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監聽陳太忠的,並不是〖警〗察廳的人。而是天南省國家安全域性的人,而〖警〗察廳不過是派人過來配合,算雙方協作。
這不是誰腦門子一熱做出的決定,而是幾個〖書〗記碰過的,算組織決定一事情的性質,確實是影響國家安全了。陳太忠做為當事人”也不能享受特殊待遇。
陳主任的態度,被〖警〗察反應了上去,國安局的人禁不住就要抱怨一下,說你們在搞什麼嘛,這種事兒咋能告訴被監聽的人呢?
“沒辦法啊,你們還是跟地方接觸少”,〖警〗察們也只能報之以苦笑,“你們監聽的陳主任,那不是一般人物。能跟何秘書長一起吃飯,還敢勇鬥槍手,這貨的脾氣可是賴得很,將來人家知道監聽了”你們可能沒啥事,我們嘛…”
不管怎麼說,國安裡也有不少是〖警〗察系統過來的,大家雖然對〖警〗察的作為很不以為然,但是也不能再說什麼了。體制雖然森嚴,可是有些幹部享受的待遇,往往超出他該享受的規格~哪怕是在這種涉及國家安全的方面。
事實上,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個傳話沒有竇明輝的點頭,那是不可能的一就算才〖警〗察偷偷地傳了,也不敢把人家的反應反饋回來。
那麼,該怎麼對待這個“非分要求”呢?國安的小夥子們挺有正氣,決定無視我也不告訴你撤沒撤,〖警〗察和國安原本就是各司其職的,陳太忠你才種就讓杜〖八戒文學了國安們挺惱火,跟〖警〗察抱怨,他怎麼能這樣?讓他開機!
負責協作的〖警〗察一個電話打過去,不成想軍分割槽那邊告知,“陳太忠啊。走了,他說省委裡有要緊事不能不辦。”
還是那句話,有些規則對特權是沒用的。沒錯,這事情很嚴重,但是身為國家幹部,誰也有自己的工作,陳太忠本來沒打算搞什麼特殊化不成想暴走了一陣之後,偶然向窗外望一眼,卻發現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正在向門外駛去,車牌號“,。
“聶啟明怎麼走了?”這下他就不幹了。聶總可也是適當地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從某個角度來說。省移動的老總在此事中,嫌疑比陳太忠大多了一他可是宴席的發起方,而且事發的時候他也只敢躲,哪裡能跟迎著子彈往上衝的陳某人相比?
因為這個緣故,警方還婉轉地跟陳主任表示過在沒調查清楚之前,希望您和聶總不要多接觸。那啥你明白的啦……所以這一晚上,兩人雖然在一棟樓裡還撞到了兩次,彼此卻都沒說話。但是偏偏地,眼下聶啟明就走了,陪伴陳太忠的〖警〗察出去瞭解了一下,回來說聶總是去參加一個移動總公司舉辦的視訊會議,“……有事兒再找他唄,反正是廳級幹部了,想跑,他也得捨得呢。”
〖警〗察有一點沒解釋,那就是“聶總能離開擴待所,是給何宗良打了求助電話,秘書長親自擔保。說小聶這人很可靠,這話一旦說出來,豈不是說陳某人不夠可靠?
可是陳太忠依舊惱火,“那照你的意思。聶啟明這個廳級幹部捨不得跑,那像我這種處級的小幹部,隨便跑多少都是正常吧?”
“您不要這麼說嘛”,對口負責的〖警〗察。汗都快流下來了,“陳主任,我就是個小人物,不會說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陳太忠也沒心思為難他,“我不找你麻煩,你就說,我自己看見聶啟明走了“誰不讓我走,過來跟我解釋一下原因,打電話給我也行”
要不說這惡名在外也有好處,他亮出來這話,旁人只要不是想跟他死掐的。就只能噤聲了,甚至都沒人問他有什麼急事兒,就直接放行了一事實上,黃家的牌子往那兒一豎,比那廳級幹部的位芋還靠譜兒。
所以五分鐘之後,他也開車出來了,然後把車往不遠處的停車場一放,手機一關,連續換了三輛計程車,就不見了蹤跡。
這一下可熱鬧了,〖警〗察跟陳太忠暗示的時候,說了什麼“上了大名單”之類的話,其實真的是很扯淡,軍地兩方的配合,哪裡可能有這麼暢通?只是傷了一個省委秘書長,地方政府就想從軍方獲取一些資料,那不是扯淡譁也就是天南省軍區,能給杜毅個面子”其他軍區真的不可能,而且協調起來,算了,一句兩句說不清,就是三個字:不可能!
打個比方說,海角省也是黃家的地盤,要是黃老出面跟海角省軍區打個招呼,說那啥,你們軍區的名單給天南一份兒,杜毅遇到個大案子一就是省委〖書〗記鄭文彬也不敢答應下來。
那麼大家一晚上忙的,就是聯絡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民政廳和人事廳槍手年紀不小,應該是退役的。