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完這兩家交待,還得向杜毅交待,由此也可以看出,薛繼忠這一槍的性質,到底有多麼惡劣了。
黃和祥聽見自己二哥又這麼八卦,就有心不理會,可是想一想,自己從努力目標的地步,進步到了順理成章~保不準還會有意外之喜,這薄薄的一層膜有多麼難捅,他心裡清楚得很。
這一切都是沾了二哥手底下那個小傢伙的光,所以,黃〖書〗記不能對二哥沒禮貌,“杜毅那兒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他不太有培養潛力了。”
這話意思很明顯,杜毅硬著脖子上了,人情卻是被派系裡其他人拿去用了,這是官場裡常見的現象,現實到有點冷酷他是五十五歲的省委〖書〗記,怎麼沒有培養潛力?
不過話說回來,黃和祥這個評價,從某方面前也算基本客觀,杜毅這兩年境界不穩,做省長的時候才僅僅是中候補,現在是貨真價實的中央委員加省委〖書〗記,應該停下來好好沉澱一下,這幾個小境界跨越起來可也不容易。
這時候他要再往上竄,別說外人了,他甚至在擠佔自己派系人的生存空間一你是好了,但是別人受影響了。
而且憑良心說,別人也不是沒給他提供過助力,否則那幾個小境界,也不是僅僅能靠著他的運氣撐過去的,他得了利,那麼在有能力的時候,反哺一下圈子裡其他人,也是必須的口否則的話,要這圈子何用?
反正杜毅也不會沒所得,他的辦事能力因此得到了圈子裡的人的肯定”地位也會相應提高一點,享受了好處的那位,又要欠他一個私人的人情。
黃漢祥對這一套因果,也瞭解得很清楚,聽到他這麼說,禁不住乾笑一聲,“嘿”““嘖”天南這次,真的是白忙了,會不會有啥情緒?”
二哥你這是咋說話呢?黃和祥聽得就是一陣沉默,不過這話雖難聽,卻也是實情,撇開對中樞機構的交待,對杜毅的補償給了他人,對黃家的歉意給了黃老三,而常委中槍的天南省委,啥都沒落下一地方上同志們的情緒,你們就一點都不考慮?
然而正是因為是實情,黃〖書〗記才聽得刺耳”他是既得利益者,本來想有意無意地忽視這一塊的,現在聽到二哥說起,真是想裝聾作啞都不可能了。
早知道剛才就堅持一下,不告訴你杜毅得什麼好處了,黃和祥無奈地咂巴一下嘴巴”“嘖,天南的煤焦不受限制了,這還不夠好嗎?”
“好像他們以前能限制似的”黃漢祥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倒不是對自己這個弟弟有什麼看法,而是很單純地認為,這個結果對天南來說有點不公當然,他的本意是想表明,老三,你這個二哥看問題,可是很全面的。
撇開焦炭出口不說,藍家在其他方面,還真的堵不住天南的煤焦,也就是在焦炭出口配額上能做一做文章,但是陳太忠會辦事,當初就將鳳凰出口的煤焦搞成了中外合資。
外國對鳳凰投資,成品出口以做投資回報,這種銷售手段,是焦炭配額不太方便控制的其實小陳這麼搞,也是被配額逼出來的,始作俑者還是藍家建立的封鎖線。
但是……現在不是繞過去這封鎖線了嗎?所以黃老二認為,從無到有的開放通道和已經有了通道、僅僅是“保證不作梗”的承諾,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那你再跟小周建議一下吧”,黃和祥只能這麼回答,他領自家二哥的情沒問題,但是別的天南人想借此賣人情,他還真的未必在意。
周瑞就是黃老的通訊秘書,其實比黃和祥還大幾個月,不過黃老三在家裡比較受看重,周秘書對他也熱情,一點不介意被叫做小周。
這傢伙,當了省委〖書〗記以後,越來越沒人情味了,黃漢祥掛了電話之後,悻悻地哼一聲,坐在那裡灌了好半天啤酒之後,抓起手機打個電話,旋即將手機一丟,“這小子…………居然正在通話中。”
沒過二分鐘,電話就打了回來,陳太忠的新手機也開了“來電等待”的功能,通話中能發現新來的電話,“黃二伯,這都九點了,有啥事兒默”
“嘿,你脾氣見長啊”,黃漢祥不說井麼事兒,先挑刺兒,這也是這倆忘年交之間的常態了,“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你沒事,可是我有事啊,年輕人的夜生活“…嘖,雖然您不再年輕了,但是也年經過不是?”陳太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鬱悶,“老當益壯…,也不是年輕。”
“這麼能說,要不要我在春晚上給你報個節目?”黃漢祥聽得真是哭笑不得,“小子,跟你說啊,好事來了,“”,黃老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