果他真想打聽的話。
陳太忠選擇這個時候來,是還想掏出什麼東西嗎?由不得崔洪濤不這麼想,然後接著就是另一個問題一一你既然都把目標鎖在路橋了,來廳裡打聽訊息,這是個什麼味道?
所以,他很果斷地給那書記打電話,得知陳太忠在其家裡喝酒,於是就表示說,老書記,那我現在也過去,叫太忠別走啊一一我拿一瓶八一年的紅星二鍋頭過去。
崔洪濤要來?陳太忠一聽這話也就不走了,匆匆忙忙地離開,倒像自己怕了對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